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的武功本来是不及陈不兴的,但是方才陈不兴与丛不弃交手数十招,虽说最后是胜了,但内力损耗也是不小。
此时见成不忧含恨出手,一上来就是剑宗的绝学杀招。
他脸色一变之后,忽然却又诡异的笑了起来。
刷刷!
在成不忧出手的瞬间,他竟是十分果断的抽身后跳,连续三个急纵,人已是落到了斗剑场地的圈外。
“我输了。”
他这番果断认输,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竟是连一招都不愿与成不忧对上。
成不忧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陈不兴转身往气宗那方走去,直气的青筋暴跳,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岳师弟,方师兄,你们方才可看清楚了他的剑招?”
回到本宗阵地之后,陈不兴连忙与岳不群、方不平沟通起来。
这第二场,他本来就是可以不用打的,毕竟他与丛不弃交手良久,自身的内力又岂能没有损耗。
他的武功虽然在成不忧之上,但是差距却并不大,如果是全盛时期,他自是怡然不惧的,但此时再去硬接“夺命连环三仙剑”,就属实不智了。
不过能成功。
“师兄放心,有左师弟在山下主持大局,剑宗剩下的漏网之鱼翻不起什么浪来。”
袁清凡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为了今日一局,气宗可以说已是等了数十年。
剑气二宗,自今以后,便只有气宗正统了!
念及此处,袁清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陈不兴一路急奔,来到山下紫气台。
台上,左清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手拄着长剑。
在他身后,数十名气宗精锐弟子一言不发,整齐的列队在后。
忽然之间,左清鸣睁开双目。
“不兴,可是你师伯有所指示了?”
陈不兴喘了口气,匆匆来到左清鸣面前,拱手道:“左师伯,可以动手了。”
左清鸣当即起身,双目眯了起来。
“好!”
“也是时候为本门肃清这些邪门歪道了。”
“出发!”
他抬手举起手中长剑,带着数十名早已安排好的精锐弟子,一路出了紫气台,直奔剑宗驻地咽喉试剑台而去。
思过崖上。
密洞之中,白小洛双目血红的死死盯住那布满图谱的石壁。
“还差最后一门!”
他脸上毫无血色,只三日的时间,连两侧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眼圈青黑,双目中布满浓密的血丝。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紧绷。
嵩山派的武功,他已经将破道修成,嵩山绝学“嵩山剑法二十四式”也在前日就已经入门。
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门剑法未入门了。
先前旭日东升之时,他屹立在那断崖边上,遥望玉女峰顶,足足停留了十几息,这才毅然转进密洞。
他心中焦急异常,明明知道今日就是剑宗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但是在未完成潜能点的任务之前,他知道自己即便出现在山下,也至多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而已。
现在的自己,阻止不了历史洪流滚滚向前。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十二点潜能点。
“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
鲜血染红了试剑台的入口大门。
四名剑宗弟子倒在血泊之中,俱是一剑毙命,死状凄惨。
左清鸣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望着眼前的试剑台,脸上露出一抹森然冷笑。
从今日起,华山之上,便只有紫气台,而不会再出现试剑台三个字了。
刷刷刷!
试剑台后,一名神色紧张的老者带着十余名剑宗弟子鱼贯而出,一踏上试剑台,剑宗众人便脸色大变,仓皇不知所措。
“左师弟,你、你这是何意?”
老者脸色惨白,双目中满是震惊和迷惑。
今日不是剑气二宗斗剑之日吗?
怎么气宗嫡传高手左清鸣会出现在剑宗的试剑台上?
他不是应该在玉女峰顶吗?
左清鸣“嘿”了一声,左袖被剑刃上的鲜血染红,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森然杀意。
“恒子渊,你并非剑宗嫡传,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他一抖手中长剑,剑尖垂向地面,“所以现在你有两条路。”
“一,你自我了断,我保证留你一个全尸。”
“二,我亲手送你与整个剑宗陪葬!”
恒子渊的神色一变再变,望向杀机凛然的左清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而他身后的十余名剑宗弟子,更是脸色惨白,各个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