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化只在片刻呼吸之间,八个秋节赋使出的招数被十根藤条一一挡下,又使出藤缠之术将他们全部捆成了粽子,藤类妖精就这点好处,既有蛇的柔韧,又有蛇的速度,而且还可以分出好几根藤条,充作手臂灵活至极。
秋节赋不是吃素的,他会被我捆住大部分原因是我的出其不意,这时他回过神来,立马就祭出利刃、火焰,又劈又烧一阵折腾。
我“噗嗤”一声笑了,这姓秋的也不聪明嘛,折腾这么久还没看出来这是我的本体,他是不是小时候贪玩没好好跟师父学习呀?如果本体这么容易受伤那得多脆弱呀,估计这世上大多数妖精还没修成正果就已经被杀害了。已经化形的本体可是能抗住天雷的呢,普通的利刃、火焰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秋节赋听见我的小声,先是怒视了我一眼,随后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他将利刃和火焰收回,冲着我“嘿嘿”两声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他问我:“你笑什么?”
我刚要反问他“你又笑什么”,就见他又召唤出一把黑铁剪刀,黑铁散发着灰色的烟雾,一看就知并非凡品。他操纵着剪刀想要剪断束缚着他的青藤,我赶紧把藤条收回,那剪刀还没碰到我我就已感觉到它凛冽的寒气了。我的藤条一收,被那根藤条捆着的秋节赋就一个闪烁与他旁边的秋节赋合为了一体,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他如法炮制,一直把分身收至三个。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逃出我的掌控,那时不知他又要使出什么本事。我要庆幸那个黑铁剪刀只有一把,不然秋节赋早就脱身了。
急中生智,让我想到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我任由秋节赋将藤条束缚全部解除,就在他完成最后两个分身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我再次伸出一根藤条向他卷去,他又拿出剪刀来抵挡,甚至因为谨慎防备,还飞到了我的头顶,打算利用位置优势化被动为主动。
我没想到他会飞到空中,但这不妨碍我计划的实施,因为我的另一根藤条已经追着他升到了半空,正在他背后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早在他收了倒数第三个分身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他背后生出了这根藤条,我只是在等待只剩下一个秋节赋的时机,对付一个秋节赋总比对付两个容易些。
两根藤条同时出动,一根调转方向卷住了黑铁剪刀,一根直接绑住秋节赋。趁着秋节赋惊慌之时,我又甩出一根黄澄澄的捆仙索,把他捆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扯回藤条,把那把黑铁剪刀收进袖里乾坤,秋节赋在地上不住扭动,嘴里不停地念着各种咒语,试图解开捆仙索。可惜他不知道,被捆仙索锁住,凭他的修为,是不可能挣脱,也不可能再使出任何法术了。但是秋节赋十分狡猾,我怕他就这么绑着捆仙索跑了,所以不敢收了他身上的藤条,就那么拽着他让他借着藤条的力量直直站着。
秋节赋挣扎了几下,不得不面对现实,他这人心理素质超强,现在自身难保了却仍保持着从容镇定,也不知是真从容还是装出来的,他不紧不慢地说:“姑娘,没看出来你法术挺高啊,看你年纪轻轻,即使是妖精,也没多少岁吧?”
