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宫虽为九宫中的老大但领地却为九宫最小,因此历届九宫战中仅仅担任任务组织、分配、场地等职能。)
送走青鸟后名九回到自己房间,黑影潜藏在角落中,“只要你赢下九宫战,神碑碎片就是你的了。”男子平静的道。
“你怎么进来的?我还要去找你的,奶奶的这样就把我丢下了是几个意思。”名九愤愤的质问。
“别急,我知道这白金宫中还有一号传奇人物叫做白泽,有了他就能知道天下事,剩下的碎片也是唾手可得,怎么样,来了这而是不是很划算。”男子拍了拍名九的肩膀,像是对一个老朋友般。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上。”名九看得出来男子的身手绝不会比今日台上的任何一人差。
“因为我在前面的比赛输了呗。”男子无奈,起身要走。
“等等。”名九一把拦住了他,谨慎的道,“把面具摘下来。”
“好……好好。”男子叹了口气,慢慢解开系带,将面具褪去,面具下的脸平静如水,就如同他严肃时的声音一般,镇定而从容,能安抚人心,名九暗道,平时说话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会是个面瘫脸。
翌日,名九起了个大早,一开门看到门廊上有两个人。
他们一见名九,齐齐一怔,名九已不是昨日落魄难民的打扮,洗浴之后换上了玄女为他准备的衣物,整个人焕然一新,玉树凌风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带着野气一点也不见的消散。
“烈山,芸蓝?这一大早……”
“昨晚不是说好要带你出去玩的,而且距离决赛还有七日,都要闷死了,正好传说这附近有白民国的旧址,我们一起去吧。”芸蓝笑着将名九推出院子。
“对了。”芸蓝似乎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冒着热气的方布来,递给名九。
“这是什么?”名九打开方布看到两个热腾腾的白色物体。
“包子,蛮荒没有吧。”芸蓝一脸得意,“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可别说我九宫之人照顾不周哦。”说完露出两颗虎牙俏皮的笑了笑。
名九小心的将包子送到嘴边,一口咬下,犹豫着嚼了嚼这软软的白色物体,咕噔,咽下一口之后登时两眼冒光,连连点头,“好吃!好吃!”
蛮荒的饮食是以兽类的肉与果酿的酒为主,偶尔打不到猎也吃一些野果野菜,包子在名九看来已经是十分精致的食物了,一吃下去更是从未有过的口感,一时间赞不绝口。
“咳咳咳……”
第一次吃包子名九只顾狼吞虎咽哪知那么容易噎住,芸蓝见状猛地拍他后背,他一边咳一边问道,“芸蓝……你知道白泽吗?”昨日是他第一天来到九宫,目前为止自己对未来的筹算还是全无章法,倒是男子所说那个通晓古今的白泽让他很在意,简直是一块活着的创世神碑。
“白泽已经千年未见了,据说是与千年前的扶桑太子的师父,怎么,名九你也在找它吗?难不成……他是你祖师爷?”
“哦?”名九只听清前半句,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三人打打闹闹的来到休息处的大门口,已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了。
一个美丽不可方物,一个背着重剑一脸不情愿。
“青……青鸟。”名九想起昨日之事,红到了耳根,赶紧扭头看着另一个人。
没想到另一边情况更糟,寰宇霸道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小哥……
“额……呵呵……哈哈……”名九突然间神情古怪已及,转过身去拍拍烈山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我带路,白民国传说中是一片风景宜人之地,就在落辰殿的北方森林中。”芸蓝轻笑着追上名九,五人怪异组合就这样出发了。
不过刚出大门到了集市就碰到了熟人。
明明是一个富贵公子的样,话语却是轻浮不堪,活脱脱一个不务正事,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他一副熟人的样子挥着手朝名九走过来,“这不是传说中的蛮荒小兄弟吗?今天出来散心啊?”。
名九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众人,名九不知道这个人是蓝冥城少主,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是当日的蒙面男子。
“名九你认识他?”芸蓝不解的问道,“我以为你在九宫没有朋友呢。”
“我……这……对,我认识他。”名九朝弱水使着眼色,心中暗道:搞什么,你不是神秘人吗。
“这样啊,那就跟我们一块走吧。”芸蓝笑着把他推进身后的探险队之中,“哎,寰宇大哥我们说过今天是领名九来介绍参观九宫的,把刀收回去。”
如临大敌的寰宇默默收起了拔了一半的刀。
芸蓝往队伍的末尾望了望,看到弱水原来不是一个人,身旁还伴着一个小女孩。
女娃儿长发黑眸透露着一股傲娇的神情。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一说话周围的空气都带倔了起来。
“这女娃好可爱!有点像名九的缩小版呢。”芸蓝耳朵不住的摇晃着,忽然一拍手,“哦!你也是决赛十人!”
