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王爱英出院之后,杜玉红就有想法了,那个时候她给俺开的玩笑还历历在目呢,不知道她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的,总之,那个玩笑很有意思,她知道俺没有和王爱英搞成对象,于是,在她的脑海中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要是嫁给俺这个人,那该多好啊,随之,她的心中便一阵不安,同时,在心中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总之,她已经与俺产生了好感了。
这些天来,在俺与王爱英以及和何大嘴、舅舅的讲话中,她总是在默默的听,她似乎从中听懂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从俺的表现中他知道了俺这个人,于是,她以为俺是她心目中要找的人了。找人就应该找这样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地善良,有魄力,有能力,有胆略,这样的人才值得人爱的呢?
自从回到家乡后,她无事情可干,在她与别人接触中,她听别人说话也不对味了,动不动就是你们谈话没有品味了,要不你们谈的不好听了,没有道理了,没有水平了,当别人问她的时候,她也是显得不奈烦的样子,他常常会说俺的名字,他说见到了这些人,都是高水平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因此,她与周围的关系也开始紧张起来,特别是与父母亲的关系更是紧张。因此,和她过去说得着的人都说去了三天城市,你看她烧的多不轻,还有好事者会说,哼,睢你牛逼的那个样子。因此,别人当然也不会与她在一起的。
她每天感到特别空落落的,丢魂失魄的样子,母亲说话她也不听了,整天不到地里干活,每天什么都不干,她觉得没有意思极了,但是,母亲搞不清她是什么原因。当母亲催她下地干活的时候,她给母亲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你就知道种地,受一辈子还不如人家一顿饭的钱值钱,你就知道天天受,真是天生的受死的命。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母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来出话来。这姑娘真是变了,变了。她的母亲看着玉红,半天看不出什么来,她还是她,怎么就变了呢?她的母亲这样独自想着,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没有多少的话要说的。
她特别希望在公司上班,因此,她总是希望想见到何大嘴,说是让她去参加工作,说是专门要来伺候俺,她觉得俺这个人非常不错,何大嘴故意问道:“他什么不错?”杜玉红姑娘说道:“他人不错,心眼好,很实在,是一个好人。”
何大嘴只是哈哈一笑,随后她又追问了一句:“你是怎样知道的?好人写在了脸上了吗?”
杜玉红说道:“我就知道呗。”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害羞的低下了头,拨弄她的那两只漂亮的辫子。事实上她也是说不出来的,只凭感觉就判断一个好人和坏人是不正确的,仅凭一个人的喜好来判断一个人是注定要犯错误的。但是,她脱不出她年龄中的成熟,正是年青人不能超越年龄,正是因为不能超越这些经验的缘故,所以,用那种不成熟表现出来的是特别自然的,这就是人的命运中最重要的成分。因此何大嘴经历过也不多问。但是,她知道这种半生不熟的爱情懵懂是杜玉红的正常表现。因此,她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那种少女思春的劲头是十足的。能够与心上的人在一起,是人生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每天听他们说话也会是一种享受,这则是杜玉红所要希望的幸福生活。
父母给何大嘴说自己的女儿最近变了何大嘴是知道的。同时,她考虑到也该给女儿张罗一门亲事了,并且问何大嘴身边有合适的没有,何大嘴本想提起俺,但是,又不知道俺同意不,因此,她也只能对杜玉红的母亲说是看看再说。
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就放出话来了,并且托人要给玉红找对象,村里的人知道后,是啊,该给这个丫头找一个对象了,找一个对象生一个娃,心就会安在家了,这个姑娘也就不会好高骛远了,也不会嫌弃农村人了。她的母亲与媒人说:“女大当婚,男大当娶吗,何况,她已经老大不小了,张罗一门亲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的母亲说一定要给她张罗一门好亲事。”可是,她听到这个婚事的时候,这个时候她是彻底不干了,当时就给了那个说媒的人一个大难看,她用眼瞪了媒人一眼,随后说出:“要嫁你嫁给他吧!”然后,对所有在场的人说道,我说这一辈子也不找对象了。场面立刻尴尬起来,这个时候玉红姑娘准备出去,这个时候她对母亲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话:“想把我赶出家门没门。”
