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阿卡丽观看。
纸张上画的是一个非常正规的圆,一条S型的曲线将圆完美地分割成两个均匀相称的部分。
这两个均匀的部分就像是两条相互逐尾追浪的小鱼儿一样,一条鱼儿被霍伯特用符文笔涂成黑色,另一条则是格外相对立的白色。
而两条鱼儿各自的头部还有一个相对的小圆点,黑鱼儿的小圆点却是白色,而白鱼儿则是一个小黑点。赫然便是一张太极八卦图!
阿卡丽看着纸张上这奇怪的圆形事物不断地湛动着美目,紧紧抿着润滑的香唇,眼神里充满不解。
霍伯特笑了笑,然后指着纸上的太极八卦图认真的讲授道:“你可以把这张图理解为我之前说的阴阳,这两条鱼儿叫做阴阳鱼,这条黑鱼便为阴,而这条白鱼便是阳……”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
阿卡丽听着霍伯特的言论,虽然表面还比较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引发轩然大波,不知不觉间阿卡丽不断的脑袋向着霍伯特的方向靠近以方便更好的聆听霍伯特的理论。
最后阿卡丽几乎都快要将脑袋倚靠在了霍伯特的肩膀上,却浑然不知,而霍伯特正在认真的讲述阴阳理论,所以也没有发觉。
霍伯特对阴阳理论的了解来自于前世的记忆,前世曾拜了一个太极拳宗师为师,花费了七八年的时间练习太极拳再就是听师傅谈论阴阳理论。即使这一世霍伯特对于前世的记忆并不是那么完整,但华夏传承数千年的阴阳理论即便是冰山一角的精华,那也足够令另一个没有诞生过阴阳理论世界的人们耳目一新。
“……阴阳就是在同一个属概念“对立统一下的两个种概念“阴和阳”之间的一种不相容关系。阴阳的内涵互相否定,一个概念“阴”肯定对象阴的属性,另一个概念“阳”则以否定阴概念所肯定的属性,作为阳对象的属性;阴阳的外延互相排斥,又相互互补,其总和等于它们最邻近的属概念(对立统一整体)的外延,即两个种概念阴阳外延的和或并……”
“……即阴便是物质存在的基础,而阳则是物体存在的形式,也就是说我们现实世界存在就是以阴物质存在的基础而表现出阳物质形式。”
“那我们的世界岂不就是由阴和阳构成的。”听到这里,阿卡丽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道,因为她一直信奉着均衡,但在听到霍伯特的这番阴阳理论后,却让她隐隐觉得阴阳比均衡更适合用来诠释世间万物之间的平衡关系,这让阿卡丽很矛盾。
不过阿卡丽显然没有注意到当前的境况,此时的阿卡丽的大半个身子几乎快要搭在霍伯特的身上,姿势十分的暧昧。
霍伯特闻言下意识的扭过头来想要作答,却将脑袋埋进了阿卡丽发育已成熟的宽大雄伟的胸襟里,一股浓郁的处子体香的芬芳扑面而来,其中还带有一丝醉人的奶香味,霍伯特立刻明白了贴在自己脸上的肉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为何物。
霍伯特顿时大囧,饶是平时与易和韦鲁斯闲谈时前一句话刚刚出口下一句便不认账时的那极厚的脸皮也不禁变得绯红,于是霍伯特稍作停留后便立刻将脑袋从那深壑中依依不舍的伸了出来,然后通红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霍伯特抿紧嘴装作不敢出声,眼睁睁的一直看着眼前的阿卡丽。
此时阿卡丽的脸上早已浮现两片红霞,满面的羞愤之色。那里是他的圣洁之地,还从没有被人触碰过。如今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给触碰了。
阿卡丽想要发怒,但冷静的想了想霍伯特并不是故意为之的,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将身子凑过去的。又看到霍伯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阿卡丽更是提不起气来,只能没好气的瞪了霍伯特一眼,但心里却是越想,羞意越胜,面颊越是绯红。难堪得阿卡丽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到阿卡丽那有怒却不能发作的羞愤样子,霍伯特神情越发的放松,以至于相视了一会儿后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阿卡丽羞意更盛,顶着一张精致却已经羞红的面庞呵斥道:“不许笑!”
霍伯特急忙捂住嘴不笑。
阿卡丽这才努力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境,恢复一些从容,拿起那张画着太极八卦图的纸张,用命令似的语气没好气问道:“刚才说到哪了,现在继续。”身体却刻意的与霍伯特保持出一定的距离。
霍伯特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向阿卡丽继续说起阴阳理论……
“……总而言之,阴阳即是对自然界相互关联的某些事物和现象对立双方属性的概括。”
当霍伯特说完后,阿卡丽之前的娇羞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沉思之色。
阿卡丽心里十分矛盾,她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而且霍伯特的这番言论确实很有道理,虽然均衡理论是她从小便接触学习的,但她却一直觉得均衡理论拥有缺陷。可是突然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与均衡不同的但却要比均衡更为适合描述世间万物之间和谐共存的关系的理论,阿卡丽还是觉得很难适应,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完全理解和消化。
霍伯特看向阿卡丽笑道:“你觉得我的阴阳学说比起你的‘均衡’怎么样?”
沉默半晌,阿卡丽终于开口道:“你说的‘阴阳’是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均衡就是要比你的阴阳有道理多了。”
阿卡丽这句话十分的违心,但是她毕竟信奉了十几年的均衡,如今不可能因为一个刚刚接触的理论而推翻她从小学习的理论。
霍伯特愣了楞,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因为均衡在瓦罗兰已经存在了好几个世纪,人们一直信奉并遵守均衡。”阿卡丽试图据理力争。
霍伯特笑了笑,极为耐心的解释道:“我也没说均衡没道理啊,只是你不觉得阴阳比均衡更适合原来形容万物和谐共存的状况吗?”
这一点直接说中阿卡丽的心思,阿卡丽确实觉得阴阳要比均衡更为适用,但阿卡丽怎么可能会认错?于是想也没想便没好气地颇似耍赖皮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所谓的阴阳理论!”
“额。”霍伯特再次愣了楞,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正当霍伯特准备和阿卡丽再次辩论一番时,霍伯特所在病房的木门再次被人从外直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