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人此时已经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那张狰狞的面容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温柔清丽,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叶一夏,你不要得意,姜森今天会甩了我,说不定明天就会甩了你,你以为他真的爱你?若是他真的那么爱你,怎么会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我想,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但是你的人生也不过是一个悲剧罢了。”
一夏听了这话立马就愣住了,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眼睛中却是这个样子的,一夏愈发觉得有意思了,原本想走的步伐干脆调转回来再一次款款的坐下来,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看着一夏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那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与原本自己猜想的情况太不一样了,叶一夏不应该是恼羞成怒,然后做出很丢脸的事情吗?
“很失望,看着我没有大吵大闹,明明你就戳进了我的痛楚,我还依旧能保持住。”
一夏慢条斯理的问出声,那份闲适听在面前女子的耳朵里,更加的叫她羞愧难当,因为叶一夏真的是很聪明,突然间她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了。
“难道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这还不是你的悲剧吗?”那女子不死心的再一次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一夏慢吞吞的走到她的跟前,那种优雅中带着疏离,妩媚中带着妖冶,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口芬芳缓缓吐出来,女子在听了一夏的话语之后,脸色苍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唯有瞪大眼睛,就像是看着鬼一样看着面前的一夏。
一夏笑得很开怀,再一次看看面前的女子,眼神示意她收起面前的信封,然后轻轻的撩了一把头发,抚顺了它,然后垮起包包,施施然的向着外面走去。
唯有那个女子一脸惊吓的看着一夏离开的身影,一脸的不可置信,剩下的都是苍白,加上恐怖。
“你好傻,我都有他的一半资产,你觉得我会在意他的鬼混吗,我应该更喜欢才对吧,这样就有机会让他净身出户呀!”那一个“呀”缠缠绵绵就好像热热的巧克力拉丝,甜甜蜜蜜的,令人心生荡漾。
这是一夏刚刚附在那女子耳旁说的那句话,一直过去了很久,那女子才艰难的从桌子上捏起那张信封,一脸吃了便秘的难看。
一夏一出咖啡厅,方才伪装出来的那种潇洒阔气大方,立马就消失殆尽,气急败坏的她随手找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拨通了电话。
“姜森,你想死吗你,干嘛每次都找这么恶心的事情来糟践我!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是你老婆啊,这种事情真的很丢人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好吗!”
一夏一拨通手机,汹涌不绝的愤怒就好像是火山喷发一样,滔滔不绝。
“亲爱的,谁惹你生气了,看我不削了他!”
那边的人也是一副好脾气,等一夏的脾气告了一段落之后,才不急不缓的问出口。那温柔的就好像是大提琴一样的声波传进一夏耳朵的时候,一夏根本没有被蛊惑,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厉害了。
“姜森,你丫的,你个妖孽!”
“夏夏宝贝,那么我这个妖孽,有没有诱惑了你呢,恩?”最后一个字音微微向上翘,直逼人柔软的内心。一夏忍不住直接被逗笑了,可是却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这人。
“姜森,你要搞女人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这么缺德啊!”
一夏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无奈了姜森这个人哪里都好,这么多年对自己也是很仗义的一个人,可以说是作为朋友的不二人选;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夏真的对于姜森的人品很质疑。
他的女性朋友就像是滔滔不绝得江水一样,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个,每一次都不能有始有终的和人家相处下去,而且在临分手的时候,将支票邮递到自己家,然后这整个人都不翼而飞。
这也是一夏对于姜森最为无可奈何的地方,而这一次还遇见这么个奇葩,一夏简直要有些受不了了,干脆一个电话就拨过去了。
“夏夏,没办法啊,我的魅力太大,那些女人愣是要忘我身上靠,我也是没办法不是!”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但是一夏很了解对面的人,那张脸上绝对带着大大的灿烂笑容,比加勒比海的阳光还要温暖。
“姜森,我敢保证,你要是再把我牵扯进来,给你擦屁股,我绝对把你揍成猪头,让你再也不敢有胆子去有艳遇。”一夏想也没想,直接就放了狠话。
可是对于厚脸皮的人,正常人是不能给予一般思维来看待的,所以一夏只听到电话那端那声爽朗的大笑,那么的清晰明了,那么的不能忽视。
“这样吧,夏夏宝贝,你要是收了我,我绝对在你的淫威之下,不敢到处拈花惹草,怎么样?”
