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亲下我的脸,态度奇好无比。
不过他八成不是让我乖乖等到宾馆再玩,而是让我别打搅他。
因为,很快的,我就发现问题。
乖乖的靠在他肩上,我看半闭着眼睛,用上我招牌的看家睡。
看他做什么。
这个色男人,才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就在看美女。
还是在公司的邮件里。
这个男人啊,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工作也可以发美女谈青色么?不懂呢。
管不住懂不了弄不明白,我,睡觉啊。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不知道殷亦桀和玉壶冰谁安排的,有好几辆车已经等在那。
车子旁边有十来个人,我们飞机上下来也有十来个人,似乎还要会面。
殷亦桀忙将我牵到舒服跟前,交代道:
“可儿,我还有事,你跟着舒服在后面。不要担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我点头。
大人还有事要做,小孩子和保姆大哥呆在一起。
我很荣幸埃
殷亦桀摸摸我的头,对我的表现稍有不满。
殷亦桀和玉壶冰一起向接机的对方走过去。
对方来人貌似还极看重他们的,点头弯腰,恭敬的很。
“这里反华情绪很强的。”
旁边一个,保镖,轻声告诉我。
我觉得他是保镖,虽然他看着有些像同行者。
不过既然他这么提醒,就一定有些道理,我也就不觉得他们多热情了。
这是殷亦桀的事情,我,忽然觉得,他好辛苦。
一下飞机,就是应酬。
或者刚才在飞机上,也不停的工作工作,就算偶尔休闲一下看看美眉,我,就不用计较了。
他床上都那么多了,再看几个,好像,他不会这么理论吧?
如果真想,他一定会直接找几个女朋友实践的。
唉,随他去。
他,不过是我监护人我的饭票,管他私人问题作甚。
我,心思不够用呢。
第一次,跑这么远的地方,触目所及,就连风,都是新鲜的。
我要好好享受,将这一切都吸进去,然后发生光合作用,转化成身体的一部分。
我和舒服还有那个保镖,坐了后面一辆车子。
等前面几个人寒暄完,上车,我们就走了。
时针,划出十点十分的笑脸。
夜色昏暗,但这里的天空很美,明明灭灭的路灯下,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的树,和家里不同;这里的花,和家里不同;这里的屋,和家里不同;这里的车,也和家里不同。
唉,说不完啦。
这里的车子方向盘在右边,靠左行驶,这里的人大多很黑,却又不是黑人。
等我脑子快被无数新鲜的东西塞得涨开时,终于,到了酒店。
呜呜,瓦系个标准的乡巴佬,对什么都不懂。
这么高档的酒店,也不懂。
跟班,跟班,老老跟着舒服,走在舒服的酒店,进了舒服的房间,坐在舒服的窗边,眼前,是高高的二栋楼,灯光闪亮,极具特色。
“那就是双子塔。”
舒服安静的告诉我,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好吧,我自己带着,洗洗睡。
睡在床前沙发上,继续我的夜景欣赏。
这酒店好好玩,沙发和单人床差不多大。
跟前还有办公桌大电视。
恩,果然是,享受啊。
我这辈子,也算有福了。
我这么想着。
第二天醒来,我在床上。
“夜里遭贼都不知道。”
殷亦桀站在酒店lobby,看着我,一脸揶揄的笑,显然心情很好。
“恩,家贼难防。”
我点头,很同意我监护人的看法。
一大早就架着墨镜,当自己太靓。
“啊,竟然这么说我。”
殷亦桀回过神来,心情不爽,伸出大手就要教训我。
我赶紧躲呀。
大清早的二个大人玩捉迷藏与打屁屁,他酷男大领导不要紧,我可不行,我的名节要紧埃
虽然只有卑微的一点点,我也的看紧,否则就侧地没了。
玉壶冰刚出来,一身休闲打扮,气色不错。
我赶紧闪到他背后。
玉壶冰狐狸眼比电灯泡还亮,貌似我终于投怀送抱,往他跟前跑了。
伸出胳膊,一个老鹰抓小鸡里那只老母鸡立刻现形。
一手还往后掏,准备将我抓住护在他羽翼之下。
我汗!
继续往后退。
换个地方。
殷亦桀,现在是39.9度的磷,稍微一热,40度……就自燃……
我为自身安全考虑,必须躲得远一些,免得受牵连。
但也不能将自己丢到玉壶冰的温暖下,否则绝对是玩火。
殷亦桀的磷一定烧的更快。
殷亦桀赶紧停住,我发愣。
耳后的风有些大,气压升高,是生人的气息,啊!是人墙!
