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纪琳说:“他们……最近有些忙,恐怕要迟些才行。;”
唐诏觉得很可惜,不过他太想尽快跟亲家套近乎,又说:“要不我先上你家拜访,再决定聚餐的时间,把你教育得这么好的父母肯定德才兼备,慈爱有加,真想见一见,以后我们两家要多走动来往。”
本来唐炎风决意将公司搬去京城,让唐诏颇为头痛生气,甚至为此两爷孙争吵多次无果。
事情突然风回路转,纪家的人来了B市,他怎么会不高兴得想见见纪鹏飞。
他要拉拢纪家,让他们安心安乐地住下来,以后以B市为家就最好了。
纪琳苦笑:“嗯,我会跟他们说的。”
那边唐炎风留意到他们的谈话,交待几句后将电话挂掉,笑嘻嘻上前转移话题:“爷爷,我和小琳出去买些东西。”
说完,伸手拉起有些失神的纪琳速度跑掉。
唐诏皱眉:“你这孩子真是呀,我跟纪琳还没说完呢。”
唐炎风挥挥手,跑得更欢快。
……
离开唐家后,纪琳脸上的笑容极少,频频走神。
“不舒服吗?”路上,他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柔地问:“是不是不适应这边的天气?”
她的家乡还是寒冷的初春,B市已经是单薄的长袖衫,春意暖暖。
“不是。”她捉住他的手,拉下来轻轻地掐了掐,然后一根根地戳着玩儿。
唐炎风想了想,索性直接问她:“你妈……她怎么样?还是不理你爸吗?”
“嗯,她执意跟爸离婚,我爸不肯,他们冷战好几天了,都不一起吃饭,连话都不说了。”
纪琳回到B市后,发现之前的情况恶化,母亲白晓英觉得她所受的苦,追根究底都是因为父亲和她一手造成。
她无法原谅这二十年以来自己的不闻不问,让丈夫一错再错,导致女儿进退两难的局面。
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她不想再见到纪鹏飞。
因为对于女儿,她心里有愧,自责不已。
唐炎风不见得纪琳不开心,便自动请缨:“要不我跟他们谈谈?”
最困难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可以让纪家夫妇阻碍他们的幸福。
“不用了,让他们冷静一下吧。”她朝他笑了笑,眉目苦涩哀愁。
唐炎风本想再劝几句,但是觉得她的意思可行,便转移话题:“那,我们去爬山好吗?”
他知道她喜欢运动,尤其是野外的爬山之类,想起他在山上认清楚对她有感觉,甚至他差点儿跟她发生|关系。
上次在帐缝里,他既兴奋又忐忑地想要进后门,最后怕伤着她没有成事,然后隔天被她误会狠掴巴掌。
他就像懵懂而羞涩的少年,渴望被爱又怕被拒绝。
想着便觉得很好笑,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样。
纪琳正想散散心,于是点头同意。
他们驱车前往两市交界的那座大山,从上次他们下山的那条山路,沿着石阶徒步向上。
几名保镖远远地跟着他们,既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又不防碍他们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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