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让邪戈惊喜不已,如果能这样持续的撞下去,不用收拾,这些畜牲就都玩完了。
正当邪戈诅咒这些家夥的时候,奥迪猛玛、飞龙、天蟹吞噬者和普罗斯雷裂兽却不约而同的开始慢下步伐,不急不慢的缀在邪戈的身後。
“不会吧,这些畜牲也太精明了!”一看这个情况,邪戈倒急了,因为他发现这个豪华的大房间里竟然没有任何通路,尽头已经快到了,可那明显是死胡同,而两边在刚才也看了,同样是没有任何通道。
“这……这不是……嘿嘿,你们这群爬虫,最好祈祷前面的也是如前面那般的幻象,要不然就等这给老子祭刀吧。”邪戈嘴上说得嚣张无比,表情却实在扭曲得严重。
看著前面的那面超级大墙,两把甲刀上的森森黑紫金芒显示著他的紧张。
“给我开!”一声斥喝,邪戈飞身向那墙跳去。他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是幻影,那正好可以一下跳过去,如果不是,那就利用这一弹的效果立刻向回跑,最不济也能借用这下的力量,加大对几只怪兽的打击。
“叮……”声音清脆而刺耳,按照一开始的想法,他就想利用墙的的反震力量向回飞,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想像。
“这是怎麽回事!”邪戈显出吃力的表情,用力拔著蹬在墙上的四只脚,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挪动分毫。
“被粘住了?不,应该是被吸住了!”邪戈本来狰狞的脸上为这个想法出了一层细汗,他感到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脚下的墙壁传了过来。
那是股螺旋传递的强大吸力,不止如此,在吸力产生的同时,四周的空气也彷佛牢笼一样,禁锢了他的身体。这不是说他无法动作,而是将他的身体放直,看起来就跟站在地面上一样,而非倒挂的感觉。
知道时间的紧迫性,邪戈边骂著该死的上苍,边将全身的力量向脚步集中,想以蛮力破除这种恼人的束缚。
“呀!”紧咬的牙齿中挤出一个拉长的单音,邪戈眼睛闭得死死的,五官也近乎集中到了一起,被黑甲包裹的肌肉上,形成一条条彷佛蠕虫般的肉筋跳跃著,豆大的汗滴从他身上滚落,却不是按照正常的引力作用落向地面。它们全滴在了邪戈“站立”的墙上,形成一小汪诡异的水洼。
当邪戈在拼尽力气,想从那墙面上挣脱出来的时候,那些一直不紧不慢缀在他後面的怪物们,也穿越了超级奢侈的紫水晶林,向邪戈咆哮而来。
因为前面那一脚的打击,天蟹吞噬者物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跑在前面的是另一只怪物——普罗斯雷裂兽。
这是一只蜈蚣形的怪物,它跟邪戈一样,有著健硕的腿和成笔直的背脊,不过没有甲壳的保护,身上只有一条条盘虬的肉筋,就好像链条一样,将这只蜈蚣形怪物一截一截地束缚著。随著它的呼号和咆哮,那些肉筋彷佛有生命般不断蠕动著。
看著这些,邪戈心中在盘算著它的力量强度,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被这东西抓住了,那麽它弄死自己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对这个几十米高的大家夥而已,邪戈还真是小蚂蚁呢。
在这几秒的观察中,普罗斯雷裂兽已经距离邪戈不到十米远了,呼吸间那混合著唾液和血腥的奇怪臭味,直扑鼻腔。
邪戈一扬脑袋,就可以看到那随著它吼叫,而不断震动的硕大扁桃体以及……让人心生寒意的根根獠牙。
“呼……”将憋在肺里的浊气一口呼出,邪戈本来不断挣扎的腿缓缓变成了半弓的形状,两只甲刀捥了个漂亮的刀花,森冷冷的紫黑金色刀芒不断的吞吐著。
“既然老天想让我给你们这群卑微恶心的家夥一些教训,那麽就来吧!”邪戈突然拔高了音量嚎叫著。
邪戈红色的眸子半眯半合,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瞬间爆发出来,让人无法逼视。
这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战能,让普罗斯雷裂兽本能的停顿了下,但只片刻,同样身为强者的尊严,就让它更加疯狂地向邪戈冲了过来。
普罗斯雷裂兽嘶嚎著、叫嚣著,那粗逾石柱的前肢上长著比邪戈身体大三倍的大爪子,而那爪子上面,则是比邪戈的甲刀不逞多让的三只黄色指甲。就好像苍老的枯树,爪子上的皮都是皱皱巴巴,但上面加注的奇强力量,却让邪戈本来眯起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丝丝因超速运动而形成的劲风,竟让邪戈感觉脸面上有几分疼痛,这让他惊愕的同时更加兴奋起来,这确实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战斗——尽管自己似乎没有赢的可能。
因为脚被吸住的原因,邪戈的动作并不大,他只是将两把一米来长的甲刀轻巧的架到了头顶,上面的紫黑金刀芒竟形成了一面不大不小的盾牌。
“嘿!”邪戈将两把甲刀分别迎向那对散发出腥风的巨型肉掌。
邪戈早就看过这怪物的战斗,知道它皮糙肉厚,所以根本没想过能将那对难看的爪子劈成两半,他只是想阻挡这个家夥的攻势。
当甲刀与普罗斯雷裂兽那对“肉掌”相触,并发出金石之音後,邪戈就知道,事情比他想像中还要糟糕的多。
巨大的力量瞬间透过甲刀传递到身体各处,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邪戈跪倒在地,口中獠牙咬得格格作响。他勉力支撑,想抗衡这股力量,但那清脆的骨折声,却如魔音般让人无力维持再这种姿势。
微张的眼睛瞬间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手肘的位置,紫黑色的甲壳被手骨刺得爆裂开来,滚烫的鲜血顺著蓝色的肌肉和蓝白色的骨头,好像倒挂的小溪般流淌下来,与刚才的汗水融合在一起,让那蓝色的血液更加晶莹耀眼。
这一下耗尽了邪戈最後的力量,两支甲刀在雷裂兽的打击下披散开来,随後就是连续不断的骨折声,不过这声音并不清脆,而是有一股沈沈的味道。
邪戈努力的牵动了下嘴角,一丝蓝色从他嘴角溢出,他感到身体里所有的骨骼都在刚才碎尽了。
“老子,下辈子一定要吃了你们这些家夥的软蛋。”邪戈牵动嘴角形成一丝难看的笑容,心中发著恨,然後就是一阵乏力和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