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心思2(1 / 1)

“怎么样,这块玉髓是不是跟这件衣服很搭啊?”妉尘见傅纣好似走神,伸出一个手指在其眼前晃了晃,嗔道,“诶,我在跟你说话呢,傻了啊。”

傅纣回神,好在妉尘现在年纪还小,他不急在一时,只目光透亮地看着妉尘,看得妉尘心里发毛,才仿佛有些难为情地说到:“嗯,很漂亮,可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作为回礼。”

妉尘粲然一笑:“不,这是我的回礼,你都把冬妈妈留在我身边了,我总得表示点什么,不然太占你便宜了,我都不好意思。”

两人就在殿前的廊檐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直到临近晌午,妉尘才表示得回去吃午饭了,不然清芷姨母要着急了。

还有三日就是除夕夜了,凤藻宫的宫人们忙前忙后地布置整个宫殿,挂上大红的灯笼,换上鲜亮的幔帷,贴上灵动的窗花。

妉尘住的偏殿是最早布置好的,让长清也下去休息后,妉尘站在窗口,掂着叫探着头看窗户上李清芷亲手剪的娃娃抱鱼的窗花,直感叹一双握剑的手,竟为了一个男人而改握剪刀,只为那个周旋在三宫六院中的男人空闲时能到她这里看上一眼,赞上一句。

突然,门“嘭”一声被大力推开,又“嘭”一声被大力关上。

妉尘正要回头看是怎么个状况,就被一个黑影逼到墙边,禁锢在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和一副宽阔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妉尘抬头直对上钟离谨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刚要发火,钟离谨却是先发制人,“前些日子,明明进宫了也不肯亲自跟我交代那些事,还派人传信。这次更好,进宫这么多天,不来找我,先去看了傅纣那小子,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妉尘蹙眉,这是什么话,难道她真的在刻意回避钟离谨?不,她只是觉得那些事传信比见面说更不容易落人口实罢了。“是你自己奇奇怪怪的,这几天我就住在凤藻宫,你来会看不到我?”妉尘想推开钟离谨,奈何哪怕钟离谨为了尽量和她平视弯着腰,曲着膝,她背靠着墙壁,她也不能推动钟离谨一分一毫,“干什么,放开!”

“不放!”钟离谨瞪着眼道,“为什么去找傅纣,我不是说过,这个人心思叵测,少跟他来往吗?”

妉尘缓缓松开一直在推钟离谨的手,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着他:“几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

钟离谨浑身一震,脸上满是惊讶,眼底却是有受伤的痕迹,“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没有资格管你还是我管不到你?”

妉尘轻轻蹙眉,钟离谨不会是真对才八九岁的她生了情愫吧?不,绝对不可以!趁着钟离谨手上劲微松,离她远了点,妉尘快速钻出钟离谨的禁锢圈,站得远远的,带着一丝轻柔的笑,尽量放缓了语气,道:“没事发什么神经?看在姨母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哥哥,但你倒是说说看,作为哥哥,你管过我什么了?好啦,我和傅纣是朋友,难得进宫多住几天,去看望一下许久不见的朋友难不成还要跟你这个整天不见人影的打招呼?”

钟离谨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声音细若蚊蝇微不可闻地自言自语:“哥哥?尘儿,我不想做的表哥。”我想做的是情哥哥,难道你不明白吗?再抬头,看见躲得八丈远的妉尘,钟离谨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一步步逼近妉尘,笑得邪魅而诡异,“怪我这个哥哥太不关心你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我都不知道,跟我说说?”

妉尘指着钟离谨身旁的圆凳,道:“既然你想听,就坐下,我慢慢跟你讲。”见钟离谨依言坐下,妉尘才靠着床栏坐着,忆起与傅纣的初次相见,半真半假地编了一段,说什么见傅纣可怜,给过他一瓶药膏,后来又给她看诊过一次,一来二去就熟了,当初她和李清芷能顺利逃过王秀贤的暗杀,还要多亏傅纣,她是感念傅纣的救命之恩。

“哼,那件事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这段日子我给他的暗中协助,足够弥补他小小出手帮了你和母妃的事了。尘儿,这些天我都是在为你的琉璃厂和棉花忙碌,你都给他送了衣裳,是不是也该给我点什么?”钟离谨先是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句,听了妉尘的解释似乎还是不甘心,腆着脸,小孩子邀功似的说道。

“哦,那衣服啊,不是我送的,是他母妃从西蜀送了的冬妈妈做的,我只是替她给傅纣送过去而已。”妉尘见钟离谨终于不再纠缠傅纣和她的事,如释重负,随口说到。

钟离谨眼底暗流涌过,表面上不动声色,似不经意地问道:“他母妃送过来的人跟你很熟,怎么还要你经手?”

妉尘打了个哈欠,“嗯,就住在我的绣楼里,傅纣说她精通内宅宫闱之事,又是个机关师,我就留在身边了。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钟离谨单手托腮,好你个傅纣,自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就送个人过去,是想时时刻刻在尘儿耳边提及自己吗?休想!不行,他也得送了人过去,不能让傅纣的诡计得逞。这样想着,钟离谨站起来,风一样一瞬间接近妉尘,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抱起放在床上,又细心地替妉尘出去鞋袜,盖好被子,捂好汤婆子,还不忘说到:“大冷的天,没事就别出门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多陪母妃说说话。要是有什么要转交的东西,随便派个人过去就行了,冻得犯病了,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转交东西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要咬碎什么东西一样。

妉尘躺在床上,看着床帐顶上的苏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钟离谨,几天不见,见长的不只是脾气,还有胆子!看来是她对他太客气了!一把坐起来,刚好发火,钟离谨却早已一阵烟似的飘远,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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