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是开免提。
但她根本看不见柯凡。
甚至连感觉，都感觉不到柯凡。
所以，柯凡凑得近了，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于欣说什么。
当然，这次通话，主要都是刘小翠再说。
于欣就是说了几句：“做得不错！”
“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放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大概这么几句话。
柯凡听着脸色阴沉：“果然是于欣这些人在陷害小茵么？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么歹毒！”
至此，柯凡能能知道的大概的情况，推演出来的案情是：
于欣故意让自己的金项链丢失了，并伙同李彤制造了，留下了柳如茵进入于欣的宿舍的监控；
又暗中收买刘小翠，让刘小翠这个同宿舍的人，偷偷把项链放入了柳如茵的私人密码储物柜里；
第二天的时候，就告到老师那里，由校方来彻查；
结合同学的证词、学校的监控、还有柳如茵的储物柜中找出来的项链；
来达成栽赃陷害柳如茵的目的。
虽然这个作案手法也不能说高明到哪儿去。
可对于一个家境贫寒的、不善言辞的、心思简单的女孩儿来说，却足以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这个时候，柯凡又看着刘小翠疑惑道：“但是，这刘小翠好像并不是被于欣用钱收买的？”
“她刚才好像并没有问于欣要钱？”
“而于欣也没有提到钱的事情！”
“还什么秘密不会说出去？”
“这刘小翠有什么秘密？”
由于心中仍有疑惑。
所以柯凡继续跟着刘小翠。
他再次挥动时间轴。
之后，柯凡看到，刘小翠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倒是没有讲什么，就是点头，然后说‘这就过去’‘好’‘好的’之类的几句话。
之后，刘小翠就开始坐在了镜子前化妆，给自己化了一个挺浓的妆容。
看着化妆后的刘小翠。
柯凡也是惊异。
因为化完妆的刘小翠，竟然把黑色的皮肤给盖下去了，本来有点丑的她，竟然也化妆化出了一些姿色。
柯凡边跟着刘小翠，边挥手拨动时间轴。
之后，他看到刘小翠去到了一个酒店，而开门的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大叔。
柯凡轻吸一口凉气，“这……”
恶心地摇了摇头：“难怪，这刘小翠浑身上下都不是地摊货，而且完全看不上什么发传单的兼职！”
当然柯凡没有在这里慢慢观看刘小翠与肥猪大叔演戏的兴趣。
他直接挥了挥手，就拨动了时间轴。
转瞬之间。
刘小翠跟肥猪大叔就完事儿。
柯凡继续跟着刘小翠回了学校。
反正时间无限。
柯凡也就看着。
在她们还没有开始陷害柳如茵的计划的时候。
这天。
刘小翠提着新买的化妆品就回了宿舍。
“哇，小翠，你新买的？”
“这套我早就看上了，只是我没钱买，好羡慕你哦。可惜，我爸每个月只给我两千块，根本买不起！”
“我也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话说，小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我真想跟你换！”
一回来，就引起了宿舍里另外两个女孩子的羡慕。
刘小翠很满足于她们的羡慕，闻言她轻轻撩了一下头发，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爸也就是开一个小厂。”
“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的。”
“不过，我可以让你们也试着用一下。但只能一次！”
另外两个女孩子都欣喜，接着更是阿谀之语不绝：
“真的吗？”
“谢谢你哦小翠。”
刘小翠整个人的神情显然有些飘飘然的爽感。
而这时，柳如茵穿着帆布鞋、背着斜肩包从外面回来了。
她也没有跟刘小翠她们说什么。
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的座位上。
这时，另外两个女生转头对柳如茵说道：
“如茵，你过来看看，小翠新买的化妆品，新品呢！”
“羡慕死了。你要不要试着用一用？”
刘小翠虽然轻轻皱眉，看了柳如茵一眼，却也说道：“只能试试用一点点。”
柳如茵放下斜肩包，看了一眼，连连摇头：“不用了。我不用这些。”
这时，一个女生看了看柳如茵，问柳如茵：“如茵，你今天去兼职，赚了多少？”
柳如茵脱了鞋子，换上了拖鞋，闻言展颜笑了一下，回答：“一百！”
另一个女生看了看柳如茵，又看了看刘小翠的化妆品，则感叹说道：“才一百，那得好多天才能买得到小翠的这套化妆品噢。”
刘小翠表情有些不屑，“一百？”
不过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是挑了挑眉。
柳如茵看了刘小翠的化妆品，拿起自己书桌上的洗面奶：“挺好的了。有些兼职都没这么多呢。”
转身走向后边的洗水槽，道：“今天那个负责的商家的姐姐，人挺好的。还给我们免费午餐，还挺丰富的。”
柳如茵洗干净了脚，又洗了把脸。
然后走回来，给自己差了一点儿润肤霜，就拿出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看着。
刘小翠看着柳如茵又安安静静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侧脸，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过了一段时间。
宿舍里有人提议：“如茵，明天我们出去聚餐吧。aa！”
但柳如茵头也不抬地道：“不了。我明天也得去兼职。”
刘小翠等女生对视一眼，之后歪了歪头，耸了耸肩。
柯凡一直静静地看着柳如茵。
柯凡还跟着柳如茵去了一次兼职。
在万通广场。
发传单。
柳如茵带着一个鸭舌帽，穿着白色帆布鞋、牛仔裤、上衣穿着印有商家宣传语的红色T恤。
“您好，看一下吧……”
一个个行人走过，柳如茵抱着一叠传单，将传单递给过路的人。
不过，一些行人接过，一些行人避开，一些行人拿了就丢，一些行人厌恶挥手。
柯凡一次次接过柳如茵递出的没有人接过的传单。
只是，他在‘过去’里。
没有办法拿到她的传单。
每一次她的传单都穿过他的手掌而去。
下午的太阳有一些些地大。
柯凡看着柳如茵。
虽然鸭舌帽盖住了她的脸。
可还是让她的脸有些红扑扑的。
细碎的汗珠点缀在柳如茵的脸上。
柳如茵的头发有些细微的散乱。
有些心疼。
柯凡猛地闭上眼睛。
抬手。
一挥手。
拨动了时间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