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呼呼的楚伊人,秦彧忍不住一阵轻笑,“别气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有人觊觎,说明了你有让人值得这样做的好东西。”
听着他这不算安慰人的安慰话,楚伊人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反而觉得心塞了许多,忍不住轻笑嘲讽,“夫君的胸怀真是宽大,情操真是高尚,真是让我觉得无地自容哪。不过我想问夫君一句,假如有人觊觎我的话,你是否也不生气,甚至会觉得高兴?”
看着她这么牙尖嘴利的模样,秦彧一直高挂的心总算彻底放松了,看来昨天的样子下毒和昏迷的伤害全部都没有了呢。
不过,她这个模样还真是可爱了呢。
这么想着,他便笑着说道,“是,我不会生气。”
“你!”楚伊人咬着牙瞪向他,还没来得及把话全部说出来,便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会直接动手。”
他怎么可能放任她被觊觎而无动于衷嘛?
因为她这句话,楚伊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嘴上却十分得瑟地说道,“哼,那你刚才还说得那么潇洒?”
“是是是,刘长空竟然敢觊觎风渺馆,往后必须要往死了揍。”秦彧懒得继续和她抬杠。
“那是必须的!”楚伊人微扬着下巴说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慢慢地将话题绕远了。
而对风渺馆来说,刘长空根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发飙。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长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动作,甚至连人都很难见到,每天每夜守在刘刈身边照顾着。
假如不是前几天闹的动静有些大了,风渺馆的人简直就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就这样,刘长空和风渺馆的众人保持着一种另类的平衡。
不过这样的平衡却很快地被打破了。
原因在于楚伊人一不小心听到风渺馆的姑娘说起,知道了秦彧被下毒而且连华晓春也救不了的事,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刘长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声大骂,“想不到堂堂‘鬼杀’大当家,竟然会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下毒?可恶,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刘刈?”
刘长空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楚伊人,心中依然对她竟然知道用柠檬水来解他们独门热毒的事耿耿于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烈火毒针的解毒方法?那可是我们‘鬼杀’独门的热毒。”
“独门?”楚伊人不由得嗤笑一声,“就这种烂大街的毒,你竟然也敢拿出来说独门?”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在悠然岛可没少吃这种热毒的苦,基本上那里的人都拿这个来教训家里不听话的孩子……
呃,怎么说得她不听话一样?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那劳什子烈火毒针真心一点儿都不可能是独门。
听着她的话,原来脸色还算平和的刘长空立刻就翻脸了,杀意迸发,那股威势直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楚伊人踉跄一下,却快速被人揽进怀中,“没事吧?”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楚伊人突然觉得眼眶一热,转身将他紧紧抱住,哽咽道,“夫君,你……”
“怎么了?”听到她的呜咽声,秦彧感到心疼之余,看向刘长空的眼神也满是冷冷的杀气。
“怎么?想要动手?”刘长空看着,轻蔑一笑,“别说你之前已经被我打伤了,仅仅是你体内那连华晓春也解不了的毒,你就该悠着点。”
刚好带着药箱走进来准备给刘刈诊治的华晓春脸色立刻变得不太好看了。
“华晓春,夫君到底中了什么毒?你真的解不了吗?”楚伊人急切地开口询问。
华晓春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先是刘刈,再来是秦彧,接二连三的打击差点让他“医圣”的尊严荡然无存。
虽然早就听过,可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夫君……”她抬头看着秦彧,双眼发红。
“我没事,真的没事。”秦彧笑着安慰她。
“嗯哼,的确没事。只是不能运功,不能大喜大悲,否则会经脉尽断而亡。”刘长空笑着扇了一下扇子,淡淡地笑道。
“最重要的是,我把脉是把出来了,却根本没有头绪要如何去做。”华晓春无奈地接过话。
楚伊人心中一动,脑子里快速闪过什么,喃喃开口,“我知道怎么解。”
“什么?”华晓春惊讶地看着她,之前她用柠檬水解那烈火毒针的事已经让他吃惊了,没想到她竟然也能解这样的毒。
“我说我有办法解夫君身上的毒。”楚伊人一字一句慢慢地开口说道。
三个人六双眼齐刷刷地看着她,楚伊人也不紧张,直接看着华晓春,快速将解毒的方法说了一次。
华晓春双眼一亮,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可以这样解毒,“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去试试。”
话音刚落,刘长空身影一闪,直接挡住他们的路。
“刘大当家,请让开!”华晓春冷冷地说道
然而刘长空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勾勾地看向楚伊人,森然地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了,更何况她解的恰好都是“鬼杀”独门之毒,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巧合?
楚伊人静静地在秦彧怀中站着,眼里心里都只有秦彧,只想着快些回去帮他解毒。
那毒药往常虽说不算猛烈,但是在体内那么长时间,到底还是有损害的。
“快说!你是谁?”看她不做声,刘长空猛地暴喝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尤其是楚伊人这种完全没有内力的,被震得脸都发白了。
见状,秦彧连忙运功帮她护住心脉,与此同时,他整个人颤了一下,脸如白纸,胸口一阵刺痛,一个趔趄,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软绵绵地就要瘫倒在地。
幸好楚伊人在一旁扶着,只是娇小的她又怎么撑得起秦彧这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到了最后,秦彧简直就像是挂在她身上一样。
自从认识他以来,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楚伊人心中一慌,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夫君,夫君……”
“别哭……”秦彧缓缓吐出两个字,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夫君!”楚伊人大喊一声,也跟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