她还表现出烦躁不安的样子,同时有时候也表现的六神无主的样子,那些小伙子们也不敢和她接触了,因为她嫌他们俗不可奈,她嫌他们说话粗鲁,也嫌他们游手好闲,因此,她决定不在与他们在一起,甚至与村里的姑娘们也不接触了。由于这些天来的自我封闭,她不在接触别人,只是一个人在心里想什么心事,这样一来,她的行为性格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那次何大嘴回到家中,她见到何大嘴也感到了生硬了,明明是非常想见到姑姑,可是,分明又不想见到,这个动作只有她知道。姑姑见到她的时候,问她最近在干什么,她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分明失去了当初的灵性,也没有当初的那种自然。不见姑姑的时候她想见到她,她想让姑姑给俺说说要嫁给俺,可是,姑姑来了,她却不好意思说了,平日里想的那些话,此刻已经显得多余了,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其它的什么来。
见到她这样的时候,她父母就给何大嘴说,自从上次回到家之后,这个姑娘就不一样了,每天不是顶撞父母,就是顶撞别人,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了。而且是对着她本人说,给她找一个对象嫁了吧,这一次她的母亲又问何大嘴有没有合适的,显然母亲也是在赌气了。这个时候不知道何大嘴是这样想的,她也不假思索的说道,她-(指玉红),不是有了对象了吗?杜玉红还想她说的是谁呢?因此,也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结果当何大嘴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村上的那个二楞不是很好的一位吗,我看他们俩个顶般配的。杜玉红的心里就凉了半截,她是多么希望提到俺这个名字啊,杜玉红心想了,你也真不理解俺的心呐。不等何大嘴说完,杜玉红立刻生起气来,而且不分大小的说道,要嫁你嫁吧,说着把门一摔扬长而去了。何大嘴弄了一个大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并不计较她,她知道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的心是不好猜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会怪,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会笑的。
杜玉红的母亲就问何大嘴道:“这个姑娘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来到家里的时候就变化太大了,嫌人家说的话没有水平了,气,嫌这嫌那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啊?”对此,何大嘴也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只是说在那里的时候特别不错的,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也是通情达理的。
这个时候玉红的母亲说道:“是不是这个姑娘想嫁一个城市的人啊?你看看城里有的话就给她找一个嫁了吧,你看差不多就行,农村的规矩是十八的姑娘就得出嫁,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回事情,农村的人都是这样的,有了家就省事多了。”
何大嘴说道:“到是有这么一位,嘴却有些歪,腿脚也有些利索,但是,人是非常不错的,但是,他的职业不是很好,是个捡拾破烂的,不知道你要不要?”
她的父母听了何大嘴说的话之后,急忙就说道:“不行,不行,咱们姑娘说什么也得嫁一个好人材的,如果家庭不错也是可以考虑的,但是,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一个捡拾破烂的人。”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大嘴就不在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杜玉红并没有走远,随后她又想听他们在说她的什么坏话,因此,他走了并不远的距离,就在她们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在门外也听到了何大嘴的话,知道何大嘴要介绍俺的时候,见母亲给否定了,这个时候她就进来门说道:“捡破烂怎么了,破烂也是人,她说不行我说行,姑姑,你就给介绍一下吧,如果人家愿意的话。”
这个时候何大嘴知道玉红姑娘的小算盘了,玉红姑娘也是高兴的了不起,可是,母亲却发愁了,她的母亲就说道:“说什么姑娘也得嫁一个好人啊,她说的好人就是一个菜民也行啊。”母亲用央求的口语求着何大嘴,她最反对人是嫁一个捡拾破烂的人,这可不是母亲的初衷,母亲想到嫁到城市里的,每隔几天就去城里的样子,她是希望自家的姑娘也是这样的。
何大嘴并不表态,因为她的心中也是无数,凭她办事的经验来说,她得先摸清俺的底细才行,如果答应了她们,那么,事情弄不好那可是麻烦的事情。因此,她们聊了些其它的话题之后就告别了杜玉红的家回到了城市里。
自从何大嘴走后,玉红姑娘的心中又充满了希望,她不知道她这种盼望是从那里来的,但是,她就是天天盼,夜夜盼,希望姑姑来到她的家中,她盼望着姑姑能够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如果能够嫁给那个歪嘴和尚,那就是她一生的幸福,因此,这些天来,她总是一路唱着歌曲,高兴得那个劲,还有那个神气劲,总是让人说不清楚的。
