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铭一颗枣没到嘴,迅速一伸,递我嘴里,动作奇快无比,却若无其事一般,娇笑道:
“有一个问题啊,指甲长了就要剪,你自己看着办,尽量别剪掉了。要不然就没用了。还有,药量有限,只够三五次用的吧。别的就没什么了,宰了人尽快告诉我,有人来收拾。”
介绍完毕,谈宝铭松手抬头看着我,一脸期待。
我,那啥,有豆腐没?给我一块,我一头撞死好了。
看着谈宝铭我问:
“为什么?”
谈宝铭好似任务完成,耸耸肩,拍拍手,收好东西,好可爱的翘着嘴说:
“让你自卫埃有人要欺负你,我又不能出来帮你收拾人。你只管去,输了我来;打死了我来;没死,继续。”
我无语了,似乎,范银春是不会放过我,不过,谈宝铭这个样子,我说:
“为什么要帮我?”
谈宝铭毫不客气的戳着我额头,娇笑道:
“你呀,担心我害你,还是利用你,恩?我喜欢,我看有些人不舒服,就是这样。有人找我帮忙,我未必管,有人不肯我插手,我偏要。哼。”
小样儿张狂的不像啥,整一个,娇蛮公主的模样,不过,我喜欢。
揉揉额角,我笑了,道:
“害我哪用这么麻烦,利用我,有什么价值,不过我倒觉得有这可能。”
谈宝铭抱着桀桀愈发娇俏淘气了,点头道:
“恩,我也觉得。要找一个聪明有头脑又足够心狠手冷的主儿,很不容易。这样吧,你先好好学习……”
谈宝铭思量好一会儿,丢给我这一句,指着给我的耳钉和珍珠道,
“你先好好学习,后面的事儿再说。我联络的方式已经给你了,恩……有这二样,基本沟通就够了,这里有开关……恩,五哥,给小妹妹安排个人,让她听课好了”
高科技!
我只能给出这三个字。
虽然这类小东西如今电影电视里已经很常见,但是落在自己手里而且性能大有改进,好看实用,不得不说,很震撼。
我,恍惚想起来,自己这是在朝fbi正式员工靠拢,很有可能。
谈宝铭细细的解释一遍,笑道:
“还有件事,嗯……手伸出来……”
我伸手,她掏东西,又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个小型针管,一个小线圈。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抓起我的手,消毒棉一擦,一针下去……
抽血。
呃,这又是做什么?
谈宝铭手脚贼利索,抽完血,手一伸,拔我二根头发,小心的收起来,才笑道:
“以后就知道了。做你该做的事即可。啊……我要换个地方玩玩去,这里没什么新鲜的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一个翻身,不见了,似乎,我窗户动了一下……
这个……
说稀奇也,道古怪也;直钩那个钓鱼悠悠哉,直钩钓鱼悠悠哉,悠悠哉……
愿者你上钩,不愿你莫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我觉得我就是那鱼,但不是去就直钩的鱼,而是不吃料的鱼,鱼钩总随我动……
印象派,汗!
光阴荏苒,转眼,便是深秋。
蝉不鸣,雁南归,春华秋实又是一年将尽。
桀桀已经长成很帅的小伙子了,不过绝对有恋母情结,玩的时候可得意,但一会儿就会找我。
不论人家给它多大好处,不理。
威逼利诱辣椒水美人计,统统失效,逼急了咬二回人。
回来还跟我哭鼻子委屈。
可是,我要学习没空整天陪着它呀,头大。
“小妹妹,你和布莱恩写的那篇论文不错,继续。”
谈宝铭闲了,竟然也找我玩,令人费解。
开学后,似乎他们找了个人,将上课的实况悉数传到我耳朵,也就是说,我,可以同步听课。
不知道谈宝铭怎么弄的,但是我相信他们谈氏有这个能耐,给我送来基础课程的教材。
比如《大学物理》、《英语》、《哲学》、《经济学基捶、《管理学基捶《统计学原理》……一大堆。
我只理出一个头绪,那就是,他们准备将我往经济管理类培养,而不是可能的什么医学、化学、数学、电子……
呃,也没所谓了,我,现在没得选择,给什么吸收什么,就像一团,巨大的海绵。
有的学习就好,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简直求之不得。
不过比较讨厌的是,大学里老师经常不找教材讲课,讲课也经常没定论,一人一个说法,自己研究去。
不过还好,我有谈宝铭弄得这不知道怎么来的途径,不懂就问。
终于明白并且接受,这一思维方式的巨大转变。
世上很多事,本来都无对错之分,自成体系、自圆其说,即可。
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区别也很大,但自然科学也只能证伪不是?
