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令牌呈现在欧阳古松的面前,欧阳古松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鼻而来,这股寒气来源于这一块令牌上,并非是令牌本身的问题,而是令牌跟随着主人久了,自然而然的沾染到了一些主人的气息,欧阳古松定睛一看,的确是剑河谷的令牌,那金色的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白色的大字。
“雪。”
欧阳古松看着令牌,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这令牌的确是真的,之前欧阳古松是见过的。而且这样的令牌乃是剑河谷的核心弟子才可能有的,配合潇子堇这强势的态度,欧阳古松完全有理由相信潇子堇。
但是有剑河谷的人在这里,欧阳古松也不好拿主意,而是把目光瞥向了皇甫邪情,指望皇甫邪情给拿一个主意,皇甫邪情看欧阳古松看自己,看的出来欧阳古松有些为难,旋即无所谓的说道:“既然是沧雪师姐的意思,那我又好说什么呢?既然想看的话,那就让他看就好了。”
“等一等!”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的来源,众人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之前很少说话的姚倾儿,姚倾儿气势汹汹的奔着潇子堇走来,眉宇间带着冰冷之意,看向潇子堇的目光也带着一抹寒光,潇子堇眉头轻皱,自己之前似乎没有招惹到这个小妮子吧,怎么总感觉此人不善呢?
“倾儿。”
皇甫邪情也看出来姚倾儿的不善,连忙喝斥一声,但是姚倾儿却没有理会皇甫邪情的喝斥,径直走到潇子堇的面前看着潇子堇,潇子堇也看向姚倾儿,凭借潇子堇的经验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姚倾儿是那种经历的事情比较少的小女孩,所以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有什么指教?”
“为何沧雪师姐的令牌会在你的手上?”
姚倾儿的盯着潇子堇手中的令牌问道,从那令牌上传来的感觉是没有错的,的确是林沧雪的。
“自然是林沧雪送给我的。”潇子堇如实说着。
“不可能!”
姚倾儿满脸的不相信,一脸你是骗子的样子看着潇子堇道:“在剑河谷,追沧雪师姐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比你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更是连帝国的王公贵族都有来讨好沧雪师姐的,沧雪师姐根本就不屑看他们一眼,凭什么你能得到沧雪师姐的青睐,让她把贴身的腰牌都送给了你?我看肯定是你从沧雪师姐那里骗来的吧!”
“不是。”
潇子堇感觉到这姚倾儿纯粹是来自己这里找茬的,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了,顿时有些不耐,语气也略微低沉下来。
“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潇子堇转身带着唐婉然准备离去,而姚倾儿看到潇子堇居然不理自己,更是一股怒火窜了上来,姚倾儿最看不惯这种装模作样的男人,尤其是身边本来就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刚刚和皇甫邪情却是丝毫都不忌讳,这样的男人姚倾儿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一丝杀意从姚倾儿的眼中闪过,姚倾儿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来!
一剑杀去!
姚倾儿乃是沧海境巅峰的武者,本身更是剑河谷的弟子,无论是真气还是剑法上都要比欧阳古松强!
这一剑颤抖着周围的空气,无论是出剑的速度还是角度来说都是一流的,挑不出毛病来,手腕一动,带着滔滔的杀意袭向潇子堇,直奔潇子堇的头颅。
“叮!”
众目睽睽下,谁也没有出手阻拦,甚至说在场之人除了皇甫邪情之外谁都没有资格拦下这一剑吧?
姚倾儿的剑通体碧蓝色,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配合真气的波动好像是海浪滚动一样,样子十分的精致漂亮,然而一声清脆的声响,潇子堇身体一侧,深处两个手指来,那碧蓝色的长剑却是被潇子堇给夹在两个手指之间。
触碰到潇子堇的手指,那长剑的剑意瞬间被潇子堇给压制下去,之前气势汹汹的一剑在这一刻仿佛连释放光彩的勇气都没有了,甚至连姚倾儿都感觉到自己的剑意完全给潇子堇给压制,这一刻自己面对的好像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连战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一样,姚倾儿的神色一变,自己乃是剑河谷的弟子,修炼的更是正宗的无极剑道,为何居然会被此人压制?
“念在你是剑河谷的弟子,看在林沧雪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追究。”潇子堇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淡漠说道:“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就算你身边的皇甫邪情都保不住你,我会让你形同此剑!”
话音一落,那碧蓝色的长剑在这一刻在潇子堇的双指中居然断成两截!
“叮当……”
那碧蓝色长剑前面的一截就这样从潇子堇的手指中脱落,摔到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半截的长剑上,每个人都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皇甫邪情也是一愣,这把剑乃是域外寒铁所铸,潇子堇居然用两个手指就给夹断了?
姚倾儿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欧阳宗主,我们走吧。”
潇子堇看着欧阳古松说道,欧阳古松连忙与众多长老带着潇子堇离开了这里,走向枫情剑派,若是再待一会,两个人真的打起来就不好了,今晚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赌局也是因为最后紫色光环的破碎,庄家赢了一个满贯。
人渐渐都走光了,在场的唯有皇甫邪情和姚倾儿两个人。
姚倾儿怔怔的看着那半截长剑,手中还握着那剑柄,许久都没有说话,皇甫邪情一直陪在姚倾儿的身边面色也有些纠结,姚倾儿豆大的泪珠这个时候从眼中流淌出来,泪珠掉落到地面上,摔的粉身碎骨,就好像是姚倾儿的心一样,皇甫邪情长叹一口气,走过去捡起来那已经断成半截的剑身。
皇甫邪情知道,这把剑是姚倾儿的宝物。
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