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妈怎么回事?这是梦,绝对是梦,昨天太累了,这是梦中梦。”卞新的脑子已经没法给这一切解释清楚,所以再次选择了逃避。
崩溃的卞新眼中满是惊恐,颤抖着身躯,脑袋也跟着摆个不停,最后已经抓狂的卞新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但是脑袋都打得嗡嗡作响了,眼前的木箱也没有消失的意思。
卞新又换了个招数,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皮肉,但是都抠破了皮肤,也没有看到木箱消失。
卞新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可能先把自己搞死了。
卞新惊慌失措之下,看了一眼窗户,但是马上就清醒过来,暗暗叮嘱自己道:卞新,不要给我做傻事,跳下去绝对会死。
卞新现在脑子已经不好使了,只自己吓自己的认为那个箱子有古怪,便心慌惊恐。
此时进退两难,卞新已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了,不过退到了书柜边,卞新的手指碰到了什么尖尖的东西。
卞新猛地一低头,就看到了一把一字螺丝刀:“哎呀,我忘了,前段时间修台灯,用过了螺丝刀就随手放在这里了,哈哈,这下终于有个家伙在手里了,不管一会儿那个箱子里出现什么,我都先给他来上两锥子。”
卞新说着还挥了挥手中的螺丝刀,挺顺手。
卞新就这么边听着自己的心跳在耳边回响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木箱,可是等到心跳和呼吸同频,卞新也没有等到那个木箱自己打开。
“难道里面什么都没有?那把它推开我不就能出去了吗?”卞新这么一想心跳也渐渐稳定下来,不再跳的那么快,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边朝着那个木箱走了过去: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真是的。
卞新虽然一直在强调自己要大胆一点,可是走到箱子边上,也只有两三米,他却走了五分钟,手中虽然攥着一把螺丝刀,可是却抖得不行,也不知道他要是真的遇到个邪乎东西还能不能挥的动这“沉甸甸”的螺丝刀。
卞新走到木箱旁边,先是抿着嘴吞了口口水,才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不过不是用力去推那个木箱,而是用螺丝刀敲了两下木箱,敲了两下之后,卞新心里一紧马上又惊叫一声后退了一步,用手护住了脑袋,可是再次等了几分钟之后,那个木箱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卞新长舒一口气,这次没有再怯怯生生的挪步,直接大步走到了木箱边上,把螺丝刀叼在嘴上就开始用肩膀顶住了木箱使劲向外推,可是怎奈这个木箱太沉,卞新用上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推动分毫,只听到地板上传出“嗞嗞嗞”的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十分刺耳。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卞新也没有推动这个箱子,卞新一边穿着粗气一边寻思:难道不是太沉,是因为卡住了?
卞新恍然大悟开始去扒门缝,可是近距离仔细一瞅,却犹如一盆凉水浇头,这箱子距离门框还有几毫米的距离,根本不是卡住了,就是硬生生的挡住了。
卞新刚燃起一点希望现在又破灭了,如果是因为卡住了,那撬坏门框再一推应该就没问题了,可是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卞新发现这个箱子只有一人来高,并不是整个把门口堵住了,木箱顶和门梁还有一段距离,说不定可以爬出去。
卞新打了个响指就搬过一张椅子,可是这个空洞的高度实在太低,卞新连脑袋都伸不过去更何况身体了。
气愤的卞新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脚狠狠踹倒了椅子。气愤加疲惫致使卞新开始有点想要放弃了。
就在卞新坐在地上呼哧带喘的生着闷气的时候,也静下心来,竟然闻到了一股幽香,香气较淡,若隐若现,不禁好奇:“难道是金丝楠?谁把这么好的木材扔到我家的?”