我本来想说“本姑娘天赋异禀,你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来”,不过想到他之前引我说话,最后差点让他逃脱了,怕这次他故技重施,所以忍着没张嘴。
姓秋的一次不成,再接再厉,他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姑娘是妖精怎么帮凡人收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在心里鄙视他:你是凡人不也放任妖怪害人吗?你自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呢。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气馁,接着说:“我前些年遇到一个山中老妖,他给了我一部妖精的修炼之法,我留着没有,不如就送给你,我看那部功法很适合姑娘。”
我继续鄙视他:我师父是上仙,有他教我就够了,哪里用得着别的?这样想着,我拽着秋节赋来到净缘二人身边,我一边防备着姓秋的再有什么异动,一边查探净缘身上的符咒。秋节赋还算良心未泯,看在他师兄贺龄森的面子上没下狠手,只是给两人下了普通的无骨咒,很容易就能解开。
我刚要给他们解咒,就听见远处有人喊我,我抬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奚康,奚康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一下来就指着被捆得像条金鱼的秋节赋问我:“这人谁呀?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毫不脸红地说,这门“淡定神功”是跟在张府里同住的小厮学的,那小厮整天空口说白话,脸从来不红一下。
我扯了扯手中的藤蔓说:“这是凡人,坏人。”
“那他们呢?”他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问。
“他们是好人,中了无骨咒。”我又扯了扯藤条,“他干的。”
奚康上去解了地上两个人的符咒,净缘和贺龄森再三道谢,奚康没有隐藏仙气,他们能猜到奚康是仙人,所以对他很是尊敬。
贺龄森走过来说:“姑娘,劳烦你了,把他交给我吧。”
我收了藤条,只留捆仙索捆住秋节赋,贺龄森拿出一只红漆葫芦,将秋节赋收了进去。捆仙索没了捆缚的人,自动飞了回来。
我问:“奚康,你怎么在这儿?难道这么巧你刚好路过?“
奚康道:“我是路过,不只这么巧碰到了你,还在北面那条官道上碰到了一群为非作歹的黄鼬精,这帮黄鼬精简直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吸取凡人阳气,恰巧被我碰到了,算他们倒霉。“他得意的笑了,整个人看上去憨憨的。
我也笑了,说:“它们是挺倒霉的,一天之内被捉了两回。”我将事情经过跟奚康说了,奚康毫不吝啬地夸我:“行啊韶华,有胆识,够聪明,不愧是我奚康的朋友!“
“哎,你这是夸自己呢?”我被他逗乐了。
我又问他:“你不是在九幽宫收妖吗?还顺利吗?”
奚康眉头稍稍一皱,说:“那豹精修为太高,还集结了众多妖王,你是没看见,九幽宫简直成了妖界天庭,成天的妖声震天,不算真刀真枪的交手,就是他们昼夜不停的嚷嚷声,也能让人烦死。”
我道:“那是你功夫没到家,如果你凝神静气,排除杂念,哪里还会受到声音的影响。”
奚康无奈一笑,“你不知道……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能领略其中一二。”他把手中的袋子扔到地上,袋子里发出黄鼬精的叫声,奚康又说:“不过那些妖精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天宸神君已经率领两千天兵到了九幽宫,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在扎营,明天应该就会交战了。”
阿书,好像,很久没有阿书的消息了,这些天,我好像都没有想他了。我问:“天宸他……不是刚刚完婚吗?新婚燕尔,天帝竟然会让他去打仗?”
奚康道:“听说是天宸自己提出来的,天宸神君身为天界的镇军大将军,威名在外,想来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听说有仗打当然忍不住手痒。”他露出羡慕的表情,“听说他夫人婉瑟神女也支持他呢,亲自为他披甲送行,羡煞一众天兵天将啊。”
亲自披甲送行……我脑海中闪现我为阿书披甲送行的画面,有点……好像这种画面根本不该出现在阿书的身上,阿书是个文弱的书生,他温润如玉,手里握的应该是折扇,而不是长枪。
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挥走,我又问奚康:“你怎么不在九幽宫随军,却跑来这里捉黄鼬,是不是怕了那些妖王,所以……”
“哎,你知道不是的!”他急忙打断我要说的话,“我没有从军的经验,留在那里八成只会添乱,我五师兄派了另一个冥界的任务给我。”
我俩在这儿聊得忘乎所以,净缘和贺龄森只想着快点回宗门交差,看我们一时间聊不完,便打断我们,净缘说:“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便回去了。这位仙人,劳烦你将避阳火种和那几个魂魄送往地府,我们虽是修士,但是打开外界通道进入冥界的实力只有我师父那种修为的人才能做到,我师父他老人家已闭关多年,我不好去打扰他老人家,就请你代劳走一趟,不知可否?”
他是对奚康说的,奚康讶然道:“避阳火种竟然在这里!”
我说:“就在我袖子里,怎么了?”
他道:“我这次就是在搜索避阳火种的下落追着线索过来的,还以为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将避阳火种掏出来递给他,问道:“你怎么连冥界的事都管?你师父知道吗?”我师父就从来不让我管别人的闲事,我插手人间的事就已经犯了师父的忌讳了。
奚康道:“就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他说要我解除一下冥界,以后出了师门,总要碰上其他五界的事的,多了解些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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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久认错,昨天没更,今天还真么晚,其实初久昨天体侧,每次体侧完初久都会不停地流眼泪流鼻涕,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这症状才有些好转,现在还是会时不时地打个喷嚏,感觉我应该平常多运动一下,就算不为体侧,也对自己的身体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