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有痛经的毛病,而且痛的很厉害。那春晓一上午都躺在家属区宿舍的行军床上,看书看不进去,睡觉也睡不着,只能干忍着腹痛。
厉盛维忙完过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隐隐还有汗珠渗出来的那春晓,着实被吓了一跳。
“胃还疼?去医务室了吗?”厉盛维坐在床边,蹙眉问道。
那春晓支撑着坐起来,虚弱地回道:“没什么大事,躺一躺就好了。”
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躺一躺就好的。厉盛维不放心,执意要带她去看医生。
“连长,要不你给我倒一杯热水吧,喝杯热水暖暖胃,兴许就好了”,那春晓无奈,只好拖延道。
家里没有热水,厉盛维提着暖瓶回部队水房打水,来回最少也要二十分钟。
厉盛维回来的时候,不仅提了热水,还给她打了一份饭。
“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下午如果还不舒服,你就……”他想说往他的值班室或者是医务室打电话,可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来,这里没有电话,那春晓也没有手机,如果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根本没办法通知外面。
“连长放心,如果一会儿我胃还疼,就去医务室,肯定不会拖着的。”那春晓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赶紧打消他的顾虑,让他放心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厉盛维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听那春晓这样说,他也没有坚持,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春晓喝了一杯热水,又吃了一些热乎饭菜,小腹好似真的不那么疼了。
难得的大稍息,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天黑。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就要去开灯,这时候室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厉盛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按开关的姿势。
“连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那春晓有些紧张,她刚才睡觉没打呼吧,没说梦话吧,没打把势吧……
“明天能不能参加训练?”厉盛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起别的。
那春晓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小腹已经不那么疼了,估计明天早上就不会再疼,这样的话,如果她小心一些,参加训练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样想着,她便轻轻点了点头,“可以。”
厉盛维也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好。我要去军部开会,后天才会回来,期间如果有事就找熊班长请假。”
如果那春晓说不能参加训练,他是打算把她先送回别墅,等他开完会忙完再把她接回来。
他过来就为了说这件事,说完之后只和那春晓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第二天,那春晓起床的时候肚子果然不疼了,只是经血的量比较多,她的身体照比往日还是要虚弱很多,脸色也不大好看。
昨天她已经和厉盛维说好,今天不参加晨练,只七点半到食堂吃饭,然后参加上午的操课训练。
时间还来得及,她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用了两个超长夜用卫生巾,依然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出现意外。怕被看出来,她已经不敢用更多了。
幸好午休的时间足够长,她不用带,中午就可以回来换。
收拾妥当,便急急去了部队食堂。
她到食堂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二班的人,只随便打了点饭菜坐在食堂角落里吃。
等她快吃完的时候,二班的人才陆续过来。
“那春晓,听说你胃不好,现在没事了吧?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大好,不如再请一天假吧。”宋扬第一个发现她,直接占据了她身边的最佳位置。
他一脸担忧的神色,说话的功夫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来,“我胃也不好,每次疼的时候就吃它。白色的两颗,黄色的一颗,特别好使,吃上五分钟就不疼,对身体的副作用特别小,你试试。”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那春晓客气地拒绝。
她说胃疼不过是托词,宋扬可是真有胃疼的毛病,她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药。
“不疼你也拿着,以防万一”,宋扬不由分说地把药塞进那春晓的手里,然后低头吃起饭来。
那春晓看着手中小小白色药瓶,还要拒绝,正这时候熊班长和几个战士也过来了,都询问起她的情况来。
她忙于应付他们,一时没有找到机会和宋扬说话,便只得先把药收起来。
上午还是常规体能训练,熊班长看她脸色不好,很多大难度的训练都没有让她上,其他训练也多多少少放了些水。
可饶是这样,那春晓还是觉得自己的体能跟不上,身体发虚,动几下便浑身是汗。
最后一项负重跑,那春晓跑在所有人的最后,两腿发软,感觉随时都可能摔倒。
“那春晓,坚持不住就说出来,别硬挺着。”本来冲在最前面的宋扬见她没有跟上,便退着跑到她身边,担忧地说道。
“没,没事!”那春晓生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她的眼睛被汗水迷蒙,喘息声越来越重,从嗓子到肺,都觉得火辣辣的,像是要烧着了似的,脚步比上次跑二十圈时还要沉重。
还剩最后一圈,她身上的负重把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晃,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
“那春晓……”宋扬惊呼一声,伸手赶忙扶住那春晓,让她的身子没有摔倒在地上。
她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大部队已经甩他们有一段距离,并没有人发现这边的情况。
情急之下宋扬直接卸掉身上的武装,背起那春晓就往医务室跑。
他一手抓着那春晓的胳膊,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只跑了几步,就发现托着屁|股的那只手的触感不对来。
又跑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手也像触电了时候的从她的屁股上挪开,把她放下来,改背为抱的姿势。
怀里的人虽然不矮,但是很轻,他觉得甚至比刚从他身上卸下去的负重还要轻。
他垂头看着怀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满是汗水,即使是在昏厥中依然绷着脸的人儿,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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