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片昏暗,貌似应急灯也在我刚才的冲击下报废,只是不时有几个手电的光圈晃在四周,耳边到处都是各种疯狂的叫喊。
一灯和吹灯似乎目力过人,架着我几次和疯狂的病人擦肩而过,我被弄的心里七上八下,开口问道:“二位大爷,你们能把我放下来么?”
一灯有些呼哧带喘:“别废话了,一会儿不赶趟了!”
我特么就郁闷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已经可以飞了……
见二人并不理我,我干脆释放出一丝灵力,在半空中带着二人飘了起来,身子一直,腰形一变,瞬间,我们三人飘到了棚顶。
二人都是一愣,惊呼起来,我怕二人精神病发作,撒泼打滚就麻烦了,于是,我口气轻柔的对二人说:“别慌,你们靠直觉给我指路,我带你去!”
说罢,气息再次上扬,嗖的一声,我们贴着棚顶向前飞去。
“左转!”一灯还算镇定,负责起为我带路的工作来,倒是吹灯有些异样,他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吓得屎尿直流,却异常的兴奋起来,哇哇乱叫,看来这厮很喜欢这种鸟人的感觉。
经过一系列的转弯儿,我们来到了院长室,门口不远处,有两个管理人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过胸腹略有起伏,看来只是昏迷而已。
一灯以一个混乱的节奏敲出了一段声响,接着院长室的门被由内而外轻轻打开,月老鬼鬼祟祟的伸出脑袋:“进来,快!”
我一个箭步窜了进去,然后,我看到姜子牙、塞翁、愚公三个老灯泡正拿着手电筒审问神农氏一号。
姜子牙一巴掌抽在神农氏一号的脸上:“说,密码是多少?”
神农氏一号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你们打我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呜呜呜……”
我有点儿蒙圈,问旁边的一灯:“这干嘛呢?怎么还不跑,一会儿电力恢复,咱们就跑不成了!”
姜子牙回头看了看我:“你又忘了……咱们身上都被他们注射了一种放射性同位素,无论我们跑到哪里,都能被他们找到,他身后的保险箱里有一种解药,可以解除同位素的作用,我们必须拿到它!”
我大惊:“大哥,你无非是个病人,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神农氏一号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因为他以前是医院的主任医师,麻痹,郑云,你别跟他发疯,快回去!”
“……”神农氏一号这老头儿曾经给了我无数的帮助,对我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种逃跑的冲动,可就在此时,姜子牙又说话了:“郑云,如果你自认是个疯子,你就听他的,如果你想找出一切事情的真相,那就乖乖站在那里!”
最终,我还是选择粘在了姜子牙一边,毕竟,我也不想永远被关在这里。
姜子牙四人的逼供行为越来越凶残,我站在旁边不忍直视,转过头嘟囔说:“你们这么审讯不成,他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到电力修好,管理人员发现院长不在场,我们就麻烦了!”
姜子牙正拿着电棒捅神农氏一号的屁股,他认真的问我:“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嘿嘿一乐:“你捅的地方挪一挪他就知道什么叫疼了!”
姜子牙当场眼睛一亮,伸出大拇哥赞叹我:“牛逼!”
很快,其余三人用布条塞住了神农氏一号的嘴巴,紧接着,这厮开始剧烈的颤抖。
也就停了三五秒钟,神农氏一号服软了,他可怜吧唧的举手告饶:“我说,密码是123456……”
姜子牙一愣:“你莫不是忽悠我们吧?”
神农氏一号带着哭腔表达不满:“你特么不会试试么?”
我特么当时就愣了,不敢相信的问姜子牙:“这么简单的密码你没试过?”
姜子牙也是有些羞涩,挠了挠头:“我真没想到,麻痹,六个一我都试了……”
不多时,只听卡的一声脆响,保险柜被打了开,姜子牙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我们看到了几只针管,姜子牙二话不说,急忙把针管收了口袋里,然后,架起神农氏一号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快点儿,时间不多了!”
我有些不明白:“带着他干嘛?是个累赘!”
姜子牙急匆匆的回应我:“咱们得从后面的职工通道走,前面人太多,而走后面的通道必须有职工在,那里有视网膜扫描仪……”
“……”麻痹,谁能相信一个疯子竟然在突发情况下策划出如此完美的一次越狱和劫持事件?
……
出了院长室,我试图起飞带着他们逃跑,但似乎我的负重极限便是两个人,超出一个后便后失去平衡,甚至无法掌握方向,无奈,我只好跟着大家跑。
就在走到后门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姜子牙的步伐,我用电筒一照,竟然是春花!
卧槽,这个疯女人怎么在这?
姜子牙颇为谨慎:“让开!”
春花不知道从哪里踅摸到了一个啤酒瓶子,她匪里匪气的对我们说:“答应带我走,不然,我就喊!”
