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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步小安捡起球,一点也不难为情地说,“赌场顺,球场不顺啊。”转过身看向云锦年,“队长给钱吧。”顺手将篮球顶在中指端一转,球溜溜地旋转个不停。

云锦年很配合,从钱夹里抽出三张蓝色的票子,冲一队的人喊,“你们下注多少,给钱,给钱。”

步小安接过几张票子,手指弹了一下,高兴地喊,“阿尔曼西,晚上叫上你妹妹,我们吃烤肉去。”

阿尔曼西瞪眼,故作严肃,“叫师傅,没大没小。”

“都下班了,一声师傅把你这帅哥叫老了。”步小安才不买账,瞪回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点没关系。”

步小安哼哼一声,还想终身为父呢,她爸会扒了他的皮。

一队一输钱的兄弟阴阳怪气地笑,“哟,看不出啊,阿尔曼西还会开玩笑呢。”

阿尔曼西脸倏地火辣,突而通红。

正在这时步小安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陶叔的,她走出球场。

“陶叔。”

“小安,在那儿怎么样?”

“很好,凉爽。”

“要不要我打个招呼?”

“千万不要啊,你再招呼,不是凉爽,而是寒冷了。”步小安大急,这大叔,太会来事了,也不注意自己身份,难道不知道树大虽然好乘凉,可也招风啊。

“那好吧,不过别太委屈自己。”

“一点也不委屈。真的挺好。”

别人的冷言也好,冷眼也好,又砸不死她,她真没往心里去,在步小安看来,都是小事,她从不为这些芝麻小事浪费精力。

云锦年办公室,布雷尔坐在他对面。

“兄弟,把那小姑娘给我吧。”

“可以,其他几个也给你。”云锦年将一堆包袱甩过去准备砸死这个横刀抢人的胡子大叔。

“交换,我那边几个给你。”胡子大叔才不上当。

“不行。”

“你土匪啊。我发现你一队并不待见她,留着她长霉?”

“谁说不待见?”他云锦年就很待见!

“看你那些人的冷眼,待见个屁。”布雷尔不悦了,胡子拉茬的脸拉得老长。

“布雷尔,你看中小姑娘哪了?”

“你没发现她很大气吗,也很诚实,也有眼光,也很有趣,朝气朴朴,可以带动气氛,那些个新来的警员太沉闷,看我像老鼠看见猫,我有这么吓人么?”他亲亲老婆总说他可亲可爱呢。

布雷尔笑起来,露出几颗大白牙,闪得云锦年脸色变黑,什么人哪,分明就是只大灰狼!。

“正好,我也发现她这些优点,所以,得留着。”云锦年拿起桌上的资料,出门,将布雷尔一人丢在办公室。

布雷尔气得鼻子都歪了,桌子一拍,“一队的小心眼!”

大办公室,阿尔曼西正在教徒弟如何速记,云锦年匆匆而过,看了一眼他们,“你们两个跟上。”

阿尔曼西立即拉了一把步小安,“有案子。”

两人跟在云锦年的身后,院子里两辆车,两人看着云锦年坐进第一辆,他们识趣地坐进后面一辆。

“扎克里大哥,哪里出事了?”阿尔曼西问坐在驾驶室里的扎克里。

“北区长树村发生一起儿童溺水事件,孩子家人认为是他杀。”扎克里头也不回,简要回答。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长树新村。

这是一座三面环山的小村庄,正南面一条水泥大道直通村外,村里到处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昨天下过一场雨,树叶洗得干净,泛着绿光的绿荫如盖,不愧长树之名。

死者是个六岁大的男孩,叫瓦南。

据孩子父亲说,孩子从下午五点放学回来后一直没有回家,家里急得不得了,到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北边距家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口几米深的水塘,孩子父母和叔叔伯伯们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就在水塘中打捞,结果在晚上十一点,从水塘中捞出了小瓦南的尸体。

村人判断孩子是失足落水,因为那口水塘曾经也淹死过孩子,孩子父亲悲伤万分,却也接受了孩子落水的事实,只有孩子母亲塞拉死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口口声声说有人要害他孩子,疯疯癫癫哭闹一夜,父亲只好报警,如果是失足落水,他希望能让妻子接受事实,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下去,如果真如妻子所说,一定要给孩子讨回公道!

