(260)告别(1 / 1)

(260)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杨羽也是个墨迹起来很要命的人。。し0。

她没有痛快的拒绝,也没有很快的做出决定,而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让我想想”,这在我认识她的这么多年里是没有过的。

我拿着手机一路心不在焉的爬上床,把手机都带进了被窝。转头苏先生的大手就伸进去,将手机摸出来放到了床头柜,顺势将我往怀里一带,暧/昧的蹭着我的某处,咕哝着问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就说了宋英奇要走,她说让她想想。”我说着去推他,“你又精虫上脑了?”

他的吻就落在我的唇上,准确封堵,手也从我丝绸的睡衣里伸了进去,落在左胸一点樱桃之上……我不禁倒抽一口气,伸手推了推,他温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就诱/惑而来,“你想我了么?”

手却没停,握着我的手探到了他的身下……“我想你了。”

…………

翌日,天清气爽。

我跟罗思佳聊了几通电话,想让她就近劝劝杨羽,也多注意注意杨羽最近状态。

隔天她就给我回了电话,言语间满满都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较劲儿,怎么就那么嘴硬不肯松口。问原因也不说,问经过也不说,我就是有心给宋英奇打电话问问都开不了口。她到底怎么回事?打定主意再也不见了是么?”

我抬头看着天上倾泻下来的阳光。三月初的阳光已经明显带着丝丝温暖了,我站在窗前,却感觉到心里止不住的泛起了寒……分开的那么多年都没能将感情磨灭,却因为久别重逢的婚姻将未来的路断了,真的就不可挽回了么?

我有点心疼杨羽。也心疼宋英奇。

暗暗叹了口气,“在这件事上她一直没说清楚,我变着法儿的问也还是什么都问出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真的不愿意提起就让她自己想想吧。她到底想要什么,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只是但愿她如果回头时候看能看到她想找的人。”

罗思佳就想起了苏夏,问她跟程一如何了。

“程一啊,他跟苏夏估计没戏了。我感觉苏夏现在可以跟任何一个她不讨厌的男人结婚。但是程一不行,她把程一从结婚对象里给完全否决了,我都不理解。”我看了看表。就忽然想起日期:“对了,程一过两天也要走了,说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也不排除以后窜门出差的可能。”

“他也要走?也不回来了?”罗思佳的反应跟我一样。语气里全是受不了,“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不就失个恋么,一个两个的都跑跑跑,有劲没劲?”

我能说啥?

我只能呵呵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苏先生也吐槽来的。

可也仅仅就是吐槽而已。作为一个旁观者,永远都无法真正体会当事人面对那些事的心情,他们的痛是局外人无法了解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真的很受伤,不然也不会那么没出息选择做了逃兵。

隔天下午。我跟苏先生去机场送程一,他坐在特别靠近门的位置,眼睛落在入口的地方,拿着登机牌动也不动的跟那儿发呆。

我看着心都一痛,他摆明是在等‘希望’,可是我们的到来让他眼中的光芒如焰火一般一闪即逝,整个人都蒙上一层黯然,偏偏还要笑颜以对的跟我们打招呼。

苏先生抬手一拳捶在他肩膀上:“行了,笑比哭都难看。眼瞅着要走了,别给我留下一张这么丑的脸。”

程一笑,“再怎么帅我也是比不过你,再说咱们俩都是男的,留不留好印象有什么重要?”

我想说随着时间被遗忘掉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是看着他的强颜欢笑我也是真的说不出口,咬咬唇,就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有一瞬间感觉我们三个的时间都停滞了,周遭一切的流速都变得很缓慢……又在眨眼间,又恢复了行人匆匆。

我不由回头寻找我希望她出现的那个身影,看到的却都是陌生的脸。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大概这是程一给自己与苏夏的最后机会。

很遗憾,结果是破碎的,就像他随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破碎的眼神。终于,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祖国走一遭,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苏先生顿了顿,叹了口气,“都是人生阅历,男人的经历像美酒,越陈越有韵味。”

“我觉得也是。”程一笑着应称,张开手冲着苏先生道:“承蒙昊哥五年照顾,后会有期。”

“要学会放下。”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背。

程一应了,又轻轻抱了抱我,“谢谢你,嫂子。”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一叶没有着落处的浮萍……一时间我的鼻子就酸了起来,一开口就先有些哽咽,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没、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

他微愣,说“好”,声音微哑。

他的眼圈也是红的,整个人看起来都罩着一层脆弱,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自从生了平平跟安安之后我就总是莫名母爱泛滥,看谁都像孩子不说,眼窝子还变得很浅,一点小事都会引起我的伤感跟感动。

程一就这样走了,每次回头时目光落过来,都透过了我们看向门外,那里始终都没有出现可以留下他的人,他就这样祖国走了一遭,抱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拖着疲惫的身躯,留下一段再也弥补不了的遗憾,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隔壁开车的人不时看了我好几眼,最后很是无奈,“走了就走了。你跟这儿哭的这么伤心,让我怎么想?”

