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画中仙(1 / 1)

郁尘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生气,不知道是刚刚的几句话惹恼了他,还是手中这幅画看的不顺心。

她看着地上这幅画,心中是如此不忍与不舍,蹲在地上,拾起两半画像,抱在怀中。

浩轩气恼过后逐渐冷静下来,见地上蹲着郁尘,手中还抱着方才撕破的画像,一阵后悔,觉得太冲动了

“郁尘,这画像都破了,你怎么……朕也懂得丹青,你若喜欢,朕给你画一幅。”

“陛下,微臣也不知怎么,对画中人有些说不出味道,我看着她,特别安逸,说不出的亲切感。”

说着她将两半画放在桌子上,举起手轻轻地抚摸画,抬起头看浩轩用诧异的眼睛望着她,她拂过手黯然一笑道:

“刚才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的。

生气归生气,画像可不能撕啊,这幅画上面还遗留当年玄帝亲笔题诗,你撕了它,可是对先帝大不敬啊!”

被她如此一说,浩轩倒是反应过来了,忙走到桌子旁看这画像:

“这好好的一幅画撕成了两半,还好画中的美人完好无损,这诗也完好无损,哎!只是可惜了这幅画,画中美人与这几行诗硬生生的分开了。”

“千万恨,恨极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浩轩拿起撕毁了一半的画,口中喃喃读着两行诗,此笔迹和印章确确实实是他父皇所题写,可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他父皇怎么会写这首诗。

“此诗是温庭筠的,说的是,他心里有很多恨,恨自己喜欢的人远在天涯,可山上的明月,却不知道他的心事,水面上的清风也故意把眼前的花吹落,还摇曳着树枝。

玄帝怎么想起了这首诗,呵呵呵!想来,这玄帝与这画中女子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郁尘话罢接过浩轩手中半幅画,画中所题之诗,不经意叹息,她欲想将它合上,可撕成了两半,还能再合上吗?

“不为人知的故事?

朕的父皇爱过女子并不多,朕母后之所以为后,不仅仅是因为她出生高贵,她还宠冠六宫,是我父皇生平最爱的女子,自母后离世后,父皇再也没有宠幸过谁了。”

浩轩其实是满怀疑问的,他特意过头看了一眼郁尘,更是疑惑不解了

郁尘回宫,浩轩就一定留在清尘殿,无论他手中折子再如何繁多,只要郁尘陪在他身旁,他皆仔细批阅着.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尽管是夜里,已经逐渐烦热起来。

郁尘沐浴更衣后,着一件轻纱,站在他身后,手拿折扇不紧不慢地为他打着扇子,好让他凉快些,随着扇子的微风,身后一股淡淡清香飘逸入鼻,甚是好闻,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胜过这世间香料。

浩轩放下一本折子,露出一个笑意,心里那叫美滋滋。现在浩轩批阅折子再也不用给郁尘过目,毕竟他才是歧国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策略。

“朕现在凉快多了,郁尘,你去前面榻上躺着吧,朕阅完了一会叫你,嗯!”浩轩转过身,一手揽过郁尘的腰,夺了她手上折扇。

“被你如此一说,我倒也觉得累了,那我去榻上躺一会,陛下一会叫我。”

郁尘打了个哈欠,这两日皆没怎么睡好,加上迷魂散的事,身体还没复原,浑身乏得很,她走下台阶,扶着榻栏,无力的躺在榻上。

烛火摇曳,蜡油淋漓脱落,大概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浩轩无意间打了个哈欠,才放下手中最后一本折子,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人,见床榻上人,一身轻纱飘逸如仙,三千青丝从榻上直落与地。

见她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手搭在榻上,婀娜身姿凹凸现入眼中,衣服领子太大缘故,露出半只雪白香酥肩。

浩轩不经意咽了咽口水,他从椅上起身,轻步走下台阶,来到床榻旁,一动不动站在那。

良久才坐到榻上,将她扶起,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后一手托她的肩,一手抱过她的双腿,将她横抱起。郁尘很敏感,手触到她肌肤时,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见是浩轩便放下了心。

“别怕,是朕,今天是不是累坏了,朕这就抱你去床上休息。”

浩轩附在郁尘耳旁轻声细语着,郁尘很是自然伸开双手揉住浩轩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浩轩居然停住了脚步。

见怀中人睡得如此安逸,真不忍心再次将她吵醒。不过他还是慢慢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可郁尘的双手仍旧搂在他脖上,他不忍将郁尘吵醒,只能顺着她的双手也躺在了床上,随手拉过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开心的不得了,还是没忍住在郁尘唇上轻轻一吻。

朝堂之上,百官站与左右两侧,商讨着冷国小王子纳旗尔借兵一事。

自冷国公主纳旗亚被浩轩封为德妃,冷国小王纳旗尔因对歧国长公主上官千秋一倾芳心,留在歧国数月,谁知冷国内乱起纷,在这内讧之期。

陈国细作对冷国之王下手,冷国之王,纳旗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王国内一片混乱,王位岌岌可危。