姜子牙冲着月老使了一个眼色,月老聪明机敏,很快从侧面迂回过去,举起电棒砸向春花的脑袋。
啪的一声,电棍并没有砸在春花的头上,反而是月老的脑袋被春花手里的啤酒棒子砸了个正着。
春花手提着破碎的瓶口,骂骂咧咧的说:“想阴老娘,没门儿,我看谁敢过来,老娘扎他一身窟窿!”
……好彪悍的女人,好有气势的女人。
姜子牙看了看四周,还是做下了明智的决定:“好,不许多事,跟上!”
瞬时,我们这九个人逃出了大楼,出了后面一看,果然没有管理人员在,几步快走,我们看到了高高的墙壁和墙壁中间的一道铁门。
姜子牙还未开言,春花倒是激动的冲了上来,她拿着破碎的瓶口,指着神农氏一号的脖子,冷声喝道:“抓紧开门,不然先给你放血!”
神农氏一号甚是委屈,唯唯诺诺的把脑袋挪到了扫描区域,很快,只听咔嚓一声,铁门被打开。
出了铁门,我又惊呆了!
之前,因为高墙的缘故,我并没有看到过医院外面的情景,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医院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地面,而是一个建筑的顶端,起码有几十层高,透过玻璃,我看到下面灯光闪闪,好生美丽。
姜子牙押着神农氏一号正在前面走,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类似楼梯,月老急忙推开楼道口的门,跑了下去。
几人也匆忙跟着,姜子牙把口袋里的针管递给我们:“快,注射,不然出不了楼下的扫描区!”
我接过一根针管,迷茫的问:“这……楼下肯定有好多人,万一我们被看到了怎么办?”
春花冷哼一声:“你个傻逼,这世上哪还有人管别人是何身份,只要扫描区的报警器不响,就没人会在乎我们,快点儿!”说罢,这女人拿着针管扎进了自己的左臂。
我只好跟着照办,幸好,对于时常忍受电流的我来说,这针管扎在身上,和蚊子叮咬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一边跑,一边数,当数到58层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大厅,神农氏一号突然满血复活,嗷嗷喊了起来:“救命啊!”
我大惊,立刻就运行起体内的灵力,准备逃跑,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喊叫而注意我们,仅有的几个看到我们的人也是很快把冰冷的脸扭回了过去。
姜子牙狠狠给了神农氏一号一拳:“闭嘴!”
见没人搭理我们,我也干脆放下了心,跟着几人大摇大摆走出了高楼。
一出大楼,我便看到无数的汽车在马路上飞奔,姜子牙指了指大楼右侧的一个小通道:“去那!”
我一边跟着走,一边问一灯:“为什么刚才那些人不理会院长的求救?”
一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春花拍了拍我的肩膀:“傻逼,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让我给打傻了?咦,奇怪了,你没事儿了?”
我扯开这个问题,继续问:“大姐,你知道怎么回事儿?”
春花叹了口气:“那种情况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人类完全相信科技的力量,他们不会关心我们是否危险,因为这里的人都会按照既定的规则办事,只要楼里的安全措施认为我们安全,那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估计以为咱们在拍电影呢!”
“……”这种逻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里是一个比地球发达很多的世界。
跑到胡同里,我看到了一辆越野车停放在那,一个不知名的品牌,貌似是蛋碎公司出品?车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姜子牙手指一按,四个车门便自动打开,姜子牙摆了摆手:“快点,上车!”
挤进了车里后,我小心的问姜子牙:“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去郊区!”姜子牙打着了汽车,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这一路,我都没有心思说话,这个世界太不一样了,到处都是雄伟的建筑和超过思维认知的机械,看着仪表盘上指针超过1000的刻度,我惊呆了:“过瘾!这要是使足了劲儿,环绕地球也没什么难度!”
“地球?”姜子牙嘟囔一声:“奇怪的名字,不过我们马上要刹车了,你们注意安全!”
随后,嘎吱一声,车子骤然停了下来,幸亏早有准备,不然撞个头破血流也不无可能。
下了车子,我们被领进了河边一间两层高的房子,屋里有一个打扮的非常沉稳的女人,从脸蛋来看,这中年女子和定难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来,这世界里还是有些靠谱之处,至少一灯两口看起来还是一对夫妻。
但是,这只是异乡,我玩玩也想不到,定难会欢快的扑进了神农氏一号的怀里,要多腻人有多腻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那哈喇子流的,有如大河决口……
姜子牙并未沉醉于温柔乡,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吩咐我们说:“脱衣服,换行装,扔下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准备渡河!”
渡河?
我有点不明所以,慌忙问道:“这个,太危险了吧?”不错,这河流看上去极宽,起码有五六百米宽度,且又极其湍急,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沉入水底,是活是死那就不知道了!
其他人已经开始脱去衣服,尤其是春花,想不到,这女人里面竟然穿着一个画着小兔兔的背心儿,凹凸有致,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我去,这女人太有特点了,如果,她的脸再年轻那么一点点,那这个女人就完美了!
春花拿着石头子砸了我一下:“看你麻痹,赶紧渡河!”
我嘿嘿一乐:“不用管我,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