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会先把主意打在莫云川头上。”
文芊被司楠看得觉得有些背脊发冷，不自觉的回避着她的视线。
“后来我大概明白了。”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一抹锋芒，司楠注视着文芊：
“你是重生的文芊。”
闻言，文芊脊背微僵。
未几，她笑了一声：
“如此说来，你也是重生的左悦秋？”
司楠想了想，眼眸微动：
“是啊。”
文芊看着她，将手中绣了一半的手帕放下，眼底漾起一圈涟漪：
“你这一次选择接近莫云川就是想借他的势力报复文禹在你重生前对你做的一切？”
“并不是。”
司楠撇撇嘴，文禹这么无关紧要的人，用莫云川的势力解决他简直是大材小用。
不想再回答文芊的问题，司楠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既然已经确认文芊是重生而来，有些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这也解释得通，为何自己在新婚前夜被莫云川掳走，文禹却以雍国太子掳走她的理由出兵雍国。
文芊是重生而来，自然也清楚莫云川的身份。
先前没提前告知文禹，是因为想打莫云川的主意。
后来发现这条路行不通，便想用蛊控制文禹，还将莫云川的身份告诉了他。
冷冷的笑了笑，文芊余光撇过紧闭的房门道：
“既然同我一样是重生之人，那你就该知道，莫云川最后娶的是另一位女子为皇后。男人都一样，时间一长就变了心，就连曾经亲口许下的承诺都不复存在了。”
司楠不以为意摸着桌角，笑道：
“他原本要娶的女子已经被我弄死了哦。”
谁让她先心怀不轨想毒死她的。
所以，她就只能用同样的毒药同样的方式弄死她咯。
心情不错的给文芊倒了杯水，她顺便提醒：
“这一次，皇位不属于莫云川跟文禹任何一人。”
将水杯放到文芊桌前，司楠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速度极快的扎到了一处。
不多时，银针扎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只扎穿身体的蛊虫。
绿色的液体从蛊虫的伤口处溢出，且蛊虫还在扭动着肉乎乎的身体挣扎。
看起来有些恶心。
“公主殿下，悄然对人下蛊这招，你似乎还没练到家。”
将目光从蛊虫身上移向文芊，司楠眉毛微微上挑，声音轻轻：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文芊一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想逃。
才迈出两步，她就感到身体里由内自外扩散出剧痛。
惨叫一声，她骤然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惊恐的看向司楠：
“你……什么时候……”
指尖漫不经心的绕着自己的长发，司楠顶着那张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脸，道：
“当然是从我进门开始。”
不就是下个蛊么？
她又不是不会。
慢慢走到疼得直冒冷汗的文芊身边，她蹲下身笑得让人恍惚：
“既然你是重生的，那就记得我被文禹送去与雍国和亲期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
文芊疼得抽了一口气，司楠的话听起来温温柔柔却让她无比清晰的体会到了绝望。
她早该知道，左悦秋不会放过她的。
身体微微颤抖着，文芊看着司楠脸上的笑，只觉得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