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是为了我安全照想,按理说,我是老大,的确不该社险,但是弟兄们随着我出来,等于把命交给了我,我岂能不对他们负责?
我摆了摆手,正色道:“我意已决,你别再坚持!”然后我转脸对林永夜道:“你陪我跑一趟如何?”
多久了,我都记不清楚和林永夜有多久,没有并肩杀敌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就和林永夜两人前往,这个思想有些小孩了,可却是我真心所想,我实在是太怀念曾经那一段岁月了!
林永夜也有些激动,点了点头,道:“天成,我们骑摩托车去,你看如何?这大北太多的小道,很多地方车无法通行,摩托车反而方便一些!”
来大北之前,便准备了十辆摩托车,正如林永夜所言,大北小道太多,摩托车反而方便了许多。
大军是我形影不离的保镖,自然也要陪我一同前往。通过这段时间,我也已经看出,谢友华的确是对大军有意思,不过大军虽然年龄比她大一倍,但是对谢友华却不冷不热的。
不过这谢友华一直在国外,思想开放,对大军的冷淡视而不见。像小姑娘似的,缠着大军。与其说她是来帮我们,倒不如说,她只是想和大军在一起!
我轻叹一声,对王天成道:“铁头,小安,我半个小时给你打一次电话,若是接不到我的电话,你务必要带领着兄弟们回去。记住,若是我有不信,你们一定要服从正哥的指挥,若是有人给我整事,我死不瞑目啊!!”
对于大北实在是太陌生了,虽然有大军护航,可是我心里依然没有底气。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我也只好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过我的这些兄弟,没有杨树林那么的心高气傲,不会给我整事!
铁头也不是矫情的人,眼圈有些红了,道:“成哥,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发动了摩托,朝着大北失去。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再强大的敌人只要知道他们的底细,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未知的敌人,大北虽然坐落在我们县城,可是我对它却是一无所知。
在离着大北范围之内还有四五里地的时候,我们众人下了摩托车,把车藏好,在小沟里朝着大北慢慢的走去。
此时已快到凌晨,借着黑夜倒让我们藏身不至于这么麻烦。可是在沟边,踩了不少的烂泥,虽说已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冷。
走了二三里路,谢友华不停地抱怨道:“军哥哥,不至于这么小心吧,骑摩托车就行,实在不行,把你们的兄弟全部喊来,直接把大北踏平那多省事!”
我不由笑了,不管如何大北属于我们县,地下势力我说的算,若是兄弟们倾巢而出,定能取胜,可是大北的混子,太过于凶狠,那么一来,我的兄弟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在烂泥里行走,确实很是消耗体力。我都累的不行了,不过其余四人没有人叫苦,我又能说什么呢?
“前方有人!”这时大军突然小声的说道。
我眯着眼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好奇的道:“人呢?”
大军给我指了指,道:“前方一百米处,有两人吸烟,估计是敌人安排的眼睛!”
顺着大军指着的方向,看了好久,才隐约看见,不过距离太远,也看不清人影。我们四人更是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在离着那俩人还有五十米左右,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了脚步。
这俩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抱怨道:“这是一天天的干啥咧,真他娘的倒霉,都快把俺冻死咧!”
另一人道:“哥们,别操咧,(别说了)这见天(每天)都是一样,恁抱怨个啥劲(什么)?等两天就行了!”
我们县坐落在山东省,南方地区的人们,觉得我们山东人和河南人说话是一种方言,但是在我们山东人看来,我们山东话和河南话有天壤之别。
这二人正操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话。大北太过于混乱,外来势力数不胜数,除了我们这伙人,势力最大的便是东北人。东北人民风彪悍,这也的确是事实!
河南人的势力只属于一般,还不至于让我忌惮!不过我们初来乍到,也不能不小心。
想了想,我对大军说道:“能不能不动声色的把他们逮住吗?”
大军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淡淡的说道:“能!”
大军像狸猫一般朝着那二人俯着身子走了过去,谢友华还像往常一样,跟在大军的身后。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那俩河南人警惕性不强,在离着那俩人还有两三米距离,大军和谢友华飞快的站起身子,一人一个,把那俩人扑倒在地。
我心中一喜,正想起身上前,可是前方几十米之外传来了喊声,道:“恁俩作甚咧?(你们俩干什么呢?)”
突然说话这人,定是河南人所派的暗哨。我头上顿时下了冷汗,把子弹也上了膛,随时准备着火拼。
被大军和谢友华扑倒那俩河南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其中一人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冲着那暗哨喊道:“莫事!(没事)你叨叨个甚?(管你什么事情?)”
河南人的暗哨喊道:“恁俩认真着点,要是让春哥知道恁俩见天瞎闹,就把恁俩赶回家咧!”
这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其中一河南人对着暗哨喊道:“小三哥,恁过来抽根烟,和你拉拉呀(和你聊聊天!)”
这在清楚不过了,定是大军和谢友华控制住了这俩河南人,想把暗哨骗过来,在加以控制。可是河南人的这暗哨很是死脑筋,根本就不为所动。
僵持了近五分钟,这种情况之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变化,我不敢耽搁,我对林永夜说道:“你在这里藏好,我去想办法把那暗哨解决!”
林永夜正想说话,我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训练,打架一般,但是我经验也算丰富。
把身上的刀子拿出,从小沟里慢慢的顺着河南人的暗哨走去,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种挑战,心跳不由得加快。
离着那人还有十几米,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人,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身上穿着绿大衣,眼睛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我没有大军和谢友华的身手,若是我此时从小沟之中爬出去,定会被这人发现,想了片刻,我打定了注意。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认真之人,只要我发出一点动静,他也会看个清楚。
小沟下面有水,我捡起一滩烂泥,仍在三四米处的水中,这声音不大,就好像是水中的鱼发出的声音,我急忙藏好,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
不出我所料,那人朝着小沟走了过来,不过这人不想先前那俩人一样,很是小心,把刀子也抽了出来。
我藏在芦苇之中,他在小沟的岸上观看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发现,便想回到自己原先的地方。
这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错过,在这人转身之时,我猛地朝着那人扑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想要回头。但我已经压住了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脏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没工夫给我感慨,这时大军等人押着那俩河南人走了过来。我正想审问一下这俩人,突然死去的那人身上,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