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时间还太短,不知道维纳森先生对尤里先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可不是普通的父子那么简单!这么跟你说吧,从前有一个女佣,因为多看了维纳森先生一眼,转眼就被挖了眼睛,扔到后院枯井里的那个蛇窟中喂蛇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我刚刚可看了好几眼呢!不行不行,我要赶紧出去,我还年轻,还不想死!”侍者被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个人你拉我扯的,都没有注意到卧室的床上,维纳森的眼睛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指微微弯起,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不要命了!如果你我都不在,维纳森先生出了什么事,我们死的更快!你放心吧,这次是艾德大总管让我们在这里守着的,出了什么事有他顶着呢!”
“真的不会有事吗?我还想五年之后回去娶妻生子呢,可不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喂了蛇!”那个新来的侍者被吓得不轻,满脸直冒冷汗。
另外那个人闻言嘴角轻轻一撇,嘟嘟囔囔的说道:“想要命还到这里来!”
“你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你记住,在这里就要少听、少看、少说、少做,默默无闻的好好过完你这几年,你的愿望就很好实现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忽然听到从卧室里传出来一声沉重的呼吸,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顿时鸦雀无声,两人对视一眼,转眼间就都飞奔进内室,就看到维纳森神情痛苦,满头大汗的样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起来!
还是那个工作时间比较长的人先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另外一个人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实验室找医生!”说完转身就跑,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喊。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新来的侍从神色僵硬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似乎很难受的维纳森,忽然耳朵里听到了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呢喃声,而且鼻尖里似乎闻到了一丝怪异的香味,他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一些,那股香味顿时更加明显了!
“维纳森先生,您想要什么?是想喝水吗?”侍从弯着腰低声在维纳森的耳边说道,可是维纳森似乎精神还在混沌状态,只是唔囔着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侍从只得又靠近了一些!
“宝……贝!”
“您说什么?什么宝贝?”侍从想要听清楚的意念太过强烈,又或许是那种香气充斥在他的鼻腔里,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随时都围绕在你身边的危险,甚至都没有听到外间传来的走动声。
“你在做什么?”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弯着腰贴近着维纳森脸部的侍从浑身顿时僵硬起来,如机械般慢慢起身,僵硬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他连做梦都会吓醒的一幕,一脸阴寒的尤里正站在他的身后,用看着死人一样的眼神阴冷的盯着他,让他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等他反应过来,立刻逃离了维纳森床的范围,尤里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发黑了,侍从连头都已经抬不起来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打着哆嗦,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尤里……尤里先生,是维纳森先生浑然浑身冒汗,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我听不清他想要什么,所以才……才靠近一些去听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侍从说维纳森很痛苦,尤里顾不上那么许多,伸手就将侍从给推开,快走几步走到了维纳森的床前,果然看到了脸色苍白,冒着虚汗,在昏迷中依旧忍不住在呼痛的维纳森,尤里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细看之下甚至比维纳森还要难看一些!
“维纳森!维纳森!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快告诉我!”尤里紧紧的握着维纳森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抬起来轻柔的将维纳森头上的汗擦掉,入手潮湿的触感,让尤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为什么要反抗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按时吃药?现在的痛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知道吗?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吗?那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恨那些痴心妄想靠近你的人,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他们的下场肯定比你要惨上十倍百倍!你知道我说的都是谁,有帮助你逃跑的艾德,你不远万里去保护的云希文,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云宝贝!他们每一个人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想他们生不如死,就给我好起来,明白了吗?”
侍从在外间,将尤里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差点被吓得夺门而出,在他看来,尤里说要生不如死的名单里肯定是少不了他的了!而一会儿痛苦的呼喊,一会儿阴寒的威胁,侍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矛盾的两面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连想要逃跑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
等到医生被另一个侍从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雕塑般的这个侍从,医生顿时着急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照看维纳森先生的吗?”
身体僵硬的侍从顿时苦着脸无声的指了指内室,然后用嘴型说了两个字:“尤里!”
另外两个人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留下来担惊受怕的侍从,那个侍从看到对面两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一颗脆弱的心脏顿时被搅得稀碎,在他看来自己悲惨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医生稳定了一下心神,快速的走到了卧室里,看到的就是尤里靠在床头上,怀里紧紧的抱着维纳森的画面,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在同情外面那个侍从的心顿时转移了一大半来分给自己,恐怕他们这些今天在这里的人,都很难会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