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重伤昏迷(1 / 1)

第三十八章

司马皓轩和萧芸琴进到花园,正听得远处隐约有女孩子嬉笑的声音。萧芸琴微微皱了眉头,润玉眼尖,忙在一旁搭腔:

“听说凌月姑娘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姑娘,不过十四五的模样,是她的徒弟。”

“你倒是知道的挺仔细。”司马皓轩不着痕迹的轻声说道,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一眼润玉,吓得润玉立刻低下了头。

寻着声音过去,就见曹子俊正和一个小姑娘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曹子俊难得一脸轻松的笑意,而那小姑娘亦是捂住嘴巴也止不住她那满溢而出的笑声。

看到司马皓轩过来,曹子俊立刻换上一张严肃的脸,单膝跪下:

“王爷。王妃。”

司马皓轩“嗯”了一声,目光扫视一圈,却是没有看到凌月。

倒是萧芸琴先开了口,“咦,怎么不见凌月姑娘。”

若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声音讷讷道:“民女若水,叩见王爷王妃。”说完便磕下三个响头。萧芸琴低头看一眼面前的小姑娘,长得确实机灵可爱,于是示意让润玉上前扶起她来,对着她微微一笑。若水到底胆小,看见雍容华贵的萧芸琴不免有些害怕,怯怯低下头去。

“凌月呢?”司马皓轩终于出声,目光又扫过周围一遍。

这花园也没有多大,虽然说夏天里树木花草长得茂盛些,但也不至于能把一个大活人给隐藏了去。

“凌月说有些疲累,在那边的石桌边休息。”曹子俊开口答话伸手指向凌月所在的方向。

萧芸琴朝那方向撇过一眼,疑惑道:“方才我们明明是从那边过来的,怎么没有看见她?”

司马皓轩心中暗叫不好,方才见她是就见她脸色苍白的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心下一惊,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边走过去。

一片郁郁葱葱的刺玫旁边的石子路上,凌月软软的倒在石桌边,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刺眼。

来不及多想,司马皓轩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凌月在自己的怀里,只见她满头的冷汗,人已经没了直觉。脑中一个炸雷崩裂,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司马皓轩直接横抱起凌月,头都没回冲身后的众人厉声喊了一句:

“去叫大夫来!”就朝西苑之前凌月住着的屋子疾步走去。

几个人顿时愣在原地。曹子俊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跑出花园,若水见他跑,便也跟着跑了。最后只有萧芸琴和润玉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王妃······你瞧······”润玉讷讷的开口。

“住嘴!”萧芸琴突然厉声喝了她一声,眼中似有怒气射向润玉,一拂袖子便跟上司马皓轩的步伐。其实润玉要说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现在她根本不想去面对摆在她面前的事实。那么着急,那么担心的表情出现在司马皓轩的脸上,萧芸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的丈夫,在她身边躺了七年的男人,他的一颦一簇都在她的脑海中,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司马皓轩在想些什么。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他了。在她眼中他并不是那么能够隐藏的人。至少对于她不是。虽然他从来不告诉她朝廷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自信完全懂他的。

可是方才,她明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对凌月的担心,那样的神色,必然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告诉她,并且还在隐瞒着?

心口募的就是一阵钝痛。忽而想起方才在寝室司马皓轩对她说的那些话。什么叫她不要多想,明明就是在骗她。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悍妒的女人么?

萧芸琴不明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但她更不想听的,是润玉把那些她已经看在眼里却假装忽略掉的事实直接摔在她面前。那样的感觉,就仿佛她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样,然后任人在她脸上甩下几个耳光,却是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跟着司马皓轩到了西苑,看着他把凌月小心的放在床上。萧芸琴扯了扯嘴角,假装并没有什么一般,在一旁站了片刻,去倒一杯水给坐在床侧一脸凝重的司马皓轩递过去。

“莫不是日头太毒中暑了?”听着于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的音色,却是含了满满的苦涩,萧芸琴在一旁的桌边坐下,看着司马皓轩,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不经意的瞥一眼外面,虽是夏天但今天的太阳并不热,根本不至于在太阳下睡了一阵就昏过去。司马皓轩摇摇头,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萧芸琴,淡淡问道:

“大夫呢?”