我脖子一缩,忽然没主意。
扭头看吧,怕殷亦桀冲过来,将我人赃并获;不回头吧,谁知道后面是什么人类,万一撞了棒子之类,危险也是大大滴存在滴。
呃,我又另外一个办法。
就是,殷亦桀和玉壶冰都看着我,不着急。
那我也不着急。
“走吧,吃过早饭,赶到那边差不多。
下午联系了个节目,小丫头能好好玩一玩了。”
我身后食人熊之类的发话,有点点像昨天某个保镖之一,至少他普通话纯正,不是棒子,安全。
“舒服呢?”
我忽然问。
我房间似乎他收拾的,我除了看管自己的手机手表镯子石头玉坠,别的就连本本都经常被没收。
舒服送我下来就不见了,呜呜,想他。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舒服简直就是我大姐姐,一会儿不见都不行。
“check-out去了。走吧。”
玉壶冰还要过来拉我的手。
毫不犹豫的,我可怜的,只能往殷亦桀身边蹭。
这年头,没点儿社会地位,我,吃点亏好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我依旧被丢给舒服照顾。
殷亦桀,唉,辛苦的四处应酬。
那几个外国人讲英语,和他叽里咕噜说好多话,说说笑笑,社会和谐的样子。
上了车,我问:
“他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说中国话?还是出了国门,就要装假洋鬼子?”
玉壶冰笑倒,报纸也不看了,就看我。
好笑吗?
我看他。
那几个,明明都是中国人。
殷亦桀很,很,很无奈吧,我觉得是。
在玉壶冰面前也不算丢脸,因此,颇有些无奈和宠溺,摸着我头顶,语重心长的教导我:
“东南亚的人和中国人长得都像。“
“东南亚的人其中有些也确实是华裔。但有的人不会说华语,英语,相对流行一些,方便一些。”
“既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说中国话?华裔,也该说。”
我这样认为。
全世界人口五分之一是中国人,加上二代三代,估计还多,为什么要说英语。不只是我听不懂,是别扭。
玉壶冰赶紧点头,很支持我:
“要努力。等中国实力强大了,会有那么一天,普通话,成为全世界的普通话。”
我笑。
布莱恩就很支持我的观点,不会说我想法荒诞不经。
司机大叔貌似我们自己人,也笑。
似,在国外呆久了,尤其是在排华的地方,愈发想念。
啊,我,还好,我周围都是这二个男人,还有他们的气场,除了车窗外看着什么都不一样,别的,还好。
我也不知道殷亦桀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就是,跟着他。
一会儿,又到了机常
“又坐飞机?”
我嘀咕。
昨天下飞机后一直到半路才感觉耳鸣好了,现在又坐。
殷亦桀看着我,叹口气,貌似很正式的问玉壶冰:
“玉少,要不,回来坐船?长途汽车?”
玉壶冰跳起来,看着我们,自顾自去check-in,懒得理我们。
我说:
“玉少有些迫不及待。我,还没坐过船呢?书上,当时看《长江三峡》的时候,就特别想坐船,顺着刘白羽的路线走一走。不过,昨天看到的云,与他看到的不一样,好好看。”
垂涎啊,原来,人一旦舒服了,理想,也就随之而来。
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想法了。
殷亦桀领着我办完手续,说道:
“会有机会的。到时候咱们也去坐船。”
恩,我点头。
当然,我猜到,我一定要求过多了。
所以,我尽量用自己的眼睛将现有的尽收眼底,而不再奢望。
眼睛,好亮好亮,这段时间以来,我只觉得眼睛好像都有2.0了,而且不是看得远和清,而且对黑暗适应性也特别好。
呜呜,那条可怜的蛇蛇,好处都归我了。
随着殷亦桀的脚步,我忽然,没那么多想法了。
只要这样跟着他,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咱们去哪里啊?”
我,终于发挥好奇宝宝的特长,小声问殷亦桀。
他现在又戴上墨镜,还给了我一副,依旧是……啊,我都不想说了,反正也皮了。
实在不知道,殷亦桀竟然连眼镜也选择红绿色系,他红我绿。
我问:
“是不是为了防止红绿色盲?”
殷亦桀忽然停下来,看着我。
玉壶冰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已经笑翻了。
殷亦桀戴着深红色略带黑色光泽的大眼镜,板着脸,看上去还是那么酷。
瞪了玉壶冰一眼,忽然开口道:
“玉少,红绿色盲比例不小,不如,你研究研究去?没准也是一片市场。”
我晕,果然是生意人。
闭嘴。
不知道去哪里,飞机总得飞起落下,落下的时候不就到了?
不过,飞在天上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兲呐!
四处,都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