“她是炼石,我的朋友,这次代表启明宫出战。”弱水解释道,“不要看她凶巴巴的,其实她内心……也是凶巴巴的,哈哈哈。”
炼石抬起就是一脚,却被弱水一个跳步躲开了,装作慌张的道,“看看看,凶不凶。”
怪异五人组变成了超怪异七人组,路上行人纷纷的议论着,“他们聚在一起是想毁灭白金宫吗?”
不过只消寰宇一个眼神他们就闭嘴了。名九暗想,面瘫数急剧增加到了三个,还得加上烈山不说话时偶尔露出的严肃的表情,空气仿佛凝了一层寒霜。
“气氛好压抑。”青鸟悄悄走到名九身边。
“他们气场太强了,这哪里像是出去玩,感觉像在……送葬。”名九小声说道,青鸟闻言忍不住轻笑起来。
名九大摇大摆的走到最前面,“送葬啦,阴兵借道,白民国七怪,铛铛铛。”
烈山摇了摇头被名九的滑稽逗乐了。
弱水更是笑放肆大笑起来,“白民国七怪,哈哈哈。”
名九悄悄瞥了一眼青鸟,原来只有在单独相处之时自己才会拘谨的像一块石头,动不了说不了,如同被封印了似的。
古籍中说的白民国是九宫创立之前的古国,当时的古国统治的并非人类,而是一群被称作古人的族群,他们样貌奇特,行为怪异,现在已经绝迹了,也有人笑称他们是被自己丑死了。当时的国大都与现在蛮荒的部落差不多规模,九宫创立之后这些古国遗迹大多被保留了下来,有些作为人文之地,有些却被淹没在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
“地图上明明说白民国旧址就在这附近,可是我刚刚在附近绕了一圈什么建筑也没见到。”芸蓝从树丛里出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哪里的地图?”不知谁问了句。
“青丘族的古书。”
“我刚才爬到树顶望了一下,除了树就是树,一模一样。”芸蓝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可是我看前方水灵气充足,不是大湖就是沼泽。”弱水探寻灵气的手段十分高明。
“大湖怎么会看漏呢。”芸蓝一下坐到地上,“要不我们先吃干粮算了。”
众人寥寥草草的吃了随身带着的干粮,正午时刻应是火灵最盛之时,而此地却水灵密集,弱水环顾四周的确如芸蓝所说只有无边无尽的森林。
芸蓝与名九本就是没见过外面世界的人,即使是这一片树林也引发了二人浓厚的探索欲,一会问这是什么草一会又问这是什么虫子,问的众人又烦又好笑。
待路程又行过了一半,树林间隐隐有什么异动,芸蓝与青鸟漫步上前,仿佛有无形的屏障立在那里。
“青鸟姐姐,是幻术。”
二人一同发力,火灵与木灵打在空气中发出一阵恼人的嗡鸣声。
“二位,怎么了?”
“幻术的结界,怪不得芸蓝开始没发现这里的问题。”青鸟解释道。
“解开这幻术恐怕需要一点时间。”芸蓝虽懂幻术,却没七尾那般能够信手拈来。
“我来。”寰宇卸下寂灭,蓝光乍现,片刻过后现出一只巨大的贝壳。
“蜃?”炼石小声道。
蜃正是远古凶兽中的幻术大师,也是传说中幻术的创造者与最早使用者。
见这蜃一张一合,几烟雾飘渺弥漫,结界慢慢现出了原样,巨大的七彩屏障笼罩了前方的整块大地。蜃的迷烟一缕缕渗入结界之中,奇幻异常。“乒”,七彩结界裂出了一块巨大的缝隙,寰宇收起寂灭,一行人匆匆通过了裂缝。
裂缝的尽头正如弱水所说有一片巨大的湖泊。远处的山峦与湖面相映成趣,有如世外桃源一般。
“真是个好地方。”名九不禁出了神,暗自赞叹道,就近选了一片草地躺下,看着湖面,仿佛能忘记一切烦恼与忧愁。
水面微漾,名九侧着头,这波澜并不似风吹而生。
“下面是不是有什么?”芸蓝皱着眉头盯着水纹。
弱水侧着头,也想极力想看出点什么来。
这时,湖中心水花四溅,一头似鹿似马长的又像狐狸的东西一跃而出,在水面之上摇头晃脑甩动着蹄子好不可爱。
“是乘黄啊!”“居然是只乘黄。”芸蓝与炼石惊道。
名九一下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是乘黄?”
