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定司楠不会向自己行礼。
如此她暗里只需要让人放出丞相千金恃宠而骄的话，司楠的名声便能在别人口中坏上一半。
司楠好似将文芊的心思看了个透彻。
不但没按着她想象中那般做，反而乖乖巧巧的给她施了一个标致的礼。
“公主殿下安好。”
“六公主好大的面子啊，连父皇的旨意都不记在心上。”
不知何时出现的文禹，抬手扶起行完礼的司楠，话中带讽刺：
“论起来左小姐的出身可是要比你还要高上几分，公主何来的脸面让她与你行礼？”
司楠：？？？
等等。
不是……
怎么回事？
不是说他俩是相好吗？
为何文禹会对文芊说出这种话？
逢场作戏？
文禹的一番话让文芊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未几，她站起身低声道：
“是我教导丫鬟无方，让她冲撞了左姑娘。”
莫云川从暗处走出，到司楠身边后视线凉悠悠的扫过文禹扶着她的手，跟着抬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低头看着司楠，问道：
“被欺负了？”
欺负？
司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
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一个。
除了莫云川还有谁能欺负她？
见司楠摇头，莫云川又问：
“那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文芊温声开口：
“是我的贴身丫鬟不懂事，出言冲撞了姑娘。”
莫云川神色微冷：
“是吗？”
“既然下人口中说不出好话，那留着她的舌头有什么用？你说对吗，殿下。”说着，莫云川抬眼看向文禹。
文禹顿了顿：
“将军说的是。”
语罢，他冲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
“将她带下去行截舌之刑。”
见自己不过说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便要被割舌，文芊身旁的丫鬟顿时慌了，连忙跪在地上：
“将军！殿下！左小姐！是奴婢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
面前几人皆是无动于衷。
文禹眼神淡漠，示意侍卫动手;
“带下去。”
“公主！公主！”那丫鬟看没什么希望，忽的拉住文芊的裙角：
“公主！求您让殿下放过奴婢吧！奴婢方才那般做都是受了您的意啊！”
文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多了几丝愠怒：
“本公主何时让你去冲撞左小姐了？方才之前本公主可是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文芊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道：
“分明就是你自作主张冲撞的人，枉我还将你留在身边这般久。”
丫鬟被她的话哽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初她之所以会留在六公主身边，还不是因为她见自己会察言观色，能做出让她满意的处理方式。
如今她倒是知道了。
六公主寻了她来就是想有朝一日找个理由将自己撇个干干净净。
想至此，丫鬟猛地站起身扑向司楠。
既然文芊对她无义那边不要怪她无情了！
司楠被猝不及防的一撞。
没等那丫鬟做出进一步伤她的举动，莫云川便折了她的脖子。
“咔——”
清脆的声响还回荡在耳边。
文芊似受了不小的惊吓抬手捂住了嘴。
谁也没瞧见她唇边微微扬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