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雨已快将我们化为它的一部分,昏蒙蒙的四周亦是令人喘息难止。
一步比一步走得沉重,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观察。看着眼前这万年不变的划落,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不知道问题在哪。
越想越乱,胖子却是醒来了。他揉了揉脑门说道:“哎呀,我去。晕了这么久我还以为都被淹死了呢,这雨还真是没完没了啊!”我听着他的抱怨,突然灵光一闪,对呀!
落下来的雨都去哪了?我们进入这铜壁少说也得两个小时了,这地面上的积水竟然还是我们刚进来时那么深。
显然问题出在这了,我趴下来仔细观察,一切都明朗了。原来这地上密布着针眼大小的小孔因为距离相隔较远,所以谁也没看出来。
而每一滴落下的雨珠必然会滚落到一旁的小洞里,不一会我听到一阵机括声,原本有上涨势头的积水层,慢慢的有恢复到原来那么薄薄得一层,而底下明显有什么东西要被水托上来。
很快我便知道那是什么了。一块块刷了油的浮木从底下缓缓升了上来,而浮木上的尖刺一根一根破开地面,可以想象几十年后上面也许会挂着几具白骨吧!
不敢再多想双脚轻点脚下几块完整的地面,纵云梯凌空而起同时架着默雨用她最后仅存的几丝能量在几个尖刺顶端凝聚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冰面然后蹲在上面,至于胖子么,残暴了点,直接将旁边的几根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打造的尖刺扭在一起然后坐在上面等着慢慢升起,最后正片土地都似化为了尘土。
随着水位的上升,托着尖刺的木块也破土而出,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
但是后来才发现这雨越下越大,木板也上升的越来越快,事先留在地下的出水口好像不够了。
渐渐地木板竟然开始发烫,一部分暴漏在空气里的已经冒出了袅袅的紫烟。
来不及多想急忙捂住口鼻,可事实上我们还是太天真了那一丝丝的紫气在接触到我们后直接向虫子一样顺着毛孔挤进了体内。
接着我们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奇怪美丽的紫色,一切都是由深浅不一的紫色构成。
一团雾影在眼前晃过,那是......默雨么?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而默雨却依然冷冷的站在那只是双眼之中透出的迷惑已经说明她也中招了,而且那紫气竟不依不饶将她一点点包围近乎吞噬。
胖子这家伙到是像平时喝醉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又开始嘀咕他初中时候的女同桌了。
我极力地保持一丝清醒,只觉得紫气缭绕。我似是回到了武当山顶那紫气甚至还描绘出了紫霄宫,后来又勾勒出了茅山那个神神叨叨的便宜师父,再后来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具尸体!
女尸,披散着头发,清秀的脸蛋还带着泪痕,血沿着她的指尖一缕一缕的流淌下来,在紫色的背景里那一丝鲜红格外扎眼!
我失心疯一般的喊了起来;
“啊~啊!少筠!少筠!少......”颤抖的声音里带着莫大的恐惧与哀伤,她......就是那样死了么?
她的尸体已经变成那样了么?那围绕着我的紫气像是得逞了一般,一股脑的由七窍钻入大脑登时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从大脑深处传来,如万千虫蚁啃噬。
我惨叫了几声便只能张着嘴,只有从扭曲着的脸上才能看出来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不过痛苦带来的是数十倍的敏感和清醒,不一会那紫气已经接近到脑海里的法阵那里了。
法阵似是饿极了的狼疯狂的撕扯侵入大脑的紫气,于是小媳妇般的就那样弱弱的被征服炼化了,连渣都不留......清醒过来后才发现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木板已然快要顶到这洞内的顶不了,虽然还有不晓得一段距离。
但迷迷糊糊的还能看清上面刻着棋盘一样的纹路和空荡荡的几个坑洞,显然需要镶嵌点什么进去。
不及我细看,已经汪洋一片如大海般的洞中心出现了一个极强的漩涡。
不可避免的我们被卷到了水里,匆忙间我只来得及将默雨拉至身旁然后将昏昏沉沉的她像一只章鱼一般挂在身上,要不是形式紧急我可真得好好感受一下怀里的柔软......接着迎接我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浪潮和漂流。
胖子那小子倒是机灵,直接把身边的金属柱一拧像绳子一样把自己困在木板上了,这样他就像个水手在海上颠簸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我把默雨移到背后背好,当然了这个过程中难免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不过我相信她是不会在意的......随即我开始我就近的木板游去但显然那一波一波的浪潮可不是很愿意合作,我一发狠直接踏水跃起远远地将默雨扔给了胖子。
转身正想该怎么游到木板上去时,我看到了几块碎裂木板下的东西!那东西闪着微光是一块玉玺一样的四方印。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东西,一抬头却是正好看到了刻在顶部棋盘上的几个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