“乘黄其状如狐,背上有角,乘之可活两千岁。”炼石解释道,古书中记载的乘黄还是一种擅长幻术,是会以幻术给人带来快乐的瑞兽。
“乘之可活两千岁是……”弱水张着嘴死死的盯着这瑞兽。
“快把它抓起来!”炼石阴阴的笑着,头上黑气直冒。
正努力甩着毛的乘黄忽然感受到渗人的寒意,放眼望去竟发现两男一女正堆着坏笑向自己飞来,惊惧交加的向后退去,两只脚不如四蹄,名九弱水以及芸蓝跟着乘黄上蹿下跳就是抓不住它。
“用点脑子啊你们,哎,弱水你敢不敢再慢点?”一边的炼石似乎找到了看戏的乐趣,在岸边东指西指,笑的开怀。
乘黄一边逃窜一边不忘回头看看穷追不舍的三个人,“熬,熬。”声嘶力竭的如同一只要被拔去羽毛的鸟儿。
三人就这样围追堵截,岸边的人也是笑着闹着一刻不闲,终于眼看着乘黄力气快要用尽要被追上了,名九一个飞扑,“噗”名九没扑倒,随后而来的芸蓝与弱水也是扑了个空,“哈哈哈。”炼石直要笑疯,捂着肚子都站不起来了,青鸟也是笑的止不住,寰宇原地打坐眉头紧蹙,不住的摇头。
烈山无奈的叹了叹,祭出乾元塔,乘黄看着岸边飞来的宝塔心底一惊,随即听闻岸边传来男子的声音,“乘黄莫慌,我们无心加害于你,只是借你的背一乘,如若同意请来岸边一聚,如若不同意,这宝塔便是为你准备的。”
“寰宇,靠你了。”烈山小声传音到。
寰宇站将起来,祭出寂灭,七凶兽吼声震天,乘黄看了一眼乾元塔耳中又嗡嗡的回荡着七凶兽的吼声,古代乾元镇压七凶兽的故事一下跳到了它的脑海里,细思极恐,终于凄惨的哀嚎一声,“熬——!”
它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岸边,眼中又是不甘又是惊恐。
芸蓝的乾元镇妖塔早上被烈山借了去,说是要拿来震慑妖物,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乖,不怕,我们只是听闻乘在你的背上可以活到两千岁,并不想害你。”芸蓝轻轻抚摸着乘黄纯白的毛发,“熬。”它发出了温顺的低吟,巡视了一下众人,前爪匍地。
“这是认可的意思,芸蓝姑娘你第一个。”炼石慢慢讲道。
芸蓝又摸了摸乘黄脑袋上的长角,一跃而起跨了它的背上,乘黄踏空而上,在湖面上空静静盘旋。微微涟漪荡漾开来,七彩之光从湖中升腾,一个小女孩的形象出现在碧波中,她欢笑着在树林中穿梭,两只狐狸耳朵扑闪着,眼神中带着天真与美好,忽然之间画面闪现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她颤抖着倒在雪堆之上,殷虹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白雪。
众人看的又是疑惑又是心惊,两幅情景之中的人物这正是芸蓝。
乘黄缓缓落地,芸蓝跳了下来,一脸不安,她看到方才水面上的景象,心中仍有余悸。
乘黄再次低吟,二足匍地,做出了认可的姿态,“青鸟姑娘,你第二个。”炼石再次说道。
青鸟漫步上前,也摸了摸乘黄的脑袋,“乖。”优雅的坐上了乘黄的后背,乘黄高高跃起,湖面之中的七彩波光再次显现,幼时的青鸟备受哥哥与族中长老的爱护,她无忧无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镜头一转,此刻出现的不是青鸟,而是青鸟的哥哥,他跪在火山边痛苦落泪,声泪俱下,在场之人无不为其动容。
乘黄平稳落地,青鸟也带着一副复杂的神情回到众人身边。
第三个乘乘黄之背的是名九,名九刚坐上它的背,乘黄身周突然灵力磅礴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
“它怎么不动?”芸蓝问道。
烈山拳头紧握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我听说乘黄的肉其实也是挺好吃的。”炼石这时故意大声说道。
“是啊是啊,它的鹿角也能卖个好价钱呢!”弱水在一旁起哄。
