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听他这么说,莫名觉得委屈。
这就是莫睿笙本来的面目吗冷淡、咄咄逼人,不肯让步,自己不是他的未婚妻吗纵使如此他也不会对自己特别是吗。
等等自己干嘛要说未婚妻啊不是之前就决定了要和他断绝关系吗这本来就是场荒唐的婚姻,她她可不是他的谁
说罢,云织原本委屈的情绪瞬间被愤怒代替。好你个莫睿笙,竟妄想用气势压我江湖上的人怕你,我云织可不怕。
“既然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咯莫宫主。不过,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爱怎样关你何事”
云织信誓旦旦地说完,又瞪了他一眼,便打算转身离开去沐浴。
好笑,他既饿得很,便让他一个人吃去吧。
莫睿笙觉得她实在过分,自己好心关心她,小丫头竟这般不领情,醒来时果然又恢复了小猫咪一般的调皮和野性,怎么说自己好歹守着她这么久了,她也至少对自己好点吧。
关键是她的那句,我又不是你的谁,才是令莫睿笙不爽的源头。
她已注定会是他的妻,虽未昭告天下,但也好歹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她竟这般不在乎吗
难道做自己的妻子很委屈不成。
想到这里,莫睿笙更加气结,“你不吃饭是吗”
“谁爱吃谁吃去。”云织满不在乎地打着哈哈。
但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身子顿时轻盈起来,整个人浮在空中。她吓得惊呼一声,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已是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云织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待反应过来,莫睿笙已将自己一个公主抱紧密搂在怀里了。
两人近的甚至可以看起彼此脸上的细节。
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白面具和下边性感的薄唇,云织不知为何,心忽而跳得特别快。
她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莫睿笙看着她羞涩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他嘴角微翘早就暴露了他愉悦地心情。
什么放肆的话,他都可以当做没听见,怀中的美人才是重点。
“莫睿笙你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放下来”云织气得拼命挣扎。
但这家伙的手臂不知是什么做的,犹如铜墙铁壁,任凭自己如何用力捶打他,似乎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疼的却是自己的拳头。
云织缩回了手,一脸愤愤瞪着他。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能伤我,等会疼了你自己。”
莫睿笙得意地看着她,云织不用看他的脸都能猜得到,面具下是如何得意的神情。
“莫睿笙,你少说废话,放下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乖乖吃饭,沐浴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忍这一时半会也没事,但是你昏迷期间米粒未进,叫我如何放心”
他此刻不再是嬉闹的语气,反而变得有些严肃而认真,那双锐利好看的眼眸盯得云织吞了吞口水,慢慢静了下去。
他这是在关系我吗
云织有些窃喜,耳根子更红了,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却多次搂搂抱抱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明明我不是你的什么重要的人吧。莫睿笙,你为什么总是做这些令人误会的事情”云织声音低了下去,忽而扭过头去嘟嘟囔囔着,仔细看,她白皙的肤色上是宛如薄薄花粉似的粉红。
她在害羞。
莫睿笙想不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令人尴尬而无措的问题。
云织同样在等待他的回答,虽然不知自己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还是很期待。所以对于她而言,莫睿笙此刻每沉默一秒,对于她都是煎熬。
莫睿笙目不转睛盯着她,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甚至看得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最后,他终是叹了口气,缓缓而言:“打从第一天见面起,你便注定未来要成为我的妻,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们的婚姻,你父亲也是同意的,你大哥也好像没什么意见。你却自个儿总是抗拒我的存在该是我问你一句为什么吧。”
他简略地答了这么两句话,但却叫云织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什么肉麻腻歪的甜言蜜语,但这就是他的性格,即使只是寥寥无几的话语,但真诚得好似胜过任何情话。
