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绵绵咬了咬唇，没有出声，看了一眼傅止深，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傅止深没有出声，缓缓地启动了车子。
卜绵绵看向他，主动报了妈妈住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
傅止深将车开进了一个破烂的小巷子，蹙紧了眉头。
卜绵绵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前面左转。”
傅止深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卜绵绵看了一眼，等到左转后，指了指前面，“那个路口右转。”
等转过弯，卜绵绵指了指一栋最破旧的居民楼，“就是这里。”
傅止深没有出声，打开了车门。
卜绵绵看向他，“我去拿书包。”
傅止深扫了一眼卜绵绵，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不要超过半个小时。”
卜绵绵“嗯”了一声，进了楼门，一步步走向光线昏暗的楼梯，一阶一阶地爬楼梯。
到了六楼，她站在门口，咬了咬唇，抬手几次想要敲门又放下了手，站在那里，有种窒息感，一阵憋屈，难受地想哭，极力忍住了眼泪，侧过头。
过了一阵，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鼓起勇气抬手敲门。
周桐听到敲门声，走过来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她僵在那里，看着满脸是泪的卜绵绵，手中的拖把掉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上了一样，无法出声。
卜绵绵站着，眼里含着泪水一直看着周桐，肩膀轻轻抖动了几下。
周桐深吸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哽咽地出声，“绵绵，妈妈对不起你。”
卜绵绵站在那里，突然手脚冰凉，看着周桐，嘴唇渐渐咬出了血，“我来拿书包。”
周桐骤然清醒过来，“绵绵，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卜绵绵没有出声，扭开了头，见了，却和想象中不一样，“帮我拿一下书包吧，以后我不会来这里了，我去外婆那里。”
周桐站在那里，半天出了一口气，要将卜绵绵拉进门，她站在那里，手扳住了门框，“我…我不进去了。”
周桐愧疚地看着卜绵绵，“学校都关门了，你住哪里？”
卜绵绵没有出声，走进去，到客厅，拿书包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几张名片，写着各种总，莫名地想起傅止深的那句话，虽然不愿意相信，突然觉得她真的可能被卖第二遍。
拿起书包，她逃一样冲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跑到走廊，下了几阶楼梯，坐在那里，捂着嘴巴，隐隐地啜泣起来。
妈妈啊妈妈，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是姐姐，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
想到这里，她想起去世了多年的宝宝，心里一阵难受，哭了一阵哭够了揉了揉眼睛，浑身无力地扶住了墙站起来，一步步下了楼梯。
到了楼下，看到傅止深的车，突然有些扛不住发酸的腿，快步走过去咬着唇敲了敲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车窗。
车门打开，她速度很快地上了车，带着哭腔出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