乘黄一个激灵四足奔腾终于还是带着名九飞到了七彩湖之上,湖面的异样再次显现,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被几个砍柴的村民捡回家中,村民轮流抚养着这个孩子,孩子四处为家,“娘,今天九宫的商人有带糖来吗?”“有,九儿乖,娘这就给你拿去。”“娘最好啦。”这次画面还未变幻乘黄便已落地,名九下来之时眼眶泛红,众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强忍悲伤。
“不难过,毕竟已经过去了。”弱水拍了拍他的背,自己走上前去。
乘黄飞起,湖面上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他哭着喊着,但始终没人来搭理他,一个面容阴暗的男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割破了他纤细的手臂,将血液接到一个碗中,然后一抬头喝了下去。
“啊!”芸蓝低声尖叫。
炼石皱着眉看了一眼芸蓝,示意她镇定,她这才捂住嘴继续看着湖面。
画面变幻,又是雪原之中,远处隐约有一座大山,高耸入云气势非凡,甚至从画面中都能感觉到有强大的神力笼罩着远方。
“不周山。”芸蓝暗想道。
乘黄终于落地,弱水面无表情的回到队伍之中。
下一个是烈山,他是被芸蓝还有炼石推上乘黄之背的,乘黄低吟一声再次出现了名九乘坐上去时的状况,但炼石轻轻的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历史重演,它又是一个激灵飞了起来。
红发男子安静的沉睡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停止,之后的整个画面都是烈山在睡觉,直到乘黄落地,烈山归队。
“炼石姐姐,你说它是不是饿了?为什么烈山大哥的画面那么简单?难道它在偷懒?”芸蓝小声道。
炼石摇摇头,只是道,“寰宇,你上。”
不过周围并没有寰宇的动静,原来这家伙趁人不注意又偷偷跑到一边打坐去了,弱水眼神示意,名九笑着点点头。
二人蹑手蹑脚的过去,一前一后猛的将他抬了起来,“一二三!”齐力将他放到了乘黄的背上,弱水一拍乘黄的屁股,它一惊便腾空而起,寰宇恼怒的回头望向二人,湖水之上出现了他小时候,幼时的寰宇乖巧可爱,抱着一把大剑,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七星殿的众人,众人似乎在决定着什么,然后他被关进了剑庐之中,画面变幻寰宇半跪在地上,寂灭的半个剑身**在地面之下,他一手捂着胸口,手臂、脸上尽是鲜血。
乘黄落地,寰宇跳了下来,看不清表情,只是又回到了一边打起坐来。
炼石走了过去,对着乘黄道,“我就不骑你了,但是你要今天之事不许告诉别人,要是……”话还没说完,炼石就感觉双脚离地,回头一看弱水顺势把她抱起放在了乘黄的背上,低头小声对乘黄说,“她怕高,报仇的时候到了。”说完还儒雅的笑了一下,腹黑至极。
乘黄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欢快过,四足跃起洒脱的飞到半空,引吭高歌,方在如果是带着众人在湖面之上转圈,现在那便是在云海了。
“啊!”茫茫云海回荡着炼石的尖叫声。
湖面依旧是出现了幻景,这次出现的是一片美丽的土地,云雾缭绕山川秀美,花木繁茂,蝶鸟齐飞,炼石在花圃之中打坐,三块石头散落在她的周围,隐隐有些不寻常的灵气与神气,画面一换,只见她坐在云天之间的宫殿台阶之上,黯然神伤。
乘黄飞了很久终于落地,炼石慌张的拍了拍胸脯跃了下来,从表情看不出她是否看到了方才的幻景,但似乎仍有一丝落寞。
“看到了吧。”弱水对她轻声道。
“你师父都说了什么,看我下次不打到他求饶。”炼石恢复了常态,微笑着对弱水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所有人的骑坐乘黄之旅都结束了,除了烈山与名九其他人都是怀揣着自己的秘密,有些人心神不定有些人惶惶不安,有些人看似淡然洒脱内心却心潮狂涌。
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乘黄在一边低鸣着,好像也为这个气氛所不快。
“看招。”芸蓝感到脖子一凉转头瞧去却是名九在向她泼水,她嘟了嘟嘴一个闪身跃至湖边。
