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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玉念春端起一杯花茶就喝了下去,然后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这是什么茶?怎么一股霉味儿?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些下人高拜低踩,给表嫂准备了这些劣质花茶。表嫂莫怕,我转头就去帮你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要怠慢你。毕竟,你名义上还是我们秦府的夫人,是吧?”
玉念春吱吱喳喳地说道,眉飞色舞,专挑别人的痛处踩。
一旁的舜英本来没打算开口帮楚伊人的,可是事关她的花茶,她不得不出声解围,“多日不见,表小姐还是这般活波。夫人连日来为了家宴的事忙前忙后,今个儿难得有空,便约上舜英好好品尝一下奶奶赏的花茶。舜英舌拙,竟喝不出这茶的霉味,不知道表小姐可否指点一二?”
又有你的事?玉念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脸大惊小怪地说道,“哎呀,舜英你也在吗?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看到你。”
舜英也没不恼,一脸笑意,“没关系,舜英向来不像表小姐这般明艳有存在感,表小姐没发现也是正常的。”
玉念春显然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反而笑得眉眼弯弯的,“知道便好。我已经让刺绣房做好了一身华丽的服装,明晚绝对会让表哥惊艳不已。啊,对了,听说表嫂没有让刺绣房准备衣服?”
“多谢表小姐挂念。只是刺绣房这段时间太忙,我便不去劳烦她们,加大她们的工作量了。”这些天,刺绣房的人都在没日没夜地帮秦老夫人、舜英和玉念春赶制出席家宴的衣服,每个人都一改再改,恨不得要拥有一件世上最夺人眼球的衣服。
究其原因,不过是要让秦彧印象深刻罢了。
“也对,表嫂如今这田地,怕是那些下人也不会将你太放在心上。”玉念春尖酸刻薄地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们瞎扯了,我还要去找些饰品来配我那衣服呢。”
说着,她便一脸得意地昂着下巴,耀武扬威地离去。
“夫人,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舜英给楚伊人添了茶,“可是你真的不需要让刺绣房帮你做一身新衣?”
“不需要,我的衣服多了去,再做也是浪费罢了。”楚伊人轻笑着回了一句,不想继续说下去,便换了话题,“啊,对了,我前些天让人给我画了一幅画,今天画师装裱好送了回来,舜英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好。”舜英瞬间便想到上次那个从蒹葭园走出来的年轻画师,虽然找人去打探,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打听不了,只知道楚伊人让他装裱一幅画。
楚伊人让小五把画拿上来打开,笑意吟吟地看向舜英,“你看着可像?”
画卷上,只见楚伊人一身水青色的衣服,脸上挂着高雅温柔的笑,一双灵动的双眸仿佛真的会眨眼一样,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们。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幅画……舜英心底有些失望,还以为她特地找外面的画师,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很像,跟夫人简直一模一样。”舜英笑了笑,曲意逢迎。
“我也是很满意呢。我准备把画像送给夫君,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呢。”楚伊人细细地欣赏着,嘴角那抹笑意让舜英觉得刺眼得很。
“肯定喜欢。”舜英回着,心底却对她这种送画像的行为鄙视不已,甚至暗骂她无耻。
与此同时,秦彧也收到一幅画。
那幅画泛着黄,看起来有些年月,然而重点却不在这里,而在于画上那抹熟悉的红衣身影,那容貌、那神情、那气质、那眼眸,郝然就是牧静姝!
“谁送来的?”他冷冷地瞪着把画拿进来的家仆,一双利眼闪着森然的光芒,恨不得在对方身上射出几个窟窿。
家仆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奴才不知道。”
呜,老爷的样子好恐怖。他真的不应该贪图那点儿银子便将这幅画给带进来的。
秦彧也不多话,直接让人把他拉下去杖打八十大板,便逐出府去。
他愣愣地看着桌上摊开的画,一脸复杂。
牧静姝向来不爱让人给她画画像,上次那幅画,还是为了让他将舜英纳为妾而故意讨他欢心,被毁了之后,他还以为她只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曾想,竟有人送来这么一幅画!不管对方存的是何种心思,他确实收到影响了。
秦彧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好,又放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便直接靠坐在凳子上,放空自己。
“爷。”常青一脸憔悴地出现。
“抓到人了吗?”秦彧依然保持着放空的姿势,淡淡地问道。
“没。”常青内疚地回答,这几天他日夜不睡地在各个园子“流窜”,却总是找不到关于“刘刈”的任何信息。
秦彧没作声,似乎常青的回答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下去好好歇着吧。明天有得忙。”看来要把一切赌在明天了。
“可是……”常青充满了无力感,他感觉最近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做不好。
“别放在心上,刘刈并非一般杀手。”秦彧听出他的垂头丧气,淡淡地安抚道。
“并非一般杀手?”
“鬼杀二当家。”
鬼杀,最大的杀手组织,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江湖都赫赫有名,传闻只要被他们盯上,就算是鬼,也会被杀第二次,让人闻风丧胆。非正,亦非邪,接任务只看心情,可以追至天涯海角地杀极恶之人,也可以不眨眼地屠杀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
常青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夫人怎么会惹上“鬼杀”这冤家?
“爷,鬼杀的规矩,好像是如果某个人的任务失败,会不断地派人来继续执行,直至……”
“嗯。”秦彧淡淡地回道。
如此说来,就算防得住这二当家,也会源源不断地有人过来?
“为今之计,唯有生擒刘刈,让他开出赎命条件。”秦彧抬眸看向常青,“在他动手之前。”
“是!”常青咬了咬牙,一脸凝重。
老天爷,希望委托刘刈的人纯粹是以金钱为委托,若是以交情或者恩情委托,那秦府就算倾尽所有,想来也难以为夫人赎命了。
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去找“鬼杀”来杀人啊?常青只要一想到府里有这样一个人,就不禁觉得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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