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和对方之间还有点距离,尽管两者之间还有诸多的车辆和行人阻挡,但是秦逸一直死死的咬住对方那群人。
很显然,这群扒手也清楚秦逸一直跟着他们,却没想到怎么甩也甩不掉。
渐渐的一群人离开了闹市区,到了一个稍显偏僻的小巷子。
那四个扒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秦逸的眼皮子底下,秦逸倒不急不忙的跟着了,反正也不怕这帮人能跑掉。
宽窄的小巷子在夜晚显得更加的阴暗潮湿,巷子并不宽敞,路上还摆满了不少垃圾和破烂家具。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四个人突然转过身,直接面对秦逸。
秦逸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四个人不但不跑,反而有要清理掉他的意思。
玩味的舔了舔舌头,秦逸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四个扒手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扒手之中有一个带头的,长得瘦瘦小小,络腮胡子,模样看起来相当猥琐,他一马当先朝着秦逸扬了扬头,问道:“这位兄弟,不知道你一路上跟踪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
秦逸冷笑一声,“我找你们是什么事,难道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还用得着我明说?”
“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干嘛看见我了就立马带着人要跑呢?”
“这……”
秦逸和扒手头头一番唇枪舌剑,顿时将他的话堵在了嘴里,吐不出来。
他身后的另外一个扒手见状立即站了出来,一脸凶狠表情看着秦逸,回头朝着扒手头头道:“老大,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砍死他!”
秦逸淡淡一笑,现在的扒手真了不得了,不过要砍死他,倒还真不简单。
“把刚才在火锅店偷的那几个钱包扔下,我可以放你们一马,否则……”
秦逸的话还没说完,那凶狠模样的扒手顿时大骂:“我放你妈了个逼!”说着已经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斩马刀,直接冲着秦逸杀了过去。
他这一带头,剩下的几个扒手也不再犹豫,抄起巷子边上的破烂家居又或者是拎着钢管,也冲着秦逸过去了。
而让秦逸没想到的是,他身后也来了六七个人,个个手持砍刀,凶神恶神的堵在巷子后,并且朝着巷子深处飞奔。
秦逸笑了,没想到这伙人还有同伙,“也好,一块儿收拾了。”
显然,一路上秦逸的跟踪让先前的四个扒手感觉不妙,随即叫了同伙,并且约好将秦逸堵在巷子里。
窄窄的巷子里顿时刀光剑影,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来,映照在砍刀的刀刃上,刺的人晃眼。
面对对方如此气势和人多势众,秦逸却满不在乎的双手插兜,原地踱步。
终于,那一马当先手持斩马刀的小混混手持钢刀来到秦逸面前,扬手一刀就砍了下去,对准了秦逸的肩膀。这一刀要是砍实在了,就不是破点皮流点血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起码秦逸这一条手臂要废掉。由此可见,这帮扒手的心狠手辣。
然而让这扒手想不到的是,前一秒还在自己眼前晃动的秦逸,下一秒却失去了踪迹,视野里没有了这么个人。
这一幕,使得他整个人愣了愣,手中的刀也顺势顿了顿。
“老二,小心!妈的,在你身后!”
不远处,扒手头子一脸惊恐,急得大喊出声。
凶狠扒手听到警示,连忙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迎接他的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他右眼窝。
顿时,凶狠扒手像个炮弹似的狠狠栽了出去,整个人飞出去差不多有四五米远,眼窝子给砸出了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汩汩的对外直流。栽到地上之后,这人还想挣扎两下爬起来,却不料挣扎半天不但没起来,反而直接晕了过去。
“妈的,敢伤我老二,兄弟们,干死他!”瘦瘦小小的扒手头子眼睛皮一跳,面露凶恶连连扬手。
“哼!”秦逸反手抄起地上的斩马刀,舌头舔了舔略微有些干涩的嘴唇,双眼之中神采消失,看这群人的眼神仿佛死人一般。
接下来的一幕,让巷子里的十个人一辈子也忘不掉!
秦逸像是个战斗狂人一般,手持斩马刀,毫不怯懦的冲进了人群。
手起刀落就是一个人倒下,速度之快,简直就像是再割麦子一般。
片刻功夫,扒手这边就有五个人倒地昏迷了过去,猩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散发着阵阵腥味,混合巷子里阴暗潮湿味,让人闻起来直欲作呕。
剩下的五个扒手再也不敢上了,在见到秦逸砍人连眼睛都不眨的架势之后,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自家兄弟,一群人早就吓破了胆,谁还敢往上冲?
