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知道?”嘴角的笑有些许收敛。
“废话,谁想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上官若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吧,南商国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孤不愿放你走,不过是因为,孤对你颇有好感,这个理由,可足够?”随即,他笑得愈发张扬,半真半假的情话,亲密丛生。
尼玛!
上官若愚彻底黑了脸,“我和你在认真严肃的讨论正事,你能别用这么敷衍的理由来糊弄我吗?”
她会信他才有鬼!
不信吗?
一抹失落掠过他的眼角,嘴角的笑有扩大的趋势,似乎是为了掩藏,内心深处那一抹黯然:“你还算聪明。”
“我在你印象中,难道智商很低?”她反问道,大有他要是敢点头,就一口咬死他的架势。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选择性的忽略掉她的威胁,“孤救你一命,你欠孤一份人情,可对?”
“所以呢?”次奥,说半天,能不能快点进入主题?她的耐心正在濒临耗尽。
“帮孤一个忙,还了这份人情后,你若想离开,孤定不强留。”他正色道,明明是在请人帮忙,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请求,却更像是命令,霸道得毫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上官若愚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你确定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事,是他一个太子做不到,而自己能够做到的:“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违背原则的事,我也不干。”
她还有原则这种东西?风瑾墨嘴角微微一抽,颇有些意外。
“别说你真打算让我去做违法的事,告诉你啊,我这人虽然有一颗感恩的心,可是,在正义面前,我是不会妥协的。”她极其郑重的说道。
“你所担心的这两点,永远不会发生。”他叹息道,“孤只是想让你在这段时间里,留在孤身边,对外,孤会宣布你是孤的女人。”
“不干!老娘可是有夫之妇,绝不会干这种有损老娘清誉的事。”她果断拒绝他的提议,要是这种事情被那人知道,该有多难过?会不会以为她移情别恋?抛弃他,选择了一个高富帅?
虽然那人看似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可每每在碰上她的事情后,总会流露出小孩子的个性,她不想做出任何会刺痛他心的事。
“你在担心他?”风瑾墨有一颗玲珑心,如何会看不出她的顾忌?
真是令人嫉妒啊,那人明明生来另类,被世人遗弃,却偏偏能够得到她真挚的在乎和看重。
他忽略掉心头如冰凌般的刺痛,笑得愈发灿烂,“也罢,孤从不强人所难,对外,孤会宣称,你是孤正在追求的女子,这样可好?一份人情,换你一段时日的假装,于你来说,已是赚到了。”
他退让了一步,上官若愚仔细想了想,貌似这事勉强还能接受?
“我要留在这里多久?”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不久,最多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南商国内的情形,理应会出现最终结果。
按照东方打探到的消息,南宫煌的身体,绝对支持不了一个月如此之久。
“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要马上告诉我。”上官若愚趁机讨价还价,没理由她要一直受制于他,“而且,一个月后,你必须得送我离开,不许反悔。”
“好。”他伸出手,与她对掌,立下了誓言。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上官若愚这才风风火火离开书房,她未曾看见,身后,那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怔怔看着掌心出神的模样。
她的体温,好温暖,好似阳光一般。
“呵,南宫无忧,你果真是个令孤不得不厌恶的存在啊。”双目缓缓合上,一声苦涩的呢喃,幽幽滑出唇齿。
为什么要留下她?真的只是为了让她留在后院,来避免帝王再三赐给他女人这么简单吗?
或许,仅仅是因为,他想多留她几日,仅仅是因为,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想放她走。”
这几日,北海国皇城内,一则传言,愈燃愈烈,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竟在主动追求府中的那位神秘姑娘,听说,为了讨这位神秘人物的欢心,他竟将皇上赐下的宝贝,通通送给对方,只为换其一个笑脸。
听说,为了不让这位姑娘误会,他甚至将帝王赐下的女人,赶去了最偏远的北苑。
这些传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轰轰烈烈,八卦的百姓最喜欢的,不就是皇室秘辛吗?这则消息传出后,多少爱慕风瑾墨的少女,黯然神伤,在屋中痛哭流涕?多少人在背地里扎小人,诅咒上官若愚早点去死?多少人,对她羡慕嫉妒恨?
可作为主角的上官若愚,这小日子却过得水深火热。
尼玛,要是每天早上,大清早,就有女人成群结队的跑来敲她的房门,给她请安,还当面说些冷嘲热讽的话,谁心情能愉快得起来?
再次被丫鬟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上官若愚彻底黑了脸,浑身冒着一股低气压,没精打采的坐在前厅的木椅上,再精美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低迷的情绪。
身旁,那名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正狐假虎威的板着脸,气势十足的瞪着下首的六名年轻少女。
这些少女,便是风王赐给风瑾墨的女人,身份、背景、家世,无一不俗。
“姐姐,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张燕是这六人中,家世最为雄厚的,理所应当,成为了这帮女人的领军人物,在面对上官若愚这个她们眼中的劲敌时,这些女人主动组队抱团,一致对外。
谁特么每天这么早被人叫起来,脸色能好看?上官若愚实在没力气说话,她这会儿就想快点回去房间,和自己的被窝私会。
没得到她的回应,张燕面露一丝委屈:“姐姐,是不是臣女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得罪了您?您说出来,臣女改正还不行吗?”
向这个女人俯首做小,张燕心里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愤怒。
可是,如果这是她能够嫁进太子府的前提条件,为了太子爷,她通通愿意忍受。
“你们每天真的有这么闲吗?”上官若愚终于打起了一分精神,为了之后一个月不受她们的骚扰,她必须要把一些事说清楚,“太子还没下朝,你们要想见他,可以晚一个时辰再来,至于向我请安,我不是太子妃,完全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