水花四溅波及到了青鸟,青鸟一边躲闪一边也加入了泼水的队伍之中,笑声四起,大家的心情在笑声中渐渐恢复了,随后烈山也被强行卷入了战斗。
阵势越来越大,弱水难以幸免,也加入了进来,弱水一加入笑声一下变成了众人的惊呼声与惨叫声,名九他们打的是水仗,弱水打的是水龙,水灵肆虐,以一敌四好不轻松。
“弱水你作弊!”青鸟惊呼着跑来跑去,大家脸上的笑容比桃源般的风景更让人动容,寰宇虽在一边无害的打坐,但其实已经全身湿透,炼石骑在乘黄上一趟又一趟不厌其烦的往他身上浇着水,再淡定的人也忍不住这般戏弄,终于也爆发了,水仗变成了“屠杀”,剑气之下水花溅起十尺之高,名九等人这些小打小闹又顿时又只能仓皇逃命,寰宇左砍右砍也发现太没挑战性,刀锋一转便朝着弱水而去,二人在湖面上一左一右惊天动地,芸蓝他们少了威胁又开始自娱自乐,只是二人那边偶尔溅过来的水花还是十分可怕,嬉笑声打闹声在阳光与微风下传的很远。
在未来的某一天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这一天,心也在无意间靠近。
天色渐晚,烈山与寰宇去附近捡来了一些柴火,弱水与名九在湖中抓来几条大鱼,女子们也摘得不少野果,当星辰降下,月光洒遍湖泊山川之时七人一兽围着篝火,烤着衣服烤着鱼,吃着野果静静的享受着这世外桃源里宁静的一刻。
“哎。”名九躺倒在草地之上,远处的月光山影倒映在湖面之上,朦胧而美好,近处朋友围聚在一起,可以谈天说地可以互相化解忧愁,真挚而感动。
炼石拿出了一把黄色古琴,放在膝上弹奏,琴的两边有凤凰雕饰,形色逼真如同将要振翅高飞,琴弦撩拨声色汇聚,隐约有神力飘渺缭绕,琴声幽远触动人心,琴声与湖面之风产生共鸣,点点微光从四周升起,桃园内如梦似幻,宛如遗时仙境。
“这就是……白民国……”芸蓝喃喃道。
在场众人凝神静听,时而轻轻摇头沉醉其中,时而心神为琴声所感无法自拔,青鸟坐起踏空而上立于篝火上方,悄然起舞,火焰之上歌舞曼妙,宛如神境真假难辨。名九与芸蓝捡起树叶与长草吹奏合鸣,曲声悠长清澈空明,使人神色澄清,寰宇用寂灭让星辰为之伴舞,浩淼宇宙此刻专属与这片世外桃源,弱水用灵力推动湖水,让浪潮轻拍水岸,宛如鲛人低声轻语,吟唱着动人歌谣,烈山拾起岸边小石,以指力在上面刻下个人的名字,字体行云流水,可见书法功底的深厚。
一曲歌罢,众人相视而笑,烈山将石头分与众人,道,“这湖边之石经受了浪潮长久的磨砺,每一块都是自然的心意,愿大家能够收下保管,以纪念此刻我们的友情。”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是吧。”名九接过石头嚷嚷着。
“嗯,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弱水的事。”
炼石与寰宇点点头。
“哈哈,那我们就不醉不归。”烈山大笑道。
“醉?”芸蓝疑惑道。
只见烈山从腰间的乾坤囊中拿出十来坛子酒,道,“碗就没有了,我们大家拿坛干吧!”
弱水与寰宇先起身拿起一坛,一饮而尽,“好!”烈山大声道,也是拿起一坛对着众人干了。
“我……我……”名九犹豫了一下也是拿起一坛,他从未喝酒,第一次喝虽是差点呛到但也豪爽的一口气干了,刚喝完脸就泛起红来,芸蓝青鸟炼石三个女子似乎酒量不错,一口闷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男儿。
“不用怕喝完,杜康之酒多着呢,来,再干!”
“杜康之酒早已失传,没想到烈山兄弟会有如此多的私藏,今日我们也算是有福气了。”弱水赞道。
“要不要来排个辈分!”弱水提议。
“都是兄弟姐妹何需什么辈分,不过我与烈山应该是最年长,你们叫我们一声大哥大姐也不为过,哈哈哈。”炼石笑道。
“炼石姐,你到底……几岁了?”名九问道。
“嘘,女人的年龄可是秘密。”炼石表情颇为神秘。
酒过几轮,众人便在草地上睡着了,只有烈山与寰宇睡姿正经,平躺在地上手放在胸前,芸蓝抱着石头,青鸟拉着炼石的衣襟,炼石的腿架在烈山的腿上,名九翘着腿吃着一根野草,弱水甚至抱着寰宇呼呼大作。
乘黄睡在炼石与芸蓝的身边,温顺的守护着这些闯入它家园的不速之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