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纯洁美丽的白莲花,而是带着原罪的罂粟花。这个时候,我不会把自己给你。但是,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坚持,我也不用看着你痛苦,不是更好吗?如果真想保护我,也许,还得等你好起来。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人给你下药,就一定是想害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有人想害你,就足够了。
我们要努力的学会自救,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不用伤害自己,也不用独自承担。
“说吧,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家世你也清楚,不用太担心,除了……”为了防止他误解,我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这玩意儿的药性,否则他不敢这么坚持。
我不觉得他会选择死。
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一会儿功夫又湿透了,背后依旧吹着寒凉的凉气,仿佛要将我也冰冻。
真是厉害,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让他凉下来,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
不过我不怕。
有他在,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这种感觉,很踏实。
他的身体在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烈,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甚至还能听到血液疯狂流动的声音,那么的惊心动魄。
我不知道是要发作了,还是我的诱惑让他没有力气继续克制。
但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而这种简单的冰冻方法,显然无效。
殷亦桀忍了好一会儿,艰难的睁开眼,伸手摸摸我的脸,眸子尽量温和一些,
他说道:“可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什么,难道是诀别吗?‘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我深呼吸,淡淡的摇头,站起来,扶着他,说道:“起来,先回卧室去,洗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然后告诉我,怎么办。”
他的话很动听,如果换个场合换种口气换种心情。
不过我不轻易不会相信谁,也不迷恋甜言蜜语,因此,实在很想告诉他:
只要你好好儿的,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他的问题,我眼睛余光总会不是落在他的莲蓬上,那里……撑起好大一朵。
我都怀疑,他的尺码型号,或者他现在所忍受的压抑。
我忽然问:“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我给你叫一个来吧?是不是有了她们,你就会没事的?”
脸红,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跟着发烧了。
这种问题,知道归知道,说出口,还是……
我咬着舌头,别过脸,使劲要扶他站起来。
找点事儿做,总比尴尬好,我很郁闷。
殷亦桀看着我,努力了好久,艰难的下定决心,扶着我站起来,身子有些僵硬。
听到我的话,差点儿再次倒下去。
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我肩头,有点儿重。殷亦桀睁开红眸,看着我的脸。
伸手,慢慢的摸着,摇头失笑。
笑的很艰难,很孩子气,很……
不知道我哪句话这么有营养,他竟然一下子放松了好多。
虽然还在克制,但……他好像明显的吸收了我某句话的营养,感觉整个人都明亮而且精神了好多。
轻轻的摸着,低嘎地道:“我不要别人。因为……”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温和的慢慢的说道“可儿,我要等你长大……”
雷!轰隆隆划过天际!
差点把我打晕了过去!
我不去想他话的里的意思了。
他这话也就说别的女人来解,是有用了?
等我长大,那他这药性、、、、
我郁闷:看来他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一个风雨场老手,等到性命有关真正需要的时候,面对毛主席相当严肃认真的发誓:我不要!
我要为一个敢拿刀刺我的小丫头立贞节牌坊!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被驴踢了也是这个效果,我听说。
面对自己的饭票,我有些无语,艰难的道:“我不会……”
脸红,这回……提到实质问题,我……还是无比的脸红害臊,低头。
如果真的要我献身革命,我……我……宁愿给他叫个女朋友回来。
咬咬牙,感觉很不喜欢那样,甚至,我想将别的女人都揍一顿,
不过要我自己英勇献身,难度还是太大。
殷亦桀再好,我也不想这样把自己交给他。
我讨厌这种事。
殷亦桀仿佛捡了宝,我越脸红越结巴,他越好笑。
我伸手,他就把我拉过去,搂着怀里,紧紧的搂着,用他近乎燃烧的身体拥抱我,吃吃的笑……
啊啊啊啊!
.....好危险!他小弟快要闹革命了,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我微微扭动身体,觉得好不舒服!
唔,好可怕,突然胆怯,想推开这丫的!
“可儿,别怕……”
殷亦桀急促的呼吸着,心跳好快,比我以前听到过的都快,凑着我脸侧,低声道,“可儿,让我抱抱。一会儿,洗个澡,然后……”
不要!我快崩溃了。
他热情高涨,极不安分,感觉像激光枪,快把我小肮烧出个洞来了。
不由得绷紧身子,感受着,忍受着……该死的,我……身上好像很难受很难爱、、、
好丢脸!
