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懒得理他,这种毛小子毛燥得很,说多一句话都会觉得累。
他伸手将毛奈儿拉回来,一副我们不要理他的表情,然后绕过他朝厨房里面走。
厨房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毛氏夫妇,毛奈儿回头问田伟文:“我爸妈呢?”
田伟文哪里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挥舞着手中的大勺子,上跳下蹦,拦在白杨面前吼叫:“姓白的,你说话,你承认你不够浪费细心是吧,你对奈奈全是假情假意,快说,你快说。”
被忽视掉的毛奈儿:“……。”
无法再容忍的白杨,一巴掌将他拍飞,然后掏出手机来:“派几个清洁工过来XX小区的七楼C座。”
“清洁工?你要做什么?”躺在花海里的某花哨男,仍旧拿着勺子苦苦挣扎:“不许你动我的花,我不许……。”
就在这个时候,毛氏夫妇回来了,见着他们二人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天啊,你们终于回来了。”
毛妈妈走上前,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孩子,你看这这这怎么得了?我们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就是嘛,喂,姓田的,你干嘛穿着我家的围裙拿着我家的汤勺?”毛父发威。
田伟文从血红的玫瑰中挣扎起来,一个滑脚再度掉回花海里面,瞬间被鲜花湮没掉。
只剩下一只抓勺子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一如溺水的可怜人。
“我要给奈奈煮饭,她最喜欢吃水煮鱼……,妈啊,谁来拉我一把,我快要被熏死,阿嚏。”被自己的花呛着。
毛父不敢再上前,恐防被扯进花海里沉沦,不敢苟同地摇头。
毛母头痛极了:“哎哟,这家伙真不要脸,曾经那样子伤害你,现在居然有脸回来死缠烂打,我和你爸被他缠烦了,着实拿他没法子才下楼等你们呢,你回来就好啦,快想想办法……搞定他吧。”
毛母的语气不善,恨不得拿扫把捧人走。
这阵子特别后悔上年给女儿求姻缘,结果招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旧爱。
白杨虽然家势太好,高攀不上,可是人家翩翩公子客客气气,绝不强人所难,也不伤害自己的女儿。
比起身为同学兼旧爱的田伟文,的确强上好几百倍。
同样出身上流社会,田伟文像被宠坏的孩子,任意妄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见。
当初他们说不要搬花入屋,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强行而为,惹得毛家夫妇吹须瞪眼。
再想想当初的白杨,他同样执意要送车送楼给他们,当他们再三拒绝后,白杨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
这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而出于人与人之间尊重,那是金钱无法替代得到。
他们觉得被尊重尊敬,为此他们同样尊重白杨。
毛奈儿按抚母亲几句,然后上前跟好不容易挣扎站起来的田伟文说:“伟文,你走吧,还有把这些花也带走,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
她说得很认真而且直接,毫无开玩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