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趣了……额,那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蓝悦猛的吞了吞口水,望着近在咫尺的邪陨尘,此刻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她怎么就这么的把实话说出了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邪陨尘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蓝悦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邪陨尘的手,一副讨好的摸样:“你不要总是捏着我的下巴,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嘿嘿,我不是故意要将你头发束成这般摸样的,只是看着你那顺滑的头发,一时没有忍住……再说,我一个小女子从不曾为哪个男子束过发,所以……所以根本便不会束男子的发髻……”
蓝悦稳住心神,眼中皆是诚恳之色,说起谎话来竟脸不红气不喘的,连一丝愧疚都不曾有过。
她说的那番话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假,头发顺滑是不假,但一时没忍住的说话便有些牵强了,她能将女子的发髻束的那般的好,难道能不会简单的男子发髻?只要不是傻子便都能看出来她在说谎,此刻她的脑子里都变成了浆糊,除了这个假的不能在说法实在是在也寻不什么借口了。
“哦?”邪陨尘玩味的望着蓝悦,松开捏着蓝悦下巴的手,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越发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仿佛要将蓝悦整个人都冻住一般:“一时没忍住?不会束男子的发髻?本王也一时没忍住!一会……”他顿了顿深深的看了蓝悦一眼,别有深意的开口道:“本王亲自教你如何给本王束发!”
邪陨尘说罢,便低下头,吻上了蓝悦的红唇……
唇间传来的触感让蓝悦不禁一愣。
就在蓝悦呆愣之计邪陨尘便加深了这一个吻,他在用他的方式惩罚她!若不是他喜静,此处没有那些个奴才,他又不曾出去,岂不是要将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小女子便盼着他出丑,难道他出丑了,她便会好过么?自家的夫君丢了面子,她这个王妃的脸面就挂的住?
蓝悦将自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邪陨尘那平静无波的双眸映入了她的眼帘,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每次一次呼吸,她的心中不禁漏掉一拍,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微微握紧,朱唇微微轻启,下一刻便狠狠的咬上了那覆在自己唇上的rou软。
鲜血瞬间便涌入到她的唇齿之间,血腥味在瞬间便蔓延开来。
邪陨尘将蓝悦推开,将嘴角的拭去,随后便一动不动的望着蓝悦。
一时之间,这间屋子内除了这二人彼此之间的呼吸之外,便在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他们便这般的互相对望。
蓝悦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那个……我……我不习惯被一个比我长得还要美的女子亲……虽然……虽然你并不是女子……但是……”她伸手指了指邪陨尘的头发,心越发的虚了:“但是……那个确实让你更像女子……”
她只是想尽快的将这僵局打破,却从不曾想过她说出这番话的后果会是什么。
邪陨尘急着来找蓝悦算账,并未理会自己那头上的那女子的发髻,却不想,竟会被这始作俑者笑话了!他黑着一张脸,神色十分冰冷的看着蓝悦:“蓝悦!”
此刻他除了唤着她的名字,竟不知该在说些什么了,若是可以,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女子给活活的掐死!
蓝悦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连忙从那张睡榻上下去,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要像远处跑去。她可不想死在这,邪陨尘的样子是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蓝悦还不曾走上几步,便被邪陨尘给拉回到自己的怀中,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着那刚毅的下巴开口道:“那个……王爷……我知道错了,你……你能不能不这样……好吓人!”
“知道怕了?晚了!”邪陨尘黑着一张脸望着她,他此刻在考虑要不要将她给丢回危机四伏的王府之中,让她自生自灭!
若不是顾及到她的安危,他又怎么会将他带到自己的身旁来,他又怎会冒着被有心之人发现的危险,在王府之中安排了一个替身?
邪陨尘微微眯了眯自己的双眸,大手一带便在蓝悦的屁d股之上狠狠的打了两下,然后才将手松开,声音冰冷的说道:“我看你闲的很,本王身子弱,所以前些日子特在清玉寺求了两卷佛经,就算是为本王,将那两卷佛经抄上九九八十一遍吧!在这佛经未抄完之前,便不准你踏出这间屋子一步!”