卞新从小总是见老爸摆动各种木料,耳濡目染,也能凭借些气味、纹路、材质什么的辨别些木料,一开始没发现是因为这个木箱涂了黑漆。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卞新还刻意把鼻子贴在木箱上闻了闻,果然是这个木箱发出来的。
现在卞新不再想出去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箱子上,才发现这个箱子不光只有香味,这上面的纹路也很奇怪,并不是什么花纹,而是很小的连成片的图画,仔细辨认就可以发现是人的身体,可是这身体却没有脑袋。
“无头尸?”卞新本就神经过敏,现在一想到这类词汇就浑身冒冷汗,好像一想到就肯定会发生一样。
卞新心惊胆战的继续看下去,才发现这些尸体横七竖八怎么呆着的都有,看的卞新总是跟着图画的走向歪头晃脑:“怎么就好像这些尸体有的是躺着有的是站着的呢?诶?站着的尸体?我靠……”
卞新心中好像突然响过一个惊天霹雳,吓得卞新猛地一个后撤,结果脚被椅子给绊住,一个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剧痛没有丝毫的分散卞新的恐惧感,惊恐至极的卞新即便摔倒还是不停的挪蹭着往后面的墙壁靠过去。
卞新曾经听过金丝楠曾被人有钱人当做棺材,现在被思想左右,这个木箱怎么看怎么像棺材。
如果这个木箱是个棺材那么里面肯定有死尸了,立着的死尸,那很有可能会动了。
卞新越想越后怕,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如果此时这里面真的跳出个僵尸啥的,可能卞新还有可能跳起来搏斗,但是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发生,卞新自己吓自己都快被吓死了。
“先下手为强,呼呼……趁他病要他命,你不出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卞新因为害怕双手不停的挠墙,结果不小心碰到踢脚线的砖角,直接把指甲给弄劈了,十指连心,手上的剧痛一下淹灭了卞新内心的恐惧,以前和人家打架的阴损劲头又上来了,恼怒的扶着墙站起来就要动手。
卞新虽然发狠,但是刚刚吓软的腿哪儿那么好恢复,迈着打晃的步子,拾起自己的螺丝刀就走到了木箱旁边,然后提起螺丝刀就要刺进木箱,就这在这时卞新突然想到电影中的僵尸都是刀枪不入的,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血入剑。
卞新得意的一笑一晃手指,就把刚刚弄破的手指上的血抹在了螺丝刀上:“还好把手弄破了,不然让老子咬破手指根本不可能,那得多疼啊!”
卞新引血入刀之后就刺向木箱,同时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想法:不对啊,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木箱有多大,这把螺丝头又短,如果没捅死那个僵尸反倒把他惊醒了,那我不就成了NOZUONODIE了吗?
“啊……”卞新突然停手,可是螺丝刀已经扎在木箱上,这一下把螺丝刀扎在木箱上还不如捅进去来得痛快,奔溃的卞新已经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气傻了,嘴角都快撇到肩膀了。
缩着脖子的卞新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攥着螺丝刀不敢放,生怕拔出螺丝刀会因为打了个孔泄露阳气唤醒里面的僵尸。
不过卞新还没有想到怎么办的时候,那螺丝刀刺中的地方周围开始有东西脱落,看着好像是渣子,不过掉了一小块之后就停了。
卞新一开始以为是黑漆,可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如果不是黑漆那是什么?
“这颜色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是什么……我靠,是血?这个箱子是用血刷了一遍。”
卞新回想起自己前两天照镜子身上的干涸的血液就是这个颜色,想到了可能是血液。
卞新心里咯噔一下,手上也是松了劲,然后就看到螺丝刀缓缓的下坠,接着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卞新本想要抓住这把螺丝刀,但是还是反应慢了,万念俱灰的紧闭上了双眼,但是下一秒并没有听到僵尸的怒吼声。
卞新迷茫的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力道太小,根本没有把木箱捅穿。
卞新见自己没有唤醒什么僵尸,目光再次被那血漆吸引住了,这定睛一看,倒是没有看出这血漆的玄机,但是发现了这木箱的材质,根本不是什么沉香,而是比较适合做家具的槐木。
“槐木?怎么是槐木?槐木五行属阴,也号称鬼木,这里面要是放个死人,那我可就真的完犊子了。”卞新刚要骂娘就突然发现有一点说不通:“按理说鬼木附血会增加阴性,可是刚刚我明明闻到了金丝楠的香气了,难道是这血漆?”
卞新一惊便马上从木箱上又扣掉了一块血漆闻了闻,这一闻还真是这血漆的香味:“难道这个人是用金丝楠喂养大的?怎么血里有这种香味?”
卞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抿抿嘴把手中的血漆拍掉,捡起地上的螺丝刀开始寻思别的方法:“这木箱太诡异了,用槐木还做成个棺材样,而且槐木质地坚硬,捅了一下都没捅漏,估计这板子也薄不了,难道非要我把这棺材给拆了才行?”
“咚咚咚……”就在卞新想着要不要拼一把打开箱子的时候,突然像鼓点一样密集的敲击声响起,惊的卞新一怔,身体绷得笔直,眼都不敢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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