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害怕到时候接生,他也要亲自上,是不是要搭上她半条小命?
傅止深推送完最后一点药水,蹙了蹙眉头,很快地拔出针头,用棉签蘸了碘伏,按在她屁股上。
过了一阵,他看向卜绵绵,声音沉凉地出声,“好了,把裤子穿上!”
卜绵绵“嗯”了一声,穿上裤子爬在那里没敢动,还有点疼。
她回头看傅止深,“老公,你是你第一次打针。”
傅止深扫了一眼卜绵绵,眸色沁凉了几分,“不是。”
卜绵绵瞪大眼睛看着傅止深,不太相信。
傅止深补充了一句,“第二次。”
“……”卜绵绵爬在那里,突然无法动弹了,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区别?
傅止深看着卜绵绵的表情,脸色很难看。
卜绵绵注意到,揉了揉脸蛋,调节了一些表情,“老公,你这么忙,这么辛苦,什么事不可能亲力亲为……”
“是,不过给你打针我来。”傅止深坐到床头,眸色清冷,他给她打针,她居然嫌弃他。
卜绵绵被截断了话,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只能希望孕酮早点高涨起来,不需要他再帮她打针,每天这么一疼,她可受不住。
傅止深坐在那里看着,给老爷子回了一个电话,轻描淡写了几句,只说为了保险起见住几天院,怕爷爷年纪大了瞎操心没有提孕酮稍微有点低的事。
老爷子一听没事,松了一口气,看向秦妍,眉开眼笑,“准备准备吧,早点帮孩子把婚礼办了,要不肚子显了就不能穿婚纱了。”
秦妍也开心,“爸,我知道了。”
她看向傅博然,“这下好了,你又有孙儿抱了。”
傅博然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止深愿意结婚生孩子,“真的感觉绵绵母女就是他们傅家的福星。”
老爷子听了乐呵呵地出声,“我早就合过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了,灵隐寺的主持说是天作之合。”
秦妍看向老爷子,“爸,你以前可不这么迷信。”
老子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茶几上,“年纪大了喜欢听好话。”
————云起书院————
到了夜里,卜绵绵睡着了,傅止深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卜绵绵,突然感觉以前心就像一座空城,有她在的时候,这座城市突然有了颜色,变得多姿多彩,时光和美好都存在那里,严严实实,永不褪色,她不在身边的时候,那座城市就空了一半,失了颜色。
过了一阵,他侧身躺到卜绵绵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里,甚至不敢转一下身。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踩在地上,脚步虚浮,头也昏昏沉沉地胀痛。
卜绵绵揉了揉鬓角,走进卫生间,看了一眼正在熟悉的傅止深,两只手搂住傅止深的腰,脑袋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声音涩哑虚弱地出声,“老公,我好像感冒了,嗓子疼。”
傅止深一听真是,蹙了蹙眉头,将刚打好的刷牙水放在一边,回头将卜绵绵抱在怀里,摸她的额头,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