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发现，他签的名字……
竟然是顾连城！
顾连城的签名，她们所有人都认得。
他可是他们公司的至尊VIP顾客！
“走吧。”他也不管她们是否知道了什么，牵过十一的手出去。
这家公司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顾客的隐私她们绝对不会随意透露，所以就算被她们发现他是顾连城也不打紧。
呆呆地看着他们出去了，她们才突然讨论起来。
“是顾先生！”
“那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
商暮雪也经常来购物的，她们认得。所以她们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子绝对不是。
……
“她们会不会说出去？不会去监控里找出我的脸挂我吧？”十一越想越不妥，后悔莫及，“早知道我也戴个口罩再进去了，这下好了……留下罪证了。”
“你觉得，她们敢在我头上动土吗？”
“那倒也是。”
走了几步，她又说：“老公，你要是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办，哦不对……你就是把我宠坏了，所以我才这么任性。”
“怎么，还知道自己任性了？”顾连城笑。
恩，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不错。
“一丁点。”十一捏合食指和大拇指。
“宠坏了又怎么样？既然已经宠坏了，那就只好继续宠下去了。宠一辈子好了，你说呢？”
他即使戴着口罩，十一也还是感觉到了，他一定在笑，还笑得很温柔。
这样的男人，也实在是无法教人不动心。
“宠坏了有宠坏了的好，”他说道，“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刁蛮任性到其他男人都受不了你，自然就不要你了，省了我成天操心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情敌。”
“哇，好办法！”十一心里已经乐坏了，脸上也是笑嘻嘻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顾总就是顾总，聪明绝顶，盖世无双！”
她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有所长进，甚是欣慰。
“那我也要反过来对你好才对是吧？把你胃口养刁了，刁到其他女人都无法让你开心，那我就无敌了，我也是省了和她们周旋的时间。”
顾连城微怔，无奈地笑了。
她对他有多好吗？
不见得。
她就是什么都还没做，就这样让他的胃口变刁了。有了她在身边，他的确觉得其他女人都是浮云，否则，这些年为什么迟迟没有和她谈及离婚的事？
就是日复一日地，被这个女人所吸引着。
他看着她，说：“恩，你知道，怎样才是对我‘好’吧？”
十一笑话他：“思想腐败！”
……
逛完奢侈店，五脏六腑就已经开始造反了。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去吃牛排，而是在穿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看到的一家老奶奶开的面摊子。
一问，老奶奶都七十了，还出来摆摊，十一顿时觉得有些心酸。
儿女据说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有个孙子，老人家有一手好厨艺，觉得在家里也是没事做，便出来摆摊子。
十一第一次和顾连城在这种小摊上吃东西，她总觉得，穿着正装的顾连城和这种路边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