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华还意犹未尽。
皇甫宸卿已恢复了理智,独自去了宫里。
元坤帝就在宸祥宫等着他,见到宸卿来了时,他抿了抿唇又笑了笑道:“你真的好啦!”
“回父皇,一直都是不治自愈”,宸卿道。
“你终于愿意说实话了”,元坤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顿了顿站起了身,负手徘徊了几个来回,走到了他面前笑问:“若是宸丙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将朕蒙在鼓里?”
宸卿看着他父皇虽是和颜悦色的和他说着话,但心里肯定不能忍他的欺瞒。
“父皇恕罪,儿臣只是在想,到了时候自会禀明一切”
“怎么?那现在还不是时候?”元坤帝立马问道,眼睛始终盯在宸卿的身上。
“不,父皇知道的是时候,却是儿臣来不及说的”
“哼哼!”元坤帝笑着,沉静了片刻,突然的哀叹了一声也罢了道:“你的病好了,父皇就放心了,至于什么时候是时候,如今不重要了”
皇甫宸卿谨言谨语的听着,心里确实有些愧对他父皇。
可是没想到,元坤帝话锋一转,跳转到了慕锦华身上龙颜大怒的道:“你瞒着不说就算了,那个慕闺医她有什么资格瞒着朕?现在倒好,给朕把闺医馆开出了宫外头,害死了人命不说,就她欺瞒君主和胆大妄为两条罪行,朕就可以治她的死罪”
“父皇”,皇甫宸卿顿时心惊肉跳,他知道父皇向来君无戏言,从小到大他从不曾跪过这位被他声称父皇的男人。
虽然他总是对他万般宠爱,他都觉得那是他欠母妃的。
但今日至以后,他再不会有此类的想法,他双膝有史第一次跪了地,语气中并没一丝毫的软弱恳请道:“儿皇恳求父皇开恩,慕闺医在宫外开闺医馆另有其因。她心怀天下的百姓,一直在心里感激皇恩,无怨不求回报的救治病疾缠身的百姓们,此次事件她是被人陷害。才会落下了口实”
“你这么在乎她?”元坤帝只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是!”宸卿承认了道。
“呵呵!朕的傻儿啊!心已经被那个慕闺医给掳走了咯!可惜啊!”他看了看宸卿没了下文。
皇甫宸卿抬头看他。
“你此刻来恳求已经迟了,就在你来宫里的路上,俞申带着朕的第二道旨意又回宸王府了,你别在这劝朕了,朕还是劝你。不想她死,趁着现在还有时辰,回去陪陪她吧!”
宸卿自顾起了身,毫言不发的威慑凛然的看着他父皇,那显露出的君临天下的姿态,一点儿也不逊色元坤帝。
他连话都来不及说了,看过了他父皇直接走出了殿门。
王府内。
慕锦华深屏息,使自个儿缓了缓气。
她却要道:“谢主隆恩”
“那慕闺医赶紧的接旨吧!”俞申边笑边说着,心里巴不得趁着四皇子还没赶回王府,他得快点儿赶回宫。不然后果…
“臣接旨”,慕锦华接了旨道。
俞申走时于心不忍的劝慰了两句道:“慕闺医也别想多了,皇上这下没要了你的命,你真的得谢主隆恩”
“俞总管说的是”,慕锦华挤出了一抹笑,吩咐了秋儿送俞申出了府。
“锦华”
俞申一走了后,本该高兴刚刚为慕锦华洗脱了冤屈的几人,这下子瞬间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汝绫姐,我没事儿”,慕锦华现在想想日后的日子。心不觉也凉透了一半。
若她不能好好的守在宸卿身边,她不知今后的该如何好好的过下去。
“皇帝老儿明显欺人太甚,他什么意思,干嘛好好的要拆散一对……”
“你少说两句”。花汝绫对颜无媚道。
“我,我这不是为慕姐姐抱不平嘛!”
“颜姑娘说的没错”,安儿上前插了一嘴道:“皇上确实欺人太甚,那头刚传走了主子,立马又转回头下慕闺医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你们都别再说了,这或许就是命”。慕锦华笑了拿着圣旨一人去往了闺医院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若宸卿回来了,也别让他来打扰”
“慕闺医?”安儿和春儿齐声道。
慕锦华走了没一会儿,季钧漠来了宸王府里,心急着找到了花汝绫,不得已的道:“皇上下旨意了,明日我就回军营了”
“明日?”花汝绫有了些莫名。
“嗯?明日上午启程出发”,季钧漠道。
“你去的是哪里的军营?”她急问道。
“弦域城”
“弦域城,太好了”,花汝绫握住他的手,突然高兴的道:“钧漠,我也去陪你,不对,是锦华她接了皇上的旨意,明日上午动身去军营”
“锦华也去?”季钧漠有了一些糊涂。
“嗯!我们先等宸卿回府,看他怎么说,可以的话,我一定要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说着,她喜泣的抱住了季钧漠。
“好!好”,他一口答应了,搂她在怀里抚着后背道:“有你在,我今后不想做铁胆将军了”
“那你想做什么?”花汝绫笑了笑问道。
“携妇大将军”,季钧漠说着桀骜不羁。
“有道理”,她心满意足的笑道。
皇甫宸卿回府见沈管家的第一句问的便是慕锦华在哪?
沈管家哆哆嗦嗦了半刻,见拦不住的只好告知道:“慕闺医在闺医院里头呢!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要不要等会…”
宸卿只听了前一句就健步如飞的丢下他,快速去了闺医院。
院外有三位医婢和颜无媚在守着。
她们在这就是听从慕闺医的,让主子回来了也不能来打扰。
可真当宸卿出现在她们面前了,三位医婢还是自觉的向后退缩了缩。
倒是颜无媚一副理所当然的伸展双臂拦住了他道:“慕姐姐说了,你不能进去”
“让开”,他语气听着有些不善。
颜无媚挺了挺胆,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望着他每一寸肤色和眉宇,甚至是隐忍的怒气,一想到他不是她的,她整个心都是酸酸的,酸到骨子里酸到融合了她的血液,却也只能认命的坚持道:“不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