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攻击远比肉体上的攻击更使人痛苦。
熊杰在我们的羞辱下,终于崩溃了,他的骄傲荡然无存。
我开始试着觊觎这个变态内心的世界。
熊杰抓狂的说:不要再羞辱我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把我的裤子穿上。
我说:我想听听你作案的整个过程。
熊杰说:好吧,我答应你。
果不其然,在熊杰交代的口供中,他与熊文国是父子关系。
在熊杰20岁的那年,他与一名模特相爱了,有天熊杰发现这名模特用他的钱去包养另外一个男人。
熊杰身为公安局局长的大公子,自然是觉得颜面无存,于是恼羞成怒,动手打了这名模特,并且找社会上的混子挑断了那个小白脸的手筋,脚筋。
熊杰想不到的是,他的模特女朋友与小白脸竟然是青梅竹马,从上初中的时候都开始相爱了。
女人狠起来,往往比男人更能下得去手。
在一次疯狂缠绵之后,趁熊杰酣睡的时候,这个模特用事先准备好的剪刀,把熊杰的那根东西给剪断了。
从此这个模特就不再踏进广元市,隐姓埋名去了另外一座城市。
从而,熊杰的心理开始扭曲,他见不得那些浓妆粉黛的女人,见不得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
每每看到这样的女人时,他都能从这些女人身上看到那个模特的身影。
被剪断裤裆里的东西后,熊杰在家里足足憋了一年,从未出过门,久而久之导致他有了自闭症,心理开始变态,扭曲。
直到今年,他才打算出门报复社会,他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他有着自己编织的一套谎话。
他的目标就锁定在这些KTV,夜总会的小姐身上,不惜重金花在这些女人身上,约她们出去吃饭,但从来都表现的很绅士,也不碰。
直到那天,他在皇中王喝醉酒了,要去厕所小解,善解人意的田善搀扶着熊杰去了厕所。
这种现象很正常,在各大KTV里,在厕所做事的,扶着客人去尿尿的,屡见不鲜。
当田善扶着熊杰进厕所后,拉开他的拉链,田善彻底惊呆了,同样喝了酒的田善不顾熊杰苍白的脸,肆意的大笑起来。
这彻底伤了熊杰的心,于是,在那晚之后,熊杰多次跟踪田善,踩点,并成功的杀了田善。
熊杰为了报复田善,趁田善还活着的时候,用匕首在田善的身上开始即兴创作,割,划。
那猩红的血液激发了熊杰尘封依旧的兽欲,他用手指头插进了田善的下面,硬生生的让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在临死前达到了一次高朝。
而后,熊杰掐死了田善,用铁丝捆绑住她的四肢,穿透田善的两颗奶头,再用铁丝捆绑住田善的脖子,那铁丝的另外一头扔到吊扇上,慢慢的把田善拉了上去。
得了自闭症的熊杰,在那一年中看了很多关于变态犯罪的书籍,学到了很多杀人的方式。
他要一一的让书中杜撰出来的杀人手法在现实中真实的演绎出来。
杀牛妞的时候,我觉得牛妞实在死的太冤了,牛妞并不知道熊杰是个阉人,偏偏牛妞貌似熊杰那个模特女友。
从而,容貌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熊杰以同样的方式杀了掉了牛妞。
冯媛在这个变态奸杀案中是上帝的宠儿,可惜,上帝偶尔打了吨,让冯媛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那晚冯媛在挣扎的时候,无意中踢到了熊杰的裆部,这一下子让熊杰疼的呲牙咧嘴。
冯媛也趁势跳窗逃命。
但是在医院病房的时候,殊不知,所谓的小混混男友,王月磊,早就被熊杰以十万的价格给收买了,并且承诺,只要王月磊死咬着不放,熊杰就会有办法救他。
那些橘子水果更是很巧妙的放在了护士所推进来的药品车里,从而瞒过了摄像头。
这一系列的残忍杀人手段都是熊杰从书籍上学到的。
熊杰所交代的事情,都用录音笔录了下来,当对峙熊文国的时候,这就是有力的证据。
第二天,国安局老四赶来,他只带了四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通过介绍我才知道,这四个都是首都纪检的,还有一个是公安部的高层。
当我们把熊杰和录音笔摆在熊文国的面前时,这位公安局局长终于低头承认了。
这件案子,历经一个多月,终于破案了,大家的心里也都松了口气。
公安局大楼门外,熊文国,熊杰,王月磊,高原,鲁申等人均被带走。
我们只负责破案,剩下的就交给政府了。
老四说:丁晃,这件案子对我们国家影响很严重,案件的过程就尽量保密吧。
丁晃说:这个我懂,这一次我们有一名队员中枪住院了,希望罗部长给我们一些休息的时间。
老四说:这个是肯定的,尽管放心的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老四他们乘坐当天的班机离开了广元市,我们还留在这里,尽管这个案件破了,鬼晓得在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案子呢。
医院里。
罗达拉背部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不过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我呆呆的看着罗达拉的脸庞,觉得很恍惚,她离我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郝龙走进来说:丁老头,公安局的为咱们摆了一桌庆功宴,要不要去?