王后乌兰多罗快马加鞭传来急信,速招小王子纳旗尔回宫。

旗亚知道她那几个哥哥的厉害,即便她母后速让弟弟旗尔回宫,也只是葬身火海,而如今自己的身子这样,还怎么回国,助弟弟一臂之力,她决不能让弟弟单枪匹马一个人回冷国。

她想到一个人,上官浩轩。

她信上官浩轩是他夫君,一定会帮她,尚且自己的弟弟与上官浩轩的妹妹有着婚约,再过一月多,歧国与冷国便和亲成为两国之邦。

若王宫起内乱,父王不幸归天,若是她那几个哥哥登上王位,自己倒没什么,嫁到歧国,如今是歧国人。可她弟弟和她母亲该如何是好,纳旗尔是王上王后嫡亲,理应继承王位。

天未亮旗亚身怀有孕跪在清尘殿外恳求浩轩借兵,保护旗尔顺利到达冷国,而浩轩斜眼看了一眼旗亚,心有所思,徘徊在正殿内,突然嘴角微微一扬,挤出一个微笑,他居然答应了旗亚的恳求,这出乎众人所料。

浩轩坐与龙椅上,眺看殿内文武百官,他细想到底派谁去冷国助力,他心里早有打算,太强者不宜离开皇宫,若是宫内兵力微薄,对他不利,有些人可乘虚而入,弱者也不宜去冷国,若是小王子一去冷国,不仅失了国,还丢了性命。

他妹妹上官千秋一定恨死他这位皇兄,可能还落得兄妹反目成仇。浩轩一脸纠结,手不停拍打着龙椅,他眼神放到一旁默不作声的仇逆风上,浩轩让逆风独留庆宁殿,其他人一并退下。

待李公公一挥佛尘,退朝后,这殿内只留下龙椅上的浩轩,与台阶下的逆风。

陈田的案子还未结,此事也不能再一拖再拖,郁尘着一身便衣正准备要出宫,在御花园间碰到了心事重重的仇逆风。逆风垂头,眼神走神,漫无目从前方走来,在转弯处刚好与郁尘相撞。

郁尘敏捷停住步伐,一看原是仇大哥便也没说什么,可逆风一见到郁尘,也不知道哪来的抽风,拉过郁尘手腕向宫门方向疾步走去。

“仇大哥,你干什么,你放手,这可是在宫里,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是陛下的人,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郁尘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逆风,她以为仇逆风会放开手,没想到反而拉的更紧,她想挣脱开都难以脱身。见前方不远处一对宫女向此地走来,郁尘用另一只手掰着手腕,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若是宫女看到她与仇逆风两个拉拉扯扯,会如何想,此事便会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皇宫都会将这区区小事扭曲或扩大文章。

她突然驻足步伐,抬起一脚向逆风脑袋踢去,仇逆风将头一闪,避开这一脚,郁尘急速转身,又是一脚,逆风风眼疾手快,举起手抓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脚腕。

仇逆风一手揣着郁尘的手,一手抓着她脚。

郁尘眼神一斜,举起手,一掌打在逆风脖子上,逆风头部一晕,松开了揣在她手上的手,用手捂住头。郁尘脚一踮,一个跃身,跃上半空,用另一只脚踢开逆风的手,加上头晕,又那么用力一踢,逆风往后面退后几步,稳住步伐。

郁尘从半空落地,用手掸了掸袍上的灰尘,几个宫女向他们行了个礼,逆风揉了揉颈部,伸手又要拉过郁尘,郁尘拿起折扇挡住他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拉我干什么?”

“尘弟,不,尘妹!你必须离开皇宫,立即马上,离开歧国。”逆风巡视四周无人之下方才说出,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语气严肃,脸色沉重。

“仇大哥,我很纳闷,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叫我离开歧国?”郁尘的确很纳闷,这是仇大哥第二次叫她离开歧国,她并不想离去,她与陛下如胶似漆,她怎舍得离开。

“今生有幸与陛下结为连理,那此生都是他的人,何况我离开又能去哪里,我唯一小小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家,与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仅此而已。”

郁尘说到此事,脸色绯红,有些羞涩,这便是她内心最深处的话。她从来不曾与别人说过,她也从来不把仇逆风当做旁人过,自从仇逆风第一次唤她尘弟开始,便将逆风当做兄长。

逆风看到郁尘这样子本来想说的话难以出口,知道她喜欢浩轩,也从来不把他当做一回事,在郁尘心中自己只是她的大哥。就算是兄妹关系上他也要让郁尘离开歧国,离开上官浩轩身边,他猜不透上官浩轩究竟会不会给郁尘带来多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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