不过我还得忍,因为,殷亦桀在……
艰难的忍受无比艰巨的考验,我勉强镇定下来,能感觉到,殷亦桀,竟然用罂粟止痛!
他仿佛很需要我的力量,也知道我的诱惑,可还是……
我闭上眼,安静的,让他抱着。
这一刻,我不再觉得那么痛,那么羞,
因为,人最难管住的是自己,最难克服的是欲望。而现在,殷亦桀就在其中煎熬,面对的就是我。
除了献身,我愿意用其他一切帮他,我决定了!
“那就快去吧,你……还能撑多久?!”我忽然有些气恼。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死撑着?
轻轻推他一下,我说看着他,低声说,“等明儿好了,想抱多少不行……”
“那我一会儿要吻你,你让不让?”殷亦桀松开我,搂着我肩头,慢慢的走着。
他低了头,看看我的脚,眼里忽然喷火,声嘶力竭的大怒,“妆可人!谁让你这么出来的?脚才好点……”
是哦,我的脚,好冰!
我在心里暗笑:还好,还知道看我脚,知道发怒,会大声的骂人,那就是没什么大的毛病。
这就好,只要我们努力坚持,撑过去了就会好的!
咬咬牙,执着的,不理他。
坚持扶着他离开,穿过餐厅……
殷亦桀没有再说话,但身子在颤抖,搂着我的手,越抓越紧。
粗重的喘息还在继续,空气中,有种诡异,在蔓延。
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渐渐的,我们能吹到客厅温暖的空气了,冰冷被甩在身后。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解释:“以为家里遭贼了,溜出来看看……没事的。”
殷亦桀点点头,紧咬着牙根,没说什么。
我没看他,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尽量避免看到我罂粟花一般的脸,减轻一些压力。
我还能猜到,这会儿,如果我愿意献身,殷亦桀也同意;
那么,事后我起码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可能还是保守估计。
随后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比较准。
所以,我的脚,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救了我,也救了他。
让我们都坚定信念,给我们力量。
“坚持一下,我们上楼去。”殷亦桀的身子,似乎又沉重了许多,我用力的扶着他,我们一块儿上楼。
豪华的别墅,楼层也很高,旋转楼梯不停的转,感觉有点儿遥远。
殷亦桀一手撑着精雕的扶手,认真的看着我,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坚持,和心碎。
我知道,他在自责。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落得现在的境地,他首先想到的是自责。
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我也尊重男人的自尊,我……
不想让殷亦桀太难……
不知道殷亦桀到底吃了什么药,仿佛燃烧了整个生命,虽然冻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坚持。
慢慢的,我们爬上楼梯,他的腰杆依旧挺着……
殷亦桀搂着我肩头,回卧室。
这一回,轮到我不容分说。
他的尊严,包括他的体面。
而且,我也不太喜欢他弄得脏兮兮的。
说实话,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邋遢,浑身血水和汗水还有地上坐过的灰土,实在不干净。
坚持送他到了自己卧室。
这间卧室……大而奢华,但有种浓郁的典雅和贵气,看着很舒服。
浴室也非常大,浴白……还是叫浴池比较准确一些。
我扶着他进去,看了一下,脸红,扭头,
低声说:“你自己脱衣服,我一会儿过来。别乱动……别摔了……”
“可儿……让我吻一下……”殷亦桀不想松手,竭力压制着火气,近乎乞求的对我说。
这人……
我……忍了一下,尽量用平缓的口气跟他说:“一会儿……你会更难受的……”
“可儿……”殷亦桀手微微松开,带着无限的留恋,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如火。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拒绝,或者想找个借口,可发现很难。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
他是不是疯了,都已经处在火山口,还敢继续玩火,除非,他真的很想。
因为他看着还不像丧失理智,那么,我……
他既然还能克制,能比较清晰的思维,我似乎没必要为难他。
微闭着双眸,我慢慢抬起头……
这种允准方式,和平时被动接受,有些不同。
我,有些为难。不过看着他病成这样的份儿上,今儿姑且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