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建点上烟,含笑听着霍夫金。而霍夫金道:“朴茨茅斯的老城区已经太拥挤,北面的新城区正准备建设,其中就有新球场的规划。”
话说的很含蓄,不过荆建立刻心领神会。想了想,荆建问道:“冒昧,AGC是否准备进行城区开发?”
霍夫金笑着点头:“我们的业务包括建筑和房产。”
荆建秒懂,全世界搞房地产的都是这套。置换地皮、新城开发,而且以俱乐部新建球场的名义,对公众媒体说“为了体育文化事业”?而他们那些地产商得实惠?自己看上去真的像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吗?
香港的那些大地产商学自英伦,而内地的从香港学习,完全就是一脉相承,前世的荆建听都听呕吐了。
不过这个时候,万言不如一默,吃了一口甜点,荆建含笑不语。
等待了一会儿,霍夫曼终于开出了条件:“许多银行的朋友对这项目很感兴趣,他们愿意提供最高五千万英镑的融资。”
对其他人来说,这条件可能不错,可对荆建来说,这连小甜头都不是。信不信?荆建到华尔街吼一嗓子,轻轻松松能融资那么多的钱!
荆建笑笑:“离说服我还差很长的距离。”
霍夫金一愣,稍稍考虑,接着加条件:“规划中,尽量为球场争取附属设施。球场规划的地点交通很方便。”
这个条件算是稍稍有了诚意。荆建与霍夫金彼此都明白,球场用地,不付钱是不可能的,但也肯定有优惠的。如果附属设施的占地大,当然能划算不少。
可是荆建依然笑笑:“还有差距,其实不急,你可以了解一下我感兴趣的东西,希望到时候能让我满意。”
这样的谈判,拖个一年半载很正常。荆建又不着急,他又不急着建新球场。因此就叫暂停,让霍夫金他们回去准备一下,想想能再给什么筹码?就算最后谈不拢,那也没什么。又不会一棵树上吊死,完全能找其他人去谈。
然而没想到,荆建的话让霍夫金他们一震,对视了一眼,霍夫曼立刻说道:“等等,布兰布尔。道宝公司的股份你有没有兴趣?他们是英国第三大院线。23.5%,第一大股东,就市价交易?”
“哦?”荆建立刻笑出声。这样迫不及待,不是告诉自己能斩吗?荆建笑问,“为什么?”
霍夫曼的神色已经变得尴尬,他也知道自己太急了。没想到荆建如此的敏锐,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弱点。
“哈哈。”荆建笑得更欢,“其实你有秘密,我并不一定要知道。但这个秘密,能让你再加东西,一些够分量的东西。抱歉,原谅我的玩笑。其实我这人并不贪心,就这些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合作愉快!”荆建举起杯。
“呃?”霍夫曼仨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有这么戏剧性的转折。终于反应过来,勉强都挤出笑容:“布兰布尔……干杯!合作愉快!”
其实霍夫金他们确实有猫腻。简单点说,就是英国内政变制的问题。朴茨茅斯市即将独立成市,将有自己的市议会,不再归郡管理,于是借着变动的良机,各方……反正乱中赚钱。所以霍夫金他们怕拖时间,就怕拖到朴茨茅斯的市议会成立。
当然,荆建也没兴趣那些破事,他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新球场。既然霍夫金已经给了不少,那就见好就收。确实可以多要一点,那又何必呢?为了一些鸡毛蒜皮,就得罪一大批地头蛇?挡人财路?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
愉快的午餐后,荆建来到俱乐部。中午的商谈仅仅是初步接触,以后也将派出各自的谈判组,商议详细的合同。而现在主要是尽快的接手俱乐部。
降级后,队员们当然鸟兽散休假,各有心思、各奔东西,反正人心惶惶。主教练当然已经辞职,教练组也只剩下一个守门员教练、一个队医,留下的就没几个。
而荆建今天之所以去俱乐部,是为了见见经理皮克斯。这位经理是原老板介绍的,总不能直接炒鱿鱼,总得谈谈,算是给前老板面子。
当然,留不留这位皮克斯,荆建本身无所谓。他的手中并没有懂球队经营的人员,更没有熟悉英国足球的人员,如果实在没人,可以暂时用用。
当荆建见到这位皮克斯的时候,就简单的询问了他的工作经历。不算复杂,就是俱乐部前老板的老友,当然也是朴茨茅斯队的铁粉。并且一直在俱乐部工作,从小职员逐步升到经理。优点就是忠心,缺点就是只对俱乐部忠心。
好吧,俱乐部仅有四十几位工作人员,说实在话,也判断不出有什么能力。更说不上什么优秀。因此,荆建立刻就有了个标签:勤勉的庸才!
荆建并不怕手下有庸才,听话即可,不是有个庸才把白莲花管理的挺好?所以在交谈后,荆建把皮克斯打了70分,算是中上,勉强可以用。
于是荆建就提问:“皮克斯,发挥你全部的想象力,如果我们明年一定要升级,需要做到些什么?”
皮克斯一愣,立刻回答:“先生,我们需要好的教练,更需要把主力队员尽量留住。”
对这样的回答,荆建并不满意:“我再重复一遍,需要你的想象力,尽量大胆去想。”
“那……引进有实力的球员?”皮克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荆建笑了:“好教练,引援,这是最基本的。我不是心血来潮收购球队,而是要把他打造成为顶级强队!”
“顶级强队?”皮克斯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先生,您的意思……?”
荆建感觉,皮克斯的弱者心态太过严重,需要给他一点刺激:“就以重建球队的方向考虑,甲级联赛的冠军球队该如何组建?”
“甲级联赛的冠军?”皮克斯明显的倒吸一口冷气。愣了愣神,发觉自己没有听错,他立刻变得跃跃欲试,两眼放光,“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