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括的怒气,阎王与手下们都有些战粟了,愣愣地望着赵括,生怕他做出冲动之事。
但见赵括猛然大叫一声:“如此杀了白起,真让我心有不甘!”
这句话真出了灵缘的意料。他急问:“元帅,你不杀他了?”
赵括咬牙切齿:“我岂能不杀他,但不想这样杀了他!”
“那么你想……”
“给他兵马,我们再干一场!”赵括大叫。
灵缘哭笑不得:“你真是想歪了!别说他已没了兵将,且这大军混战,又将牵及多少无辜!”
赵括冷笑:“都是已死之人,何谈伤及?”
“阴魂也有生有死,也能伤及他们!”
“两军交战,哪有不伤的!”
“但你此战有何意义,只为挽回你可怜的面子?”
赵括“嘿嘿”冷笑:“管它是什么!”
“你真是疯了!”灵缘摇头连连:“怎么,现在放了白起?”
“哼,等过了大刑再说!”
“我们可是说好的,过了大刑,你等可要安心投胎!”
“再说吧!”赵括已经变了他的承诺。
“可不能再说!”灵缘神情激动而焦急:“你要信守承诺。不然就放了白起!”
赵括又一声冷笑:“这由不得你了!”
就在这时,在前开路的先锋官谴回一队骑兵,向赵括回报:“启禀元帅,张先锋已到达第一层炼狱——‘拂肤狱’!前方一切正常。”
赵括的脸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再探再报!”
“遵命!”这队骑兵立即又风驰电掣地奔去。
又听赵括叫了一声:“传令官何在!”
“末将在!”一员将官驱马上前。
“传令下去,以腊梅阵推进!”赵括下令。
这‘腊梅阵’将全军分为六个兵力集团,五个兵团护住中央的兵团,可有效应付敌军的围击战术。当年赵括若采用此阵,白起要将他团团围住,就难了!
灵缘笑了:“这赵括真的接受教训了!”
赵括率领他的中央军团赶到了第一层炼狱,这第一层炼狱的刑具、刑法五花八门,但只有一个中心——打掉犯人的皮!
刚刚接近炼狱,惨叫声已不绝于耳。张先锋的精锐早已列队在门的内外,赵括驱马而入,上来就在大堂中央的虎头大椅上坐下了。
灵缘微微一笑:“大帅,这可是阎王爷的位置!”
赵括斜瞅了站在一旁的阎王,嘴角泛起一丝冷哼,他将脸扭向了一旁。
阎王笑道:“不妨不妨,谁坐不是一样!”
灵缘道:“这岂是一样?”阎王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他愿意坐就坐吧,不妨事!”
赵括的兵将们立即分列两旁,取代了“牛头”、“马面”与鬼卒的位置。
“这不成了赵括私设的公堂!”灵缘愤然。
“牛头”、“马面”与众鬼卒也愤愤不平。
阎王也狠出了一口气,埋怨灵缘:“我早说过不要放他们进来,你看!”
灵缘只得轻叹了一声:“但愿他们能顺利转生!”
“给我带上来!”赵括吼了一声。几名健军将白起连拖带提地推了上来。
赵括哈哈大笑:“白起,你终于有了今天,你让我苦苦等了九百年呀!”他“忽”地站起,拔出佩剑,一剑砍下白起的一只耳朵。
白起用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赵括。
“哦?”赵括说:“你还敢瞪我!”他扬起宝剑迎头劈了下来!剑却在白起的额面停住。赵括大笑:“白起,我才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要让你尝尽所有的苦!来呀!”赵括大喝:“行刑!”
军士立即将白起拖到一个又高又宽的大铜架下,但见铜架血迹斑斑。军士用同样血迹斑斑的铁链分别吊起白起的双手,在下面又用铁链挂住双脚。如此白起便呈“大”字型悬在半空。下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刑具——皮鞭、刺鞭、刮刀、刮板等等。让人目不瑕接!军士们的眼都花了,看着满目的各种刑具,无所适从。
“嗯,你们!”赵括向鬼卒们使了个脸色。
鬼卒们将目光投向阎王,阎王点了点头。
四个鬼卒走到刑具架前,一个拿了皮鞭,一个拿了刺鞭,一个拿了刮刀,一个拿了刮板。然后分列在白起的前后左右,将白起围住。
赵括仰天大笑,大叫了一声:“行刑!”但见四个鬼卒(此处略去一百零二字)
能看到此景象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地心惊肉跳,掩目埋头。就连对白起恨之入骨的赵括也早已是汗流浃背,愤恨之情也早已被惊粟之情取代!
鬼卒询问:“肤刑已毕,可否转至肉刑?”
阎王将头转向了赵括。
赵括一笑:“你是阎王,看我作什么?”
阎王也一笑:“不是你在做主么?”随即传令:“押往‘拂肌狱’!”
这样一个个炼狱地过。一直到最后的第十八炼狱!再看白起,只剩了一副骨架!但阴魂与肉身不同,虽只剩骨架,但生命犹在,而且毫无麻痹,可见痛楚之巨!
这最后一狱名为“清髓狱”。即为剥骨取髓!赵括眼看着白起一点一点地成为一堆骨粉!
灵缘凑到近前,轻声问:“赵括元帅,您的怒气应该消了吧。”
“消?”赵括冷哼了一声:“他坑杀我四十万将士,也应当过四十万次大狱!”
灵缘不禁打了个冷战:“哦!你的心还黑着呢!”
“不是我心黑,是他罪有应得!”
“你知道过一次这十八层炼狱,要受多大苦吗?”
“再大的苦也比不上我之几十万将士的家破人亡及近千年的饥寒煎熬之苦!”
灵缘笑道:“家破人亡是他的罪。可近千年的苦熬却怨不得人家!谁让你们苦等了?”
赵括顿时怒目圆睁:“正是因为他逃之夭夭,我们才苦等!”
看着赵括的眼神,灵缘又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赵括猛拍椅扶,指着白起厉声道:“来呀,将他给我磨成齑粉!”
鬼卒将已成为粉状碎骨的白起又倒在石磨上,细细研磨,磨得如红粉一般,随风弥散。
赵括喝道:“收起来,不可让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