步小安见到孩子母亲时,只见她人已呈现神智不清状态,又哭又笑,一会儿笑着喊,瓦南,瓦南,回家吃饭了,妈妈做了你喜欢吃的手抓咖喱红油饭,一会儿哭着叫,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

孩子已被换上一身干燥干净的衣服,屋里放置一张门板,孩子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云锦年走到孩子身边弯下了腰细细检查。

阿尔曼西早已准备好本子和笔,步小安拿出一支录音笔,朝阿尔曼西一晃。

“眼睛清澄,眼珠略凸起,脖子处稍微呈现红色,咽喉红肿,口腔干净无异物,腹中无积水,死者中指指甲里卡有一小点真皮,从他全身无一处伤口来看,真皮属于凶手。可以断定为他杀。”

“从死者症状看,杀人者应该是以物件缠住死者脖子,造成窒息死亡,然后将其丢进水塘以做成失足落水的假象。死者指甲印里的真皮,是他在挣扎时扣下的,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可以扣下凶手一块肉,说明挣扎时间略长,由此判断杀人者力气不是很大,可能是女性或者年幼者。”

“钱超,去叫阿都拉进来,我有话问他。”阿都拉是孩子父亲。

阿都拉很快进来了,云锦年让他坐下,“孩子是与谁放学回来的?”

“是与佑瑟分的孩子巴切顿和斑尼的孩子杰明一起回来的,他们同上一年级,天天是一同去一同回。”

“孩子放学后你一直没有见到?”

“没有,孩子一直没有回家。”

“也就是说连书包都没放回家?”

“没有。”

云锦年立即吩咐扎克里说,“立即打捞书包。”回头断续询问阿都拉。“你怎么想到去水塘打捞?”

阿都拉流着眼泪,“我没想到孩子会死,所以根本没想到去水塘打捞,要是早想到就好了!”去水塘打捞时最后寻找无路时旁人提出的建议。

“那是谁首先提议的?”

“应该是心儿他大伯和大伯母,他们说试试看。”阿都拉回忆。

“你们跟他们家关系好吗?”

“以前挺好,后来不好,去年他大伯母和我老婆大吵过一次,直到今年三月份两家才有来往。”

“为什么吵架?”

“不怪他大伯母,只怪塞拉嘴巴不好,私底下说他大伯母生不出孩子,被她听到了,当时他大伯母就找她拼命,还是村人拉开的。”

云锦年立即带人去了瓦南大伯格吉尔的家。

格吉尔的家距离水塘不到三十米远,云锦年仔细地在这段路上来回走了两次,他发现地上有两条不太胆显的长印,他蹲下身子。

正好扎克里跑来,说书包没找到。

云锦年站起来,走向格吉尔家门口一个神色不安的紧紧向他们张望的女人,轻声问,“瓦南的书包你藏哪了!?”

女人眼睛里透出恐惧,连连后退,突然尖叫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脚下一个趔趄,软在地上,全身抖成筛子。

云锦年指出路上两条不太明显的痕迹,“这是你拖着孩子去水塘时孩子的脚带出的痕迹,你的手上应该还有一条孩子抓出的血印。你穿长袖也遮挡不了这个事实。”

这时扎克里带着队员在女人家烧火的灶里找到还未被完整烧毁的书包带子和书包被烧毁后的一团与众不同的炭灰。

凶手就是瓦南的大伯母尼可拉。

原来尼可拉自嫁格吉尔,一直没有生育,很是自卑自怜,在一次无意中听到塞拉与人耻笑她是只不能下蛋的鸡婆时,心生怨恨,产生了害死塞拉孩子瓦南的念头。正好这天看见瓦南放学回家,尼可拉以“你妈妈在我家”的借口将孩子骗进去,拿毛巾将孩子活活勒死,藏在床底下,直到天黑,才偷偷将孩子拖出来推进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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