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1 / 1)

在众人一阵惊呼中,谢隽奇结结实实的吻上了纪小凡。

小凡见他走近,还以为他要详细询问自己的症状,却没想到,自己的脸被他捧住,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他气息中。

他的吻甚至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相当的……深入、有侵略性。

小凡学的中文,就算不是TOP级名校,至少读过的古今中外文学作品对得起她的专业。

而她现在,完完全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这个吻,而只能想到其他——

……不是在庭审吗?上一秒,他不是用很科学严谨的方式论证吗?怕她说谎,还设了陷阱什么的。

这是从没想过的事。

或者说,想过,却只在最疯狂大胆的YY中。

能够被他这样的搂住,唇齿交缠。

小凡被他按在胸前,嘴唇又被堵住,窒息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就这样吧,她想。

不要结束。不要有法官律师旁听者。她也……不要什么审判结果了。就让她在这一刻死去好了,别的她都不想要面对。

法学男生望着他们的拥吻,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法学女生愣愣的看着,全身失去了温度。

辩护律师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回去,然而并无卵用,他并没有看花眼。

就连法官,也惊讶的望着原告席发生的这一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高铭晟。

他轻咳一声,“谢医生,这是在公然骚扰我当事人么?嫌一千万开的不够多,想要数罪并罚?”

听到他的声音,小凡才如梦初醒。

这不是梦境,这是现实!

她开始挣扎。

就在这一刻,谢隽奇离开了她的嘴唇,放开她。

法官也才记起自己身份,提醒道,“法庭庄严,不得藐视。”

谢隽奇白净斯文的脸上丝毫未见激情后的痕迹,“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测试——”

反观纪小凡,经过刚才一番厮磨,已经头发散乱、面色潮红、眼角带泪、气息不稳,身子微微发抖,需要扶住原告席的桌角,才能保持平衡,跟谢隽奇水过无痕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高铭晟目光一转,“下次谢医生再要测试什么,能否先提交申请?好吧,你又得出了什么结果?”

谢隽奇望向小凡,清楚的问,“纪小姐,请问刚才跟我接吻的时候,你左边嘴唇要舒服一点,还是右边更舒服?”

“……”小凡自从跟他分开之后就自知失态,居然没有在被他强*吻的时候用力挣脱,甚至几乎是配合着完成了这个吻——

她的脑子还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就连这个问题也没听清楚,如何回答的上来?

谢隽奇微微一笑,“可见,原告律师是有夸张之嫌,很清楚,纪小姐并没有因为左下唇麻木,而丧失对亲吻的应有感觉。”

“……”小凡渐渐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涂了可以说是艳丽的口红,被她的素颜白裙衬的相当醒目,经过刚刚一吻,那心形的唇就像被清晨露水滋润过的花苞,饱满、清新、娇嫩、惹人生怜。

如果说,之前她描述嘴唇麻木的感觉,大家还只能想象,那么他们现在,完全可以对小凡感同身受——

谢医生的测试结果不言而喻。

纪小凡下唇麻木的症状,并没有严重到剥夺她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享受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权利。

如果原告方试图以“感官功能丧失”为由索要高价赔偿,那么这个试验结果,几乎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打脸。

高铭晟抗议,“反对!被告贸然对原告作出失礼之举,混淆视听,并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谢隽奇毫不心虚,“本案关键在于‘感觉’,感觉既是主观的,也是真实的,通过某种方式让它客观的表现出来,有何不可?”

法官在这件事上倒向被告方,“反对无效,被告的作为有其合理性。”

小凡愣愣的听他们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所以,刚才那个吻是真实的,但……目的是为了,证明他们的夸张?

可以这样吗?用那样的……方式让她迷失心神,意乱情迷之际,就连天和地也未必能分清,如何判断的出,她左边的嘴唇是否因为神经受损而没有享受到这样的亲昵?

谢医生真是……舍得啊。牺牲到这个地步……

谢隽奇淡淡的说,“纪小姐没有失去宝贵的吻觉,对此我很欣慰。”

高铭晟冷笑道,“纪小姐有吻觉我也很欣慰,但这不表示她受到的伤害就归零了,因为感觉异常,造成的其他障碍依然存在,毕竟她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在接吻,她也要说话,要吃饭,要喝水,要什么都不做而清楚的感觉到麻木——这并不是被告脱罪的理由。”

小凡恨不得把头低到桌子下面去。

——伤到那条神经不好,她干嘛这么倒霉要伤到这一条呢!

偏偏是跟亲吻有关的下牙槽神经……

说真的,她宁愿伤到腿部神经,这样,被别人讨论起来,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但她立刻惊醒,让自己停下来。

嘴唇已经麻了,再咬不是更糟糕么。

谢隽奇沉声道,“我不会推卸责任,我需要知道纪小姐神经受损的影像学证据,以及与我做的种植手术之间的关系,而这些,不是在法庭上快速测试可以得出。”

“当然是你操作失误造成的恶性后果,谢医生这么说,只是想要赖掉赔偿吧?”

谢隽奇不以为杵,“我认为,目前的关键并不是赔不赔、赔多少的问题。”

旁听席的法学女生被那个吻震住,到现在才缓过来,再度进入崇拜模式,“谢医生真的……还好他是牙医,要是转行当律师,我们都不用混了……”

但她随即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不不,我阴暗的希望,他因此被吊销行医资格——来我们法律界吧,我们欢迎你……”

旁边的男生已经被气的直翻白眼。

“对纪小姐来说,再多的赔偿,也不如还她一条完好如初的神经,对不对?”

望着谢隽奇的目光,小凡不期然想起之前的吻,都不敢正眼看他,只能慌乱的说,“额……是的。”

“就算真的神经受损,也未必是不可逆的——小凡,你能否配合我?”谢隽奇温和的看着她,“我们一起来找出问题,把它解决掉?让你恢复正常感觉,好不好?”

小凡鼓起勇气,看向谢隽奇,“真的,有可能恢复吗?”

“会的,只要你相信我,”谢隽奇微微笑道,“我们需要做一些检查,判断神经受损的程度,推测手术的影响,根据这个结果,采取不同的办法——当然,不是变个魔术那样简单,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会麻烦一点,你可以接受吗?”

“我——”小凡正要回答,却想起什么,弱弱的看了高铭晟一眼。

现在她不是孤身一人,她也是有律师的人,可以自行决定吗?她本能的想要接受,但又觉得,高律师会不开心。

高铭晟果然没有开口。

法官发言了,“本案涉及到较为专业的医疗领域,原告利益受损程度难以客观估量,被告的弥补态度也很诚恳,赔偿要求及可执行度有待商榷——因此,本法官建议,原告接受被告的后续检查及治疗安排,双方争取在本庭协助下,达成调解意向。”

听到这个结果,辩方律师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案子还等着开庭,众人陆续离场。

法学女生叹息道,“我希望他们调解失败,再次开庭。”这样就能满足她再次一睹男神风采的私心了。

师兄已经表示放弃。

走廊里,小凡追上高铭晟,“……对不起。”

高铭晟转身看她,“对不起什么?”

小凡没有开口。

“对不起我没关系,”高铭晟看她一眼,“不要对不起你自己。”

小凡一愣。

“调解的时候我会到场——除非你认为不需要。”

“啊?不会——”

没等她说完,高铭晟就迈着两条长腿走下台阶。

法庭外面等着一群媒体记者,见到他们的样子仿佛饿狠了的秃鹰。

没有看到谢隽奇,不知他何时离开,有没有被缠住。

下午的阳光依然强烈,小凡却没来由的觉得冷。

她用披肩裹住自己,一步步走下那长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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