这个时候姑娘又想到了俺,如果要是嫁给他,她就是当他的奴才也行,每天累死累活都愿意,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她不好意思极了,脸上立刻浮起了一片红晕。她还这样想俺,虽然人材长的不怎么的,可是他的心眼好,家庭不怎么的,凭自己的本事也有了自己的产业,虽然文凭学历不高,但是,他用的人都是天上的仙人,想到这里时候,她哈哈笑了起来,这样就更加增添了她想俺的念头,她看上的是俺这个人,也看中的是俺的心。
何大嘴心里到是有主意了,看到玉红姑娘是真心喜欢俺这个,只是不知道俺喜欢她不喜欢玉红,这个问题到是把何大嘴难住了。何大嘴明明知道俺恋的是王爱英,就在上一次俺采访的时候,她就想到要介绍杜玉红这个姑娘的,可是,当时由于事情忙,所以她就忽略了这个事情,从医院里出院之后,王爱英也没有表态说是与他搞不搞对象,她还想等等看,却从此造成了这次的阴差阳错,如今她知道俺喜欢上了王爱英,但是,王爱英又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态度,又让俺这个人没有了希望,因此上,这件事情是非常复杂的。何大嘴也不敢对俺提起这件事情来,只是在等待机会,何大嘴想等等看看俺是否与王爱英搞不搞了,如果俺与王爱英不搞对象这个事情一旦确定之后,她才能介入这件事情与玉红姑娘提亲的。因此,这件事情就只好放下来了。
那天,杜玉红终于憋不住了,就打电话找何大嘴,何大嘴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却是不好回答,最后玉红姑娘提到了工作的事情上。杜玉红说想到公司工作,在公司干什么事情都行,不怕脏,不怕累,她提出来要去捡拾破烂,让何大嘴给安排一个工作,杜玉红决定自己出手了,因此,找工作的事情其它是杜玉红日思夜想的结果,如果姑姑不给办这件事情,她自己就会去办的,她要亲自追俺了。
对于这个事情何大嘴说道:“你堂堂一个大姑娘去捡拾垃圾?这个工作不合适啊!何况,这个事情还得给经理说,她也不好意思作主了,人家同意不同意还是个问题呢?”,何大嘴说话总是含含糊糊的。
杜玉红提出这个要求是有她自己打算的,她想通过这件事情与俺直接接触了,也好争取一下主动,这样的打算正是杜玉红要争取拿下的。
最后,玉红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她催促姑姑赶快给问一下,何大嘴只好答应了。
至于何大嘴怎样想的,又是怎样办的,俺至今也不知道。
玉红的母亲这下着急了,这时她想到了二楞子,她通过别人找到了二楞子,让二楞子找上她也行,虽然二楞子从小也玉红姑娘不错,那个时候也有那个意思,可是,经过这些天的伺候工作之后,杜玉红是彻底的不愿意了,他觉得二楞子根本不配她,不配她的理由是因为她看到二楞子没有上尽心,没有责任心,而且低级下流,而且游手好闲。
之前的玉红还是很有想法的,可是,经过这样长的单相思之后,他的性格开始变的更加孤独了,工作的事情落空了,去找俺的打算也一天一天的消逝,原本指望姑姑的希望也落空了,这个时候的杜玉红开始有病了,她开始了自我封闭。并不是当初那个敢说敢干的人了,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直率的人性了。
这些天来消极到了极点,杜玉红茶饭不香,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心情是特别的烦,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杜玉红心里只有俺了,她从此害上了相思病,在她的心里,俺占据着她最大的空间,她想到如果能够与俺见上一面,她也觉得是特别受用的,如果听到人们说起俺这个破烂大王的故事,她也是特别愿意听的。而且还加上表扬的话,瞧瞧,捡拾破烂的也能成功的。
何大嘴知道是杜玉红恋上了俺,是单相思,何大嘴也给俺说了这个事情,俺当时并没有多加考虑,也没有多想多少,就一口给拒绝了,说是年龄相差太多,而且,俺说过,和杜玉红并不合适,俺只能认她作妹妹,这样,何大嘴也就心中有数了。
就在杜玉红给何大嘴打电话的时候,杜玉红又说起了这件事情,问她的姑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而且一点也不含蓄,结果,何大嘴含蓄的说道,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还是嫁给二楞子的为好,她给玉红姑娘说起二楞子,她说:“这个孩子是一个城实的孩子,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要强,有些事情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姑姑说到这里的时候,杜玉红算是明白什么了,半天放下电话,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心里拨凉拨凉的,眼睛直勾勾的,就像僵人一般,随之,大笑起来,疯疯癫癫的走出了房间,像一个疯婆的样子。
人们说杜玉红疯了,是得相思病疯的,那天,她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她想得到的偏偏得不到,她不想得到的却偏偏要来,于是,她想到了自杀,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拿起了刀片,同时,她喝上了这些天来因为思念而失眠所服用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