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jun0613:07:48st2015
人生就像是坐过山车,一瞬间直通云霄,一会儿就会坠入地狱。
陈力本以为自己已经对陈氏势在必得了,就等着那些他不以为意的老股东们进行最后的程式化的选举了。
当陈力在瞬间就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看着那个似乎从小到大一直都一直高高在上、备受瞩目的人,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
陈力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睛睁得老大,几乎目眦尽裂。继而便是愤恨,眼中的即将喷发的烈焰是那么的强烈,是怎么都抵挡不住。
心中接踵而来的发虚一齐向着他的脑海中席卷而来,好像在叫嚣着,吞咽着,想要淹没他。
“你???你”结结巴巴的字眼从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来,却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句子,这样子的陈力那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张扬。
尤其在陈方平拿起那份所谓的“死亡证明”的时候,陈力顿时觉得,那上面的人名改换了,或许改成他陈力才是最为恰当不过。
一场风起云涌转眼间已经沉寂下去,许多人都没有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的时候,一场即将会改变他们命运的风波已经被镇压。
陈力的父亲,也是就陈家的这个偏房的掌门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几乎没有意识,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一夏近来很是喜欢在医院的花园走动,在她的眼中,这里既不是冷冰冰阴森森的陈家老宅,也没有陈方平在身边,一个人别提有多惬意了,当然,若是那么尾巴们不时时刻刻的跟着自己的话,或许,自己会觉得生活其实是更加美好的。
在看到江声的时候,一夏还是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她几乎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络,就这么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别的人,心里竟然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只是却在瞬间就垂下眼帘,看不清她的面容。
江声也看见了一夏,看着那名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一脸奄奄的女孩子,那种莫名的担忧便从心中沸腾开来,甚至全身都沾染上这种不适。
“你们,让开!”
一夏实在是生气了,看着陈方平的这些冷血鬼一板一眼的驱赶着这周围的人,一夏愤怒了,特别是对江声的推推嚷嚷,毫不客气令她实在是火大的不行。
“对不起,小姐,先生吩咐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你!”
面无表情的回应直接令一夏忘记了身上有伤这一事实,腾地想要站起来,却是伤口抽搐,直接跌坐到了轮椅上,眉头紧蹙,似乎痛的很是厉害。
看见了那些手下要打电话的动作,一夏的眼神直接射不出去,忍着疼厉声道:“你敢!”
一夏的脸色苍白,但是眼神里的气势却是那么的严厉分明。
或许是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一夏,那人竟然犹豫之后慢慢地将手机放回口袋了。
江声奔过来,这下子也没有人敢拦住他。
“一夏,你这是怎么了?”
有些无措,有些害怕,江声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表达出自己的这种惊慌和无力。
“没事的,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饶是一夏再怎么小大人一样的成熟,也此时因为江声的这种慌乱而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那些难以抑制的疼痛似乎都因为这关心而淡去了许多。虽然明知道这次的事件与自己而言再是心知肚明不过了。
知道江声的高考考得不错以后,一夏心中是诚心祝贺他的,虽然心中有过一瞬间的苦涩,只是人生么,得到一些便注定失去一些,鱼和熊掌哪里能兼得?江声听闻她此时受伤,错失高考良机的那一刻,眼神中浓烈的黯淡与失落。可是一下并没有注意到。
陈方平在处理了那一系列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已经算是身心俱疲了,可是这一段时间的他已经习惯了怀中抱着那个软绵绵的小家伙睡觉了,所以依旧指使司机去了医院。
这不是陈方平第一次见到江声,本来嘛,对陈方平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而言,江声实在是微不足道了。但是在一夏的病房里再一次见到这个男孩子的时候,**oss的那份欢喜愉快立刻消失。
任凭哪一个人看到清秀的女孩子与俊朗的男孩子在一起言笑晏晏,最起码那份纯真自然都会令看着的人因为这俊男靓女而赏心悦目不已,但是陈方平显然不属于这正常人中间的任意一种,所以此情此景在他的眼中竟然是刺眼的很,这个男孩子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
一夏是没有注意到陈方平的不对劲的,但是同样身为男性的江声却是深切的感觉到了陈方平深切的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等到江声离开的时候,一夏几乎是有些不舍的,这种不舍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呆在医院太久了,就让她有些不正常了,所以那种莫名的依恋感也随之涌现而来。
陈方平看在眼中,心中的不爽却是更加的浓厚了,他现在承认,对于那个所谓的男同学,其实他嫉妒的要死,为他的青春年少,为他的灼灼年华,更为他的与她相隔不远。
可是,一般这样子的男人都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自愈功能非常强大,所以即便他会感怀伤神,但是不到一会儿又会恢复到那个偏偏如玉的俏公子一枚。
“那是你的同学?”
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陈方平心中还是非常的不满,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灌溉出来的果实眼看着就快成熟了,自己还未来得及先一饱口福,却是被一个路过的人给惦记上了。这种事搁谁谁都不情愿。
“恩,只是一个同学罢了,相处的相对好一些。”
没有过多的思虑,一夏翻着手中的,随意的开口说道。
但就是因为这份随意,就将陈方平取悦了,是了,依他对一夏的了解,若是非常重要的人或事,必当全力以待,哪里会是此刻的毫不在意。
所以,陈方平放心了,他不担心一夏会离开他,跟着别人一起离开自己身边,如此想着,心情也就高兴了。
可是,时间在走,人心会变,一夏已经长大,是个成熟的姑娘了,她又怎么会和小时候一般懵懂天真,直到无邪的几乎丧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