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真是老狐狸,拿了灵液就走…!”
“哼…说得什么大义凛然,不就是看上了那天元境灵液吗?”
“虚伪的家伙…”
“…………”
待得白须老者离去后人群中有不少修者冷笑,他们不敢摆明说道,但私下在小声议论。
“咦…?刚才那抵挡了怨灵一击未死的少年呢?已经不见了?”
“对啊…那少年可是抵挡了天元境怨灵一击不死,这样的实力恐怕足以与帝玄少城主比肩了,真是让人好奇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着急什么,这样的人物想要躲藏都不可能,只要他在西门城中就一定会出现,而以少城主那好战的性格还会放过这样的对手吗?”
“也对…到时又有一番龙争虎斗了…”
“…………”
人群响起议论声,同时不少人都在休整,有的也在低声哭泣,因为他们的亲属被怨灵击杀,但更多的人还是在讨论先前的少年。抵挡天元境级别怨灵一击不死,这样的结果就连元气境巅峰的强者都很难做到,因为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常人眼中根本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有人做到了,这让他们震惊,觉得这必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将来很有可能崛起,期待他与少城主帝玄的战斗。
人群很快散去,两旁破烂的街道也很快被平民挤满,开始有条不紊地修复起建筑来。他们生活在西门城内早已有了一定的准备,西门城非常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斗,因此居住在这里的平民随时都有逃命的准备,这也就是今日怨灵入城后屠杀的平民数量远不及修者的原因。
虽然是天元境的怨灵入城屠杀,但其实囊括的地方非常小,只在离城门十分接近的街道上,因而也并没有引发什么剧烈的轰动,只是让不少修者都长了个心眼而已。
此外唯一能引起人们视线的就是那么一个神秘少年了,不是天元境却能够接下天元境级怨灵的一击,足以引起人们的注视。果不其然,这个消息传开后少城主帝玄便放出消息,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这个少年,与其一决高下。
并且帝玄还给出承诺,只要那个少年主动出现与其交战就送其天地灵药或是同等贵重的灵物!
这无异是引起了许多人的贪欲,纷纷披上黑袍想要去冒充那神秘少年与帝玄交战。可结果却不如人意,面对这样试图混淆的人帝玄一一将其重伤甚至是打残,原因很简单,帝玄动手时从不留手,因为他觉得一个连天元境怨灵攻击都能接下的修者不可能接不下自己的攻击。
这样久而久之,试图冒充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可这样如此足足过去了半个月后都再没有那个神秘少年的消息,这神秘少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了一袭黑袍的传说……
自从上一次天元境怨灵入城屠杀已是过去二十日,曾经被怨灵肆意屠杀的街道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甚至是街道两旁的建筑都已经完好如初,丝毫没有损毁过的迹象。
街道上一道身影正在缓缓行走,只不过宽大的黑袍完全遮住了他的身躯,因而无人可以看到他黑袍下的面容。
“第三十六个了…!”宽大黑袍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言语,旋即他将面部的黑袍微微掀起,露出了他还略显稚嫩但却坚毅的面容。
两道幽黑色的纹路在其额头格外醒目,如果有瞳术师经过一定会认得,因为这是成为瞳术师必要的先天瞳纹。但若是有瞳术师得见必定又会感到奇怪,因为这样的瞳纹似乎从未出现过,竟然是相生相伴有两道瞳纹!
少年便是项天!二十日前项天虽然抵挡了那怨灵的一击而未死,但却身受重伤。要知道项天当时可是将意念力量以及元气同时凝聚为防御,同时额头的瞳纹加持之下威力不知道有多么强大。但即便如此却依旧被那怨灵的随意一击所击成重伤,不难想象,若是换成别人怕是必死无疑!
二十日来项天一直都在苦苦修复恢复伤势,并且在恢复中居然获得了一点感悟,项天抓住时机便将其融入了修炼中,凭借于此项天现在已经是屹立在六重天的巅峰了!
元气境六重天巅峰!初级上位灵瞳师!
这样的实力项天也终于算是有了一些自保能力,至少项天在天元境之下怕是已经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修者了!
二十日过去,项天一出关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去那亡灵深渊,因为耽搁的时间实在太久了,项天怕来不及。
但项天在赶去出城的同时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他发觉城内身着黑袍的修者数量明显增多了,而且大部分还是与他一般的青少年。
这让心思缜密的项天留起了心眼,微微留意下项天从客栈赶来此处一路上居然碰到了三十五个身穿黑袍的修者,算上刚刚碰到的那个,一共是三十六个了…
“真是怪了,当初我刚来此处时虽然也曾碰到过穿黑袍的家伙,但数量是极个别,而且款式各不相同。可今天居然有这么多家伙,而且每一人穿的黑袍似乎都与我的差不多…”项天轻轻嘀咕,同时四下扫了一眼,又看到了不少身着黑袍者匆匆走过。
“也罢,人家穿什么与我何关。”项天思索片刻后轻轻笑道,旋即一拢宽大黑袍,缓慢但却有节奏的向着城门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城门,项天淡漠地扫了一眼,发现此时的那专供修者进出的城门紧锁着,只有那大城门还在供人通行。
项天无奈,也就只能顺着人潮向那大城门而去……
“嘿嘿…说你呢!穿黑袍的,还真以为是那神秘少年不成?鬼鬼祟祟的快过来接受检查…!”正当项天就要走出大城门时一道冷喝声突然传来,语气十分刁钻,让黑袍下项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项天眸光从黑袍下轻轻一扫,看到后阻挡的兵卫时不禁轻轻一笑,原来这次阻挡项天的兵卫与上一次阻挡项天的是同一人,这让项天觉得又气又好笑。
“呵呵…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项天的声音自黑袍下幽幽响起,让那守卫兵卫眉头微微一皱,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听过这声音,但一下子却是想不起来了。
“套什么近乎…快过来接受检查!”但这兵卫明显没有把这略微显得有些熟悉的声音放在心上,依旧冷声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项天微微一笑,旋即黑袍下的面容轻轻露出,同时一道轻语声顿时在兵卫脑海内响起,这是意念传音,因而这般的声音是直接在那兵卫的心底响起的。
看着这熟悉的还微微显得羞涩的脸庞那兵卫大脑猛然一触,紧接着那从心底响起的轻语让其如遭闪电般全身微微抖动起来,差点就要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