萧芸琴朝门口望了一眼,“曹子俊去请了,王爷莫要担心,凌月姑娘定然不会出事的。”说完心中就发出一阵自嘲,她为什么要为了其他的女子让自己的丈夫宽心,如此想着,心中又是一阵钝痛。

“王爷,我接了些冷水,先帮凌月姑娘擦擦。”润玉端着脸盆进了门,朝萧芸琴看了一眼,眼底似有愧疚。却不想司马皓轩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点一点头便转过脸去看住床上脸色苍白的凌月。

一瞬间,萧芸琴感觉到自己的心便如一块石头,狠狠的跌进了湖底,冰凉的湖水包围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垂目坐了一阵,觉得自己很是多余,起身给司马皓轩告退,便一个人回了正苑。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曹子俊和若水才领着大夫出现在门口。司马皓轩极不情愿的给大夫让了位置,做到了一旁的桌边,看着大夫给凌月把脉。

只见那大夫的眉头缓缓皱起,一抬头看向司马皓轩,恭敬问道:“王爷,这姑娘近几日可是受了什么伤?”

司马皓轩闻言微微皱眉,忽而想起早晨凌月跟她提过此事,就点了点头:“似乎是受了些伤。”

大夫点了点头,道:“说来也并不碍事,只不过伤到了经脉,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我再给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吃了,便没有大碍了。”说完,就起来从自己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纸笔,笔触很快的写着药方。

送走了大夫,司马皓轩才稍微放下心来,看一眼床上依旧双目紧闭的凌月,突然就觉得心疼。转念间想起方才默默走掉的萧芸琴,又莫名感到一阵烦闷。吩咐过让曹子俊看着凌月,自己便去正苑找萧芸琴。走到一半突然又觉得毫无意义,他为什么要去解释。他堂堂大皇子齐轩王,难道会是个妻管严?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再者说来,他心中喜欢谁难道还有错了么?即便凌月心中有其他人,他就是喜欢她又能如何?倘若哪一日他真的得了凌月的心,倒是再娶她也不迟,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去跟萧芸琴说这个?

虽说萧芸琴是大家闺秀,到底还是个寻常女人,吃醋妒忌,他在宫里看这种已经很是厌烦,倘若自己的王府也是如此,那真真是难受。

让她自己静一静吧。司马皓轩心想,这种时候去找她,怕是只会给了她撒泼耍赖的机会,平日里他就很是惯着她,此时万万不可让她再骄纵。

司马皓轩一拂袖子,迈进了书房。

很久都不曾看过这样的笑,凌月很是开心。可就是拉不住殷冥伸过来的手,正着急的时候,突然感觉周遭一片黑暗,耳边似是听到忽远忽近的叫唤。

真的是不想醒来,可是那叫唤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逼得她不得不睁眼。微微抬了抬眼皮从黑暗中解脱出来,眼前的景物由迷糊渐渐转清晰,张了张嘴,只感觉喉头一阵干涩,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先咳嗽起来。

若水立刻上前扶住她,让她坐起了身子,从曹子俊手里接过一杯水,送到凌月嘴边。

浑身都脱了力,后背的疼痛却是一点都没有缓解,她皱了皱眉,咽下两口水,感觉口中渐渐泛起的湿润,才开口说话:

“我这是在哪?”声音嘶哑着,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曹子俊微微皱眉,看着她,转脸让若水去帮凌月拿熬好的药,看她出了门才略带温怒的问:“你从哪受的内伤,怎么伤得如此重?”

凌月抬头看他一眼,嘴角扯开一个苦笑:“你可听过一个叫戮的人?”

“戮?”曹子俊重复一遍,眉头越发皱的紧,思想了一阵才开口:“是不是幻灵宫主的魔尊,宫主玄逸之的师兄?难道是他把你打伤的?你怎么好端端的跟他打起来了?”

曹子俊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凌月垂了眼皮,摇头:“我哪里能想到要招惹他,他现在在二皇子手下,我原本是去救我的两个徒弟,结果却搞成现在这么狼狈。”忽而话锋一转,“你说他是幻灵宫的人?”

“是啊。曾经听江湖上传过一阵,说他因为没有得到幻灵宫宫主之位要和自己师弟拼命,但是因为武功不济败下阵来。”曹子俊不明所以,把自己知道的那点江湖八卦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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