说个简单点的:
“成王败寇”,就是社会科学的一个并无固定是非对错的典型。
越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之前在学校蹦跶那几天,觉得自己啥都知道了,现在一听,靠!
连个门都没入、皮毛都没摸到,真正的半桶水乱溅。
也许老师讲了很多无关紧要的罗哩吧嗦,不过,作为一个系统的教学,在面面俱到及系统性上,则远非我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能比拟的。
啊啊啊,我觉得自己,蛮幸福。
虽然这种上大学的方式比较古怪,也可以说艰苦。
不过,也有我自己的特殊好处,那就是时间自由、经验丰富、广泛深入。
往往人家用来做作业参加学生会活动或者谈恋爱的时间,我都可以用来做别的,很自由。
呃,那个谈恋爱,就不说了。
高年级男生见到漂亮小学妹,三两天就提出租房,一进房就搞,还没有俺家那谁谁温柔体贴……
汗!我听课听那去了?
话说回来,我还有一大感受,那就是:地球终究逃不过“球”的命运,作为球,就得被人玩。
这个社会大概也就是某些人手中的球,玩的团团转。
光看看我在这里的作为,除了必须关在这里以外,和寻常在学校读书有多大区别?
哦,还有,不论我需要什么,大概过几天就有人会送来,比如资料、书籍、笔墨纸砚内衣短裤卫生巾。
入秋了,还有人送来保暖衣,质地和我以前穿的羊毛衫不差什么。
谁送的不知道,我只管收,大队长还给送来二回,笑眯眯的,感觉像是送她的。
这个世上,能量大的人多,能量极大的人也有,如此想明白,我,就啥都不管了。
照着当年鲍威尔参加越战前的心态,依旧像以前一样,做,自己能做的,而且要做到最好。
管不上的,丢脑后去。
谁管他明儿天崩地裂,那个自有女娲伏羲之类的会管。
接受到谈宝铭的意思,其实我不会写什么论文,不过既然那篇论文用了我的思路,大概是好的。
虽然不知道谈宝铭为何对我查的这么清楚,但是好事就行。
写论文,对于正规大学生来说大概毕业前才弄,但我,不是非正规么,我写,哼,有啥了不起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论文《论统计学在看守所的应用--xxxxxx看守所实证研究》,正式出炉了。
最近,我天天帮队长大队长她们拾掇那些电脑数据,我第一手资料非常充分,一边对照《统计学原理》讲的方法,开始实际运用。
很快,第二篇论文也出来了《论如何运用统计学手段提高看守所管理质量--xxxxxx看守所实证研究》。
“妆可人!请客!”
我正在整理二年前关押人员统计资料,并且编写二个简单的程序便于录入及查阅、进行统计分析。
外头又有人叫上了,那得意的劲儿,好似有人中头彩了?
“大队长!”
我没应,又有人喊大队长。
大队长就坐我边上,正帮我翻以前的档案。
抬头嗯了一声,发羊癫疯同志已经跑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
“怎么了?”
大队长眉头微皱,这副模样,还以为有人逃狱了。
“发表了,汇款单,稿费……”
这小伙激动的比娶媳妇儿还词不达意,脸红扑扑,一手杂志一手汇款单,竟然还同时送到,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大队长接过来一看,眼睛一亮,盯着我……
过好一会儿,呵呵大笑,使劲儿拍下我胳膊,道:
“好啊!有你的!没想到还真给发表了!板费归你,下次我放后头,你排第一。我一篇就够了,撑个门面好看。哈哈哈,刘……!安排下去,中午我请客!”
呃,我揉揉胳膊,话说,大队长当兵出身,这一手力道蛮大的。
不过,呵呵,我高兴。
终于在雍和大律师以及可能的谈氏势力之外,凭自己本事,让大队长认同我了。
高兴,高兴,虽然她一个字没动我就将她名字排前头,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那种文章,我随便写写都有,哈哈哈,终于能以正常身份和他们相处,感觉不错,不错!
“是!”
刘sir跑的特快,大队长发表文章。
小小看守所也出有内涵的领导了,高兴埃
“报告!大队长,我去买水果!”
一个拍马屁的,也特激动。
这些狱警大多部队下来,没上过军校,写论文比杀了他还难,也不知道有多大用处,不过,就是激动,军人的血,特热!
“去吧!妆可人,休息三天,回头再弄。”
大队长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要带我出去逛。
呃,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