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必如此生气,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
邪魅的眼淡淡的扫一眼怒火滔天的太后,南宫澈轻轻的撩开白月影的长发。
温柔的在她白皙的的颈部烙下一吻。
他的小宠物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爱妃做得不错,以下犯上者,该杀”
低沉的声音该死的好听,却也该死的绝情,简直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宫人们则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至于白月影则是早就猜到这个男人会这样说,所以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坐在下面的南宫辰只随意的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没有表态。
后宫之事,他向来不喜介入。
南宫澈此举可谓是将白月影在后宫的地位推向更高,但也更危险。
自古以来,越是处于高位者,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皇帝的后宫更是如此。
没有绝对的手段,处于高位之人的下场完全可以想象。
就像是南宫澈自己的的母妃如妃正是如此。
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却得罪了后宫佳丽三千,自身防不胜防,最后惨死后宫。
所有的人心里都知道,在这深深后宫里,光是皇帝的宠爱是绝对不够的。
“皇上此言有理。”
太后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怒火,重新坐下来,姿态优雅的端起茶杯轻缀一口。
“那映月贵妃对哀家不敬,皇上是不是也该处置一番?否则,何以君临天下?”
闻言,南宫澈两兄弟,白月影,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悠闲的太后,双眼危险的眯起。
太后久居后宫,对于宫斗什么的应该已经看得相当透彻。
今天南宫澈明显是在袒护白月影,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依照她以往的作风,早就鸣金收兵,现在是怎样?
是什么理由让她豁出一切?她娘家的势力?君临天下,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
“呵呵……”
没想到,短暂的一怔后,南宫澈竟笑了,笑得那么妖孽,那么肆无忌惮。
看着他那种睥睨一切的笑容,太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虚假微笑却没有任何改变。
“皇上何以大笑?难道哀家说得不对?”
白月影对她的不敬是有目共睹的,她就不信事到如今南宫辰还敢明目张胆的袒护他。
“呵呵……朕只是觉得母后说的话太好笑了,影儿对母后何来不敬之说?朕何以不知道?以及,天下谁不知道朕是喜怒无常的邪肆皇帝?朕的贵妃当然也不能太过普通,杀几个人而已,只要她高兴,朕不介意她杀光后宫所有的人,如果不够的话,朕也可以再招纳后宫,有什么大不了的?朕惟愿爱妃开心而已。”
最后那句话,南宫澈是执起白月影的手,‘深情款款’的说的,话里的狂妄绝情毫不掩饰。
明摆着今天就是要袒护白月影到底,太后刚得意一会就被打回原形,如果眼刀能够砍人的话,南宫澈此刻已经被太后砍成十万八千段了。
坐在南宫澈腿上的白月影几不可查的皱皱眉,换了后宫的任何一人,可能都会因为南宫澈的维护雀跃,特别是他最后的‘深情’。
尤其是南宫澈在说完那些话后,还朝着他眨眨眼,明摆着是逗她玩,将想要安静低调的她推向最前端,直接面对以太后为首的后宫佳丽三千。
南宫澈对白月影的维护宠溺就像是她对莫邪的宠溺一样,不,有一点不一样。
至少白月影不会将莫邪丢进狼堆里,悠闲的在一边看着他与群狼厮杀,然后兴味十足的看着它挣扎。
这样的手段,让人不禁怀疑,这男人,真的有心?
前一刻还对他还带白月影报以绝对的信任,下一刻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呵呵……
白月影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么单纯了?
只为了他一时的信任就将他放在了心上,真是愚蠢啊。
自嘲过后,白月影给自己的心上了一道道锁,静静的坐在南宫澈腿上,默默的看着母子俩的交锋,虽然有些事必不可免,但谁说她就只能是演戏的?既演又看不行吗?
“虽然皇上这样说了,可自古以来,皇帝掌管前朝,皇后治理后宫,目前皇上没有皇后,凤印暂时交由贵妃,由她代行皇后之职,几位美人对贵妃不敬确实该罚,但杖毙就有点太过了,其中,月遥美人是玄武国皇帝赠与陛下,算得上是朱雀国和玄武国友好的桥梁,贵妃理应知道,却不上报就贸然将她处死,不知贵妃可有何话说?皇上可想好怎么跟玄武国交代?哀家也不愿多管闲事,但事关朱雀国与玄武国的和平,哀家不得不管它一管。”
不愧是久居深宫,没点手段和能力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坐上太后之位,怒火滔天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条理分明,合情合理,直接搬出朱雀国与玄武国之间的和平来压人,一次性质疑两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母后是想干政?”
双眼危险的眯起,南宫辰冷冷的扫一眼太后。
“皇上说哪里话,朱雀国历代祖先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只是提醒皇上而已,今日贵妃贸然杖毙月遥美人,皇上还是想想该怎么跟玄武国交代吧。”
优雅的放下茶杯,太后抬眼对上南宫辰的视线,接着道:“哀家今日只是想问问贵妃,你可知道月遥美人的身份,可曾想过杖毙她的代价?还有,那个人,你要怎么解释?哀家可以体谅将军爱女心切,一时没有想到,你贵为贵妃,不可能也不知道吧,成年男子,未经阉割,不得留在后宫,请映月贵妃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不是跟南宫澈闹翻的时候,太后理智的将矛头指向白月影,纤细修长的食指指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冷毅。
不管南宫澈怎么维护白月影,于情于理,太后过问这些事都不过分。
南宫澈看看怀里的妙人儿,默默的单手放在她的腰际,斜身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