云织的心跳得更快了,不用刻意去触摸胸口都能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原来,他一直当自己是他未来的妻是啊,自己总是抗拒,但是一听到自己出事,他却总是毫无理由地奔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毫无理由要对自己这么好,但似乎这种感觉不坏,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莫睿笙看她没有回答,便叹了口气说道:“唉吃饭吧。”
这次云织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到了桌子旁边坐下。
她一言不发,乖乖拿起碗筷吃饭。桌子上的饭菜很美味、也很丰富,但她却在这一刻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莫睿笙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在云织没注意他的时候,莫睿笙脸上很快流露出愧疚的表情
莫睿笙,你于心自问,可有资格说出这些话,让这单纯的丫头信以为真可如何是好你明明,明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就不单纯,你只是为了利用她啊因为她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于是你不惜代价靠近她,逼她卸下防备这样的你就像北崇憬说得一样,是多么的卑鄙
莫睿笙自个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话,看着云织清秀的脸,他忽而不安起来,若是有一天云织知道了真实的自己,是否会离去
毕竟没人会喜欢谎言。
莫睿笙看着她,想着当初的目的,更加后悔愧疚。
云织对不起了
纵使日后你信了我的话,我却无法给你你想要的
云织吃着,却觉得四周过于寂静了,气氛是多么尴尬。她眼神飘忽不定,便抬头望了莫睿笙一眼。
意外察觉到他复杂的眼神,莫睿笙察觉到她的注视,便立刻恢复原样。
还是那般冷漠尖锐的眼神,宛如鹰的眼眸,让人畏惧。
云织停了停,有些疑惑。刚刚,是自己看错了吗她竟好像在莫睿笙眼里看到了几分愧疚之色
“你怎么不吃了,饱了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刚才定是自己看花眼了吧,莫睿笙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银粟吃过早饭后,褚红尘便吩咐下人带她去沐浴,毕竟那件粉色的小肚兜也该换了。
而后,他整理了衣裳,独自来到不远处一座更加华丽的宫殿。
此处庄严阴冷,似乎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但它的华丽却又让人向往。
褚红尘望着宫殿停了脚步,最终还是双手背后向里走去。敲了门,三短一长,并未有人回应。
可他却自顾自推门而入。
一进去,宫殿里显得十分阴暗,明明是大白天,但屋内的光线似乎十分稀少。
褚红尘刚想点灯,只听一道声音冷冷说道:“你若点灯便立刻滚出去。”
“属下不敢。”褚红尘立刻低下头去,态度好不恭敬。
能让褚红尘如此姿态的除了北崇憬只怕再无他人。不知为何,北崇憬今日似乎显得十分烦躁。
“主子,今日到了阴时了。您该服药才是。”褚红尘一字一字吐露着,谁知换来对方的低吼。
“朕自然知晓,不用你来刻意提醒”
“早猜得主子不会主动向属下拿药,于是属下照例过来了。主子,这是新调配的药丸。”
说罢,只见褚红尘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对面沉默了一阵子,最终松嘴,“你拿过来,点一盏微弱的灯看着我服吧。”其语气没了先前的怒意,多了几分无奈。
褚红尘领命,也不多说一句,照着吩咐手拿一盏小灯往里走去。顺便将门关了个严实。
走过去,一张华丽的床渐渐出现在眼里,上边的被褥一看便昂贵无比。
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盘腿而坐于上,此人便是北崇憬。他身着一件浅白色里衣,脖颈处有些赤红。
今日他显得好奇怪。
“今日既是阴时,那么阳时也快到了吧。”北崇憬冷不丁问了这么句话。
褚红尘将灯火放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椅子上积攒了许多蜡,似乎它长年累月都是用来放置灯火的。
“是的主子,阳时据此还有两日。”
谁知,听到这里,北崇憬竟是慢慢低笑起来,最后逐渐转变为疯狂地大笑。
紧接着,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忽而,他停了,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喘息。
“呵呵呵每当我受这苦难时,便总是要惦念阳时,我知道,当我承受这莫大疼痛,不日他也会经历一遍一模一样的疼痛,每当想到这里,我的痛才会减少几分呵呵呵双生双生,本就是要福祸同担不是吗他比我过得好,凭什么至少只有此事让我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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