等到那头笑够了,这才传来这么一句前边的话语,一夏毫不在意的翻着白眼,这才慵懒的说道:“别,您客气了,我这等草民,怎么能将姜氏太子爷降伏,实在是能耐不够啊!”
“叶一夏,你真的是个蠢女人!”
一夏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结果等来的就是对面气急败坏的这么一句,继而便是手机挂断的的“滴滴滴滴”的声音,然后电波那端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姜森恨恨的挂断电话,想着方才的女子,一脸的愤懑不满,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她的心中留不下一点的独特的记忆,自己承认这样的做法是有些幼稚的,本来就思想不单纯。
自己真正想看到的,是叶一夏那个女人能够不满,最好是可以嫉妒,这样的话,还能让自己明白,其实她对于自己并不是毫无想法。可是为什么每次都像是自己在演着独幕戏?
叶一夏,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看到我的存在,你才能感知到我的心意!
一夏摇摇头,将手中的手机收进包中,却突然的脸色一变。
感受着身下的不对劲,一夏此时真的想骂娘,哪个蠢货规定女人必须有月经这么个麻烦事啊?一夏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手指慢慢的舒缓着小腹慢慢袭来的坠痛感。
可是大姨妈这一次真的来势汹汹,还没有到家,一夏的面色已经惨白了,那种汗渍淋淋的模样毫不亚于马拉松竞赛3000米,一夏几乎要晕过去了,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个真是令她欲哭无泪。
如果你问叶一夏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叶一夏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世界上最令人胆战心惊事情非大姨妈莫属。
如果你问叶一夏世界上最令她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叶一夏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非大姨妈莫属。
如果你继续问叶一夏世界上最令她无奈的事情是什么?叶一夏一定会将一片小天使狠狠的甩在你的俊朗的面孔上,然后狠狠推开你,奔着厕所的方向而去。
陈方平守在一夏的小区楼下,本来是怒气冲冲的,结果看到鬼一样面色惨白的叶一夏,顿时就吓了一跳,那种站都站不稳,走路都是虚晃着的漂浮直接叫陈方平不能自己。
等到跑过去近距离一看,心中立马就明白了一大半。
小心翼翼地将几乎已经痛的失去只觉得女人从车上抱下来,陈方平迅速的将她抱上一夏的房子里去,即便楼层不是很高,但是陈方平在等了一会儿电梯依旧等不到的时候,干脆直接抱着怀中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一夏这是老毛病了,想当年在陈宅的时候就是如此,那会儿的陈方平没少为了这件事牵连很多的人力物力,也没少因为叶一夏的这个毛病而大费周章。
虽然没有达到完全根除的效果,但是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的严重,陈方平看着几乎只剩下出气,连进气都很少的叶一夏,面孔上除去了阴沉,便是满满的担忧。
迅速的灌了一个热水袋,然后将怀中又连忙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一袋红糖就立马被送过去来,还有以前为一夏配置的中药,也一起被送过来。
陈方平将热水袋用一个毛巾裹起来,防止温度太高而烫到一夏,然后自己用手托着热水袋,轻轻地撩起一夏的衣服,把这个热水袋放在她的肚皮上。
或许是陈方平的热水袋的温度使一夏的不适稍微得到一丝缓解,所以闭着眼睛的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呓语。身子更是朝着那个感觉的热源的方向探过去。
陈方平就那么贪婪的盯着怀中苍白却越发精致的容颜,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哪怕是这会儿世界大战,陈方平都觉得只要有身边这个人的陪伴,那都没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