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气氛因为黄蓉的出现而变得有些古怪。
云歌对着殷素素肃容一揖，还未起身，殷素素则握着微微发疼的手腕，又疑又恨地望着云歌，加之她眼中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顿生疼爱。
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这是云歌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黄蓉疑惑地看着云歌，开口道：“公子，你们……”
云歌见是黄蓉过来，也是吃了一惊，心道：别误会才好。嘴上却是说道：“蓉儿，你怎么来了。”
黄蓉说道：“听到传来打斗之声，就过来看看。”她将目光转向殷素素，只看了一会便说道，“这不是白日里那位……”
女人的眼神和直觉果然厉害。
殷素素见房间内有了外人，而且看样子明显是和云歌一伙的，心道：这次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了。
她不言语，云歌接过黄蓉的话，回道：“不错，正是和我比武的……殷姑娘。白日里被我折了面子，晚上想来找回场子的。”
黄蓉冷笑道：“魔道之人，行事就是这么下三滥。”言语中颇多不屑。
殷素素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反驳道：“我下三滥？怎比得他……”她原想说云歌对她又摸又点，有几次还在敏感部分揉了几下，可这样的话又如何说得出口，话说到一半，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黄蓉见她不说话。冷冷道：“不是吗？比武输了，不光明正大的赢回来，却半夜三更溜进房间。不是暗杀就是色.诱，这不是下三滥？”
色.诱？云歌大窘，蓉儿，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殷素素被她气得急血攻心，偏偏又无从反驳，只得恨恨地盯着她。
云歌知道不能任她们这样吵下去，朗声道：“殷姑娘。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我不想为难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放你离开，如何？”
殷素素没想到他竟然会放过自己，联想到刚刚他对自己淳淳劝诱，一时真没弄明白他究竟是可目的。
黄蓉对云歌的提议显然是有些不满。可也不想多反驳，便坐在了桌前，一脸警惕地盯着殷素素。
云歌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我之间今日只是初次见面，可为何白日里你指点道姓要找我麻烦？”
殷素素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
云歌一愣：“知道什么？”
殷素素见他神情不是作伪，这才缓缓说道：“之前有位叫上官冷风的告诉我，你就是前阵子灭了西域白驼山庄的云山派掌门人。是不是？”
云歌一愣：“是呀，这不是什么秘密。”
殷素素眼神一凛：“那就没错。我教周长老的女儿是不是在你手里？”
云歌茫然：“周长老？女儿？”
殷素素点了点头：“周子旺，周长老。他战死之后。有一女遗落江湖，听闻近日被你云山派所擒。”
云歌这下蒙了，这是什么情况，周子旺这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倚天屠龙记》中有这一号人物？明教光明二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什么他都是知道的。这从哪里冒出一个周子旺出来的。
见云歌一脸疑惑的样子不像假的，殷素素又说道：“昔时教中常遇春曾将她拜托给武当张真人，后又拜入峨眉门下，只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却是从峨眉出走，闯荡江湖，至此下落不明。”
武当张真人，峨眉门下，姓周……我靠，不会说得是周芷若吧。
想到这里，云歌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看殷素素，不确定地问道：“你所说周长老的姑娘，可是叫周芷若？”
殷素素闻言，厉声道：“果然是被你所擒。”
云歌点点头：“如果你所说的是周芷若姑娘，不错，她的确是在我手中。只是，她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殷素素一点也没有隐瞒之意，沉声道：“教中圣女之位一直空缺，她是我们意向中的圣女人选。”
圣女？一会儿是名门正派峨眉的掌门人选，一会儿是明教这等魔教的圣女人选，这周芷若竟然这么重要？
可问题是，现在周芷若衣衫不整地被曲非烟调.教着，能不能成为圣女云歌不知道，给他一点时间，成为欲.女那是一定的。
云歌仔细回忆了一下《倚天屠龙记》的剧情，这周芷若的确是常遇春拜托给张三丰的，若说是那个什么明教周子旺的女儿，也的确有这种可能。
“既然你已承认，周姑娘在你手里，不如你将她交给我……”
“休想。”云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她与我为敌，我的门派甚至差一点被满门灭口，在江湖中除名，你说如此深分大恨，我会轻易将她交出来？”云歌说得有些夸张，周芷若的确相助紫霄派的楚剑舟，但却不是幕后主谋，小仇小怨是有的，深仇大恨却绝对谈不上。
不想放了周芷若，一来是因为她是有名的传奇侠客，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很期待曲非烟能将她调.教成什么样子。
殷素素冷冷道：“你就不怕得罪明教。”
云歌笑道：“明教是江湖上公认的魔道，和武林正道本来就正邪不两立，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
“再者，你仅仅是天鹰教一个堂主，代表不了明教。”
“还有，明教五散人，四天王，五行旗各自为政，一盘散沙，我还真不怕你们来袭。”
云歌一连说出三个理由，每一人都直中要害，殷素素竟然无言以对。
黄蓉伸手拨了拨灯花，说道：“技不如人，还敢出口要挟，真不知你所倚仗的是什么。”
殷素素被气得脸色由红转白，恨恨地瞪了黄蓉一眼，却发现这个坐在那儿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比起自己丝毫不逊色，最让她郁闷的是这女子眉眼之间难掩青春的靓丽活泼，比自己却是要神气了许多。
云歌说道：“第一个问题问完了，现在是第二个问题，这个令牌是哪来的？”说完，云歌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正面写着一个“日”字，背面写着一个“月”字。
殷素素一见云歌手上的令牌，下意识地往胸前一探，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喝道：“还给我。”脸上却是再次泛起了红霞。
这令牌明明是贴身放在胸前的，什么时候被他给拿走的，而且自己还毫不知情。
这令牌的确是他从殷素素的怀中摸出来的，刚刚的战斗中，他的“兰花拂穴手”好几次碰到她饱满的胸脯，其中有一次无意中伸入了内襟，没想到却带出这么一个东西。
云歌见她面露羞色，知道她是明白了什么，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说出它的来历，否则……”
殷素素妙目一转，不动声色道：“明教的令牌有什么好奇怪的，教中稍有地位的人都有一块。”
云歌冷笑道：“明教的令牌是以圣火为图案，你当我不知道。”
一语点破，云歌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根本就是日月神教的令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