我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儿的隔他一眼:“什么怎么想,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现在伤感着呢,你以为我想哭啊……”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程一哭,还是为了苏夏。还是说我就跟看了一本悲剧一样的心情难过。反正我这眼泪就是自己有主张。

他抽了张纸巾给我,“这要是回了家,不跟咱妈解释清楚我可就要背黑锅了。搞不好还会在平平跟安安留下印象。他们还这么小,我就把他们的妈妈欺负成这样,误会都是这么来的。”

“又不是不能解释……”

“怎么解释?”他挑眉看我,“难不成我要跟岳母说。我媳妇儿为了我一个哥们儿飞走了,跟这儿哭的哄不好?”

我顿时气结。“我分明就是因为这件事难过的好不好?!”

他点点头,“嗯,是,那也得咱妈信。”

我盯着他轻描淡写的脸看了好半晌。最终只憋出了一个“哼。”

他就笑起来,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离开也不一定就是结束。也许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就有了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另一半了。”

“是啊是啊,总会找到能在一起的人。总会结婚,但那又如何呢?”我看向窗外惆怅迷茫,“那些人都不是苏夏,也都不是他那么感情的着落处……”

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了某一段,即使再重来也都不是原来的了。

有些遗憾是不能弥补的,会深刻的印在记忆里,总也忘不彻底。

“你还是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儿好,起码我这儿放心。”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的难过我有多心疼。”

听到这样的话,这样怅然若失的语气,我的心脏跟着痛了一下,继而我就笑起来,趁着红绿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的老公最好了!”

“嗯嗯,你就会在我这儿放糖衣炮弹,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

我嘿嘿的笑着,驱散了送走程一的伤感。

回到家慧慧送了两只萨摩去了爱宠养生馆洗澡,平平跟安安躺在沙发上比谁翻身的速度快。

安安大概有点阴险,他是朝着平平所在的反向翻的,翻身的时候被压在底下的那只胳膊牵着平平的手。

于是他轻易就赢了,这个时候平平根本就不反抗的,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安,嘴唇直咕哝,却是没有声音。

看见我回来,他咧嘴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也张开伸了过来。

那边安安还处在趴伏的状态,急的直蹬腿也翻不过去。没办法,他还没有学会怎么翻身回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平平抱了起来,瘪嘴就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怎么这是?谁又给我们安安吃亏了?”

苏先生脱了鞋换了拖鞋过来,安安的声音神奇的就止住了,眨眼间就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刚哭过的泪珠。

苏妈很是惊奇:“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妈,你应该问他怎么说哭就哭。”苏先生走过来把安安翻平躺着,在他还有些透明的鼻尖儿一点,“你这小东西跟谁学着拿眼泪当武器?嗯?”

安安听不懂,只知道爸爸回来了,他很高兴,张着手求抱抱。

苏先生没有抱他,扳着脸说:“我们安安也是男子汉,总哭会娶不到老婆。你要是答应爸爸以后不拿眼泪讲条件,爸爸就每天回家都来抱抱你,如何?”

我瞠目结舌的看向他,苏妈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居然在跟一个四个月不到的婴儿讲条件?

“怎么样?答应了么?”他还又跟真事儿一样的认真问了一遍。

我说:“你也真是的,安安才多大?他能分得清你是爸爸就已经很好了,哪能分析得懂你跟他说得这么多?”

苏妈也说他都没父亲样儿。

苏昊就不服道:“怎么能是没父亲样儿呢?老话不是说慈母严父?你看您儿媳妇像能严格起来的人?总要有一个唱黑脸的。”

苏妈就“呵”了一声:“你还挺有心得。”

“可不是,咱们家不就是我爸唱的黑脸?我小时候没少挨他教育,不过很值。”苏先生就笑着又去逗安安,还煞有介事的跟他拉拉勾,“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安安已经可不准说下雨就下雨。”

结果他就把安安抱着去楼上换衣服了。

我啧啧嘴摇头,冲苏妈说:“你看他这哪像唱黑脸的人?”

苏妈就笑:“他也就是说说,爱屋及乌,何况那是他的种呢。”说着又问我们吃饭了没有,那个朋友走了么。

我点点头,又是小小的伤感情绪爬上来,“也不知道程一那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就在感情跌了这么一大跤。我还挺欣赏他的,身家背景那么好,又没有那些坏毛病,对人也真诚讲义气,这样要条件有条件要品性有品性的人真是没多少。”

“那拿个夏天是怎么想的?”

噗,我忍不住一笑,“妈,人家是叫苏夏,跟咱们家一个姓。”

“对对对,我总忘,苏夏苏夏。”她念了几遍,问我:“她条件不是也很好?”

“是啊,条件也很好,但是跟程一家里比起来还是比不了的。”说到这儿我一愣,脑袋里什么东西闪过去,很快就抓不到。我又说,“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苏夏对他的家庭特别抵触……”

苏妈微笑着叹了口气,说:“人各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都是命。”

我的心一窒,一阵暖流流过。我忍不住抿起嘴来微笑:“让妈担心了,我就是觉得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可惜了,明明还有感情,却强行斩断了,觉得可惜。”

“你啊,小时候就是个感性的孩子,又善良,这样很好。”她揽着我的肩膀,又逗了逗我怀里的平平,才说:“负面情绪不隔夜,你要陪着我们长苏一辈子的。”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使劲眨了眨眼才把眼泪给忍回去,“我知道的,妈,谢谢你……”

我顺势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瞬间的感觉很平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回揽着我,“你是我们长苏的媳妇,我们平平跟安安的母亲,你就是我的女儿,说什么谢?”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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