蓝悦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在看到邪陨尘那冰冷的眼神之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邪陨尘起身走到铜镜前,将头上金步摇和牡丹花簪拿了下去,就在这两件发饰被他拿下去的瞬间,他那如丝般的黑色秀发便散落开来,邪陨尘轻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向外走去。
只留蓝悦一人对着邪陨尘那远去的背影发呆……
邪陨尘走后不多时,那两卷佛经便出现在蓝悦的眼前,她坐在书案旁,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上好的毛笔,望着那两卷佛经哭笑不得。
这两卷佛经未免有些太多了。这佛经,每十本为一卷,每本一共有一百单八页,这两卷加起来便是二十本,她要抄上九九八十遍,想想就觉得头疼……
这么多的字,她就算在长上十之手也写不完!蓝悦叹了一口,拿起一旁的宣纸,很不情愿的抄了起来,可她还不曾抄上一页便停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抄它?邪陨尘让我抄我便要抄?凭什么?”
她只不过略微的额捉弄了邪陨尘一下下么?是他先打她在先不是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只不过是还给他一点点而已,凭什么却要挨罚?
蓝悦思索到此便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了一旁,起身,大步的向屋外走去,可他还不曾走出大门便被一旁站着的黑衣人给拦了回来。
“王妃请回,王爷有令,王妃未将那两份佛经抄完之前绝不可以踏出屋子半步!”黑衣人弯着腰,声音有些生硬的开口道。
“我便是要出去!滚开!”蓝悦掐着自己的腰,微微颔首,好似在对站在那的黑衣人说,我便是要出去,你能拿我怎么办一般。
“请王妃回去!”黑衣人依然恭敬道。
“我偏不!”蓝悦掐着腰便向外走去,可她的一只脚刚踏出门口,便被一柄冰冷冷的剑拦住了去路。
蓝悦一惊,连忙收回自己的叫,嘟着嘴ba,一脸的不满:“怎么?你还敢杀了我不曾?”
“属下不敢,若是王妃非要从此处出去,那便请用这柄剑,先将属下杀了!”黑衣人说着便将手中剑交给了蓝悦。
“你以为我不敢啊!”蓝悦顺势便接过那黑衣人手中的剑,一个反手,便将那把剑抵在了那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就那般的站在那里,好似跟本便没看到子脖子上的那柄冒着寒光的剑一般,虽然脸被黑布遮住看不到黑布下面的表情,但这露在外面的双眼便已然说明了一切,即便是蓝悦真的将他斩杀在此处他也不会动弹分毫。
蓝悦见这黑衣人如此摸样,不禁狠下心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提着剑向着黑衣人的方向逼去,眼看着那剑将黑衣人脖子上遮脸的布划开,脖子上涌出丝丝的血迹,顺着她手中的这把剑留下,滴落在地上,将石地染上一抹血红,那黑衣人却仍旧一动未动。
蓝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将手中的剑仍在了地上,丢下一句:“算你狠。”便转身离去。
她自小便连一只鸡都不曾杀过,此刻让她杀人,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她之所以会接过那黑衣人递过来的剑也只不过是想吓一吓这拦住他去路的人罢了,可是不曾想,这厮竟丝毫不怕她将他就这般的给杀了,所以她也只好作罢。
蓝悦又哪里知道,这站在屋外不怕死的黑衣人乃是邪陨尘亲自培养出来的杀手——羽暗卫!这暗羽卫只会听从邪陨尘一人安排,即便是死也不会逃走!
邪陨尘好似早便料到蓝悦定会如此一般,竟在将佛经送去的之时便派了这么一个人守在这里!
蓝悦无精打采的回到屋内看着那两卷佛经不禁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拿起了毛笔,抄起了佛经。
邪陨尘回来时已经到了深夜,蓝悦已然伏在案上睡去,他缓步走到蓝悦身旁将她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了chuang上,然后将她脚上的鞋脱了下去,一个翻身便睡在了她的身侧。
蓝悦所住的地方正是主卧,虽然他对蓝悦谈不上喜爱,但同时也不会讨厌,既然是正妃,他并不吝啬,让她与自己同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蓝悦在抄了几日佛经之后便发现邪陨尘会在晚上回来与她同住,起初她还不以为意,但时间久了她便又起了歪歪肠子。
让她写佛经,他却在外面玩的风声水起?她蓝悦又怎会甘心?既然不让她出去,她命人要些物件来还是不曾问题的!
于是乎,在蓝悦再三的折腾下,终于将她所要的物件给备齐了!
此刻她正望着那一堆东西发出无比阴险的笑声来:“嘿嘿,邪陨尘,我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