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他无视我的感受,他不爱我了,肯定是这样的。
“嗯……”
他用溶化的炙热卷起一股热带风暴,猛的狠狠吮吸,我受不了了。
身子开始发抖,脑子再次真正的晕眩,世界模糊……
“一点都不认真,脑子里有别人了?”
殷亦桀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在我口中灌注这么一句话,森冷的杀气,不用动手就能将三丈以内的生物悉数吓死。
底下的笋又是一拱,因为刚才挪腿的缘故,现在已经从我腰上换到臀部,这个……
呜,我怎么能有别人呢?
不对,应该是我怎么就不可以有别人么?
你都不好好吻我爱我,隔了这么久才来看我,你有什么权利要我怎么样么?
好委屈,呜呜……我立刻生气不动了,也不试图去吻他。
哼,我就知道啊,殷亦桀不疼我不爱我了,我算了……
殷亦桀抓住我右手,紧紧的握着,像要将我骨头都