“扑通!”就在这时候,一个经受不住这气势的扒手啪嗒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扔了手中的砍刀,朝着秦逸连连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道歉求饶,“老大,我错了,求你放我们一马。偷的钱包全还给你,我们再赔您一笔钱。”
有一个带头,其他人也心里防线彻底失守。
顿时四个扒手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唯独剩下扒手头子。
那扒手头子又惊又怒,惊的是秦逸的强大,这家伙完全是一头战争机器啊,砍起人来不眨眼,怕是手底下沾染过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常在道上混的扒手头子不可能看不出秦逸的杀意。他气的是自己这帮小弟也太他妈没有骨气了,好歹还没到最后一步,这就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了。
一时间,扒手头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上?那是找死,十多个人都被打散了,就靠他一个人能砍翻秦逸,那是痴人说梦。
跪下?这更加的难为他,好歹他也是个老大,社会上都有名号的。
不错,秦逸对于这帮人的确是动了杀意。长期的战争生涯培养出杀戮欲【望就在刚才一刻差点让他迷失,幸好的是秦逸的自制力足够强大,外加上在迷失前的一刹那他想起了骆冰,才没有将这帮人砍死,只是砍伤。
将斩马刀的刀柄紧紧的攥了攥,秦逸冷哼一声,看着扒手头子,双眼不带丝毫的情感,冷冰冰的。“你是怎么个意思?还要来砍我?”
这一句话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气势也不足,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但落在扒手头子的耳朵里不亚于一场惊雷。
“扑通”一声,扒手头子也终于跪倒在地,对着秦逸大声求饶,痛哭涕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包都在这里,你拿去。呐,这里还有别的钱包,您都拿去。”
秦逸也不客气,伸手就将属于他学生的四个钱包都拿了回来了。这些女学生的钱包相当好认,年纪不大的小女生都喜欢粉红色或者卡通人物,和其他的钱包以后极为明显的差别。
至于剩下的钱包,秦逸并没有拿,一旦拿了那不就是黑吃黑了?这样的话,他和这些扒手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那一群扒手见秦逸不拿其他的钱包,以为秦逸还不肯放过他们,顿时慌了神,纷纷朝着扒手头子使颜色。
扒手头子心痛的咬了咬牙,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恭敬的递给了秦逸。“好……好汉,这里是……我们兄弟的……的存货。求您放……放了我们吧。“
秦逸愣了愣,没想到这扒手头子居然这么怂,也不客气,伸手就把银行卡抄了过来,问清楚了密码之后塞进了裤兜里。
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和钱包里的钱有这本质的区别,钱包是有主之物,秦逸不能拿更不屑拿。而这银行卡里的钱则属于贼赃,拿了也不亏心。
几人见秦逸收了银行卡,总算是松了口气。俗话说拿人手短,想来秦逸应该不会再难为他们了。
可是他们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秦逸收了银行卡之后,半点放人的觉悟也没有,而是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们。
扒手头子有些心虚又着急的轻声轻语的问:“好……好汉,我们是不是……那个可以走了?”
“锵!”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钢铁撞击声,斩马刀被秦逸仍在了地上,“谁告诉你们可以走了?想走也简单,一人剁掉一个大拇指,谁剁完了就可以离开。否则,就由我来动手,像地上这帮人一样断手断胳膊。”
这一群人是个毒瘤,如果秦逸只拿走他们的贼赃,毫无疑问这批人会更加疯狂的作案剽窃,那样的话只会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
现在秦逸让他们剁掉自己的大拇指,无疑让这帮人以后不能剽窃,没了大拇指,这碗饭也就吃不动了。
秦逸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否则的话将这帮人交给警察也不错。但一旦交给警察,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也要曝光,即便不曝光,也会引起警察的警觉,得不偿失。
一群扒手听到秦逸的话后,一个个恨的牙直痒痒的,暗骂秦逸收钱不放人,却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喊出来。
秦逸的本事他们是清楚的,话既然已经撂出来了,绝对没有收回去的可能。
终于,有一个扒手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斩马刀朝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剁了下去,顷刻间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了不大的巷子里,回音不觉,在漆黑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