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哥,没想到神魔之墓中竟还有第三个人,快,我们先躲起来。”
小瑶说罢,两人便躲在了“魔”字大石碑背后的一些怪石后,窥视着悬崖上的情况。
“这柔媚吸引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宁夏子暗道。
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长老果然聪慧,能猜到困住乘黄的深穴里另藏玄机,要不我等也不会发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这里估计是亘古洪荒之时的遗迹,宝物甚多,我教先不要告知陛下,等我们把这里的宝物一一夺取后,再把这个惊天秘密公诸于世也无妨。”
“嗯,湮绝兄果然高明。”又一男子道。
“只是这一路来弯弯曲曲的,岔路没上千条也有上百条,除了岩浆与地下暗河,就是一些怪石钟乳,或者古老祭坛,空空洞洞的,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傻妖出出头,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男子的声音道。
“湮阳不必惊奇,这个洞窟甚大,说不定更深处才藏有惊天秘密,我们继续往前一探便是。”女子的声音道,声音仿佛带着磁性,如丝竹之乐,让人心动。
两人小心翼翼地放眼窥去,但见一女子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还有她身旁的两个男子,一男子的黛蓝道袍后印着一个太阳符号,一男子的黛蓝道袍背后印着一个“绝”字。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宁夏子开始苦苦冥想,脑海里追寻着往昔一点点已经黯淡模糊了的记忆,突然脑筋急转,脑海里浮现了漫天飞雪、血腥屠戮的那一晚,宁府中,这个出尘的女子与风影伯伯曾经交过手!
“是她。她到底是谁。”宁夏子刚想起时便情不自禁地燃起一阵阵汹涌澎湃的怒火,但又被随之而来的莫名好感给压了下去。
“唉,宁夏子啊宁夏子,难道你风流成性,见到仇人这般美丽就连血海深仇也给忘记了?你怎能这么糊涂!”宁夏子在心里暗暗自责道。
“夏哥哥,我看这些人都不怀好意,而且境界也高深莫测,对方人多,我们人少,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我们只有寻找机会再小心地离开神魔之墓。”小瑶在宁夏子耳边轻轻私语道。
“好。”宁夏子小声答道。
小瑶拿出了神魔之墓的地图,如削葱般的玉指在地图间比划着,思忖道:“从祭坛这边的小道一直走,就有一个法阵,念上咒语法阵就会开启,进入法阵就能遁出结界,来到阴山的逆空门旁。”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地破空而出:“看来三位来得很早。”
但见湮阳与湮绝都面带愕然之色,异口同声道:“谁?!”
而那面戴轻纱的女子却淡定自若,纹丝不动,但听她冷冽地淡然道:“哦?原来是月神教的‘修士三极’大驾到此,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这洞窟的消息的。”
这时候,有两人从悬崖的拐角处走了出来,一人身着黑色长袍,戴着兜帽,只有一双火红的赤目让人格外注意,神秘莫测。
一人身穿白色道袍,背着一把青冥长剑,面色格外苍白,毫无血色,肩膀边还站立着一只邪异的黑鸦。
但听那黑袍人开口道:“三位不必惊慌,我们虽不同分属,却同源陈传教,陈传两派,同气连枝,更何况我等都是大秦国教的人,都在为同一个君主效力。”
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呢呐一般低沉阴恻,森然可怖,让人禁不住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丝凉意。
“我师兄黑棋子与镇北大将军共同监守两个罪犯的祭祀之事,可不久后发现,乘黄已死,秦帝石刻的封印也被解除,坤王逃出,被送去祭祀的两人也不知所踪,大长老探究了两年,才得知那困兽之地下还藏有这么一个洞天,我们寻到了结界,就来到了这洞窟之中。”白衣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们也在这阴山之境调查了两年,才发现这么一个上古遗迹。”黛蓝道袍后印着一个“绝”字的人道,这人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湮绝。
“原来是陈传教的人,那两人应是月神教‘修士三极’中的黑棋子、白棋子,却不见浮尘子在哪里,而另外三人估计是东国教的少司阴、湮绝、湮阳三人。”宁夏子以前在帝都修炼时也了解过陈传教的一些事情,现在耳闻他们的语言,自然能揣测得出他们是谁。
“看来灭族之灾与陈传教脱不了干系!”宁夏子咬了咬牙,暗忖道。
毕竟陈传教这几个人在帝都甚至整个大秦帝国都十分出名,宁夏子以前也从父亲与四大护法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此刻也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如果那天晚上真是这个少司阴的女子灭我族人,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是为了谁?”宁夏子寻思道。
“没想到他们找了两年才找到这里,看来远古遗迹的结界真是神秘高深,如果当初不是坤王在那困兽之地中被封印得久,探索得久了,加之他以前的了解,我和夏哥哥也不会来到这个神魔之墓中。”小瑶暗道。
“三位来得早,不知三位可有所发现?”白棋子问道。
“发现什么?”湮绝道。
“那两个被送来北疆祭祀的孩子的下落。”
听到这里,宁夏子与小瑶顿时面面相觑。
“我们并没发现。”少司阴冷然道。
“哼,没有发现......说得好笑,你们来了这么久,而洞窟奇大,秘密甚多,就算你们没有发现孩子,也该找到神兵剑、火阳精魄、月阴灵魄的下落了吧!”黑棋子呢呐道,森然的语气中略带有讽刺之意。
他隐藏于帽兜中的一双赤目发出道道红色精光,正直勾勾地瞪着面前三人,而且一身黑袍厚大粗实,像是鼓满了风一样,时不时向后扬起,隐藏着阵阵杀机。
周围杀意渐盛,杀气正在一点一点地集聚,五人剑拔弩张,气势逼人,情势十分紧张。
但听白棋子继续言道:“嘿嘿,还有洞窟之中的宝物。我们来时已经看过,一块大石碑被斩断,石碑上所载的十样飞廉留下的上古神器,什么飞廉鞭、紫气壶,都不翼而飞了!不是你们所为?又是何人!?识相的话,尽快交出,否则,死!”
话音刚落,杀气滔天而出!
“我并不知二位所指何意。我们三人虽然来得早,可是正如黑兄所言,洞窟奇大,我等也是毫无发现。”湮绝解释道。
“不要再骗人了,陛下已经命令陈长老将碎去的定魂石修补过来,按照定魂石的感知指示,神兵剑与火阳精魄、月阴灵魄就在这洞窟之中,而我们四处寻觅却毫无发现,恰好又在这里撞上了你们,你们又来得那么早,不是你们拿了?又是何人拿了?你们要知道,不要以为有湮月长老给你们撑腰就可以放肆,私藏神兵剑可是欺君之罪,识相的话,就交出了吧!”白棋子说到这里,少司阴的眼神突地闪过一丝异样之色,而这一瞬间并逃不了心思绅密的黑棋子的一双机警的赤目,这刹那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黑棋子的眼中了。
“事出蹊跷,本座已经说过,此事与我等无关,休要言之凿凿!”少司阴的双眸掠过一丝冷冽。
霎时,黑棋子一身黑气忽地强盛地流转散开,呢呐了一句“果然是你!”过后,便伸掌向少司阴击来了!
全场弥漫已久的杀气顿时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