飞鹤说:当然要去啊,咱们辛苦了一个多月,吃顿饭又不算贿赂。
我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达拉。
他们也都明白我的心情,也没再强求。
三天后,罗达拉醒了,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这让我感到很幸福。
罗达拉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刚要坐起来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又躺了下去。
我倒杯温水给她:别动弹了,你这还要休养几天呢。
罗达拉喝着水,说:我昏迷几天了。
我说:五天,感觉好点了吗?
罗达拉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我说:你可别哭啊,我受不了。
罗达拉撇嘴道:你都可以哭,为什么我不可以哭啊?
我说:我哭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你的哭不是因为你爱我,那就别哭了。
飞鹤说:哟,侯哥什么时候成了段子手啦。
郝龙说:酸,瞧你俩那酸劲。
罗达拉甜甜一笑:就酸,管得着吗你们。
丁晃关心的询问道:觉得好点了吗?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罗达拉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而后,我们在广元市陪着罗达拉休养了十天,罗达拉觉得身体无恙时,我们才乘坐飞机回京。
·······
·······
这一次,我们见证重生,死人重生后是什么?鬼?魔?亦或者还是人?
冬季,这是一个去世的好季节,因为就算把尸体扔在一旁不管不问,尸体也不会发臭,腐烂。
豫省凤县火葬场化妆间,一具具尸体排到了房间的外面,一位奇丑无比的少女正在一丝不苟的缝合着一具被撞死的尸体。
那尸体的脑颅碎裂,胸腔压瘪,猩红的筋肉被碾成了肉泥。
少女用清水清洗一下尸体上的污垢,随即把肉泥填充到了臂骨上,用手使劲的握了几下,让肉泥黏在臂骨上,立即转身拿起旁边物架上的胶带把手臂缠绕住。
尸体化妆,是家属想要死者体体面面的火化,富裕一些的家属,就要求给尸体穿上新衣服。
有人说在火葬场工作的人,必须长的丑陋,尤其是炼尸工,因为这样才能镇住火葬场飘荡的鬼魂。
夜已深,火葬场内仍然如火如荼的烧着尸体,房顶后面的烟囱冒着浓浓的白烟。
有人说这些白烟就是人的灵魂。
化妆间的那名奇丑无比的少女画完一具尸体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数了一下还剩多少尸体,她想早些画完早些下班。
排在化妆间外的最后一具女尸,似有似无的动了一下。
稍许,女尸睁开了眼睛,双手按着床沿坐了起来,黯淡无光的眼睛疑惑的环顾四周。
它挪动了身子,下了床,慢慢的走出了火葬场。
它一丝不挂,肥胖的身躯在积雪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光着脚“吱呀吱呀”的踩着积雪向黑暗中走去。
·······
·······
京都四合院,奇案组总部。
正在休息的我们,被丁晃挨家挨户的叫醒了。
我们来到客厅,就看到老四笑眯眯的看着我们,那笑容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飞鹤揉着睡眼:四哥,又有什么案子啊?
郝龙说:还不到一个月呢,你又弄出了案子来啊。
老四说:国安局有时候一个月还接不到一个案子呢,咱们接的都是别人破不了的案子。
罗达拉问:这次是什么奇案啊?不会又是变态杀人狂吧?
我说:最好能吸引我们。
老四说:这么和你们说吧,这个案子足以颠覆你们的世界观,也颠覆老丁的无神论。
这么一说,我们的困意顿时消散了。
鬼案子,我们遇到过,最后的真相都是人假扮的。
丁晃撇嘴道:我从来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老四递给飞鹤一个U盘:看了这个监控录像后,如果你还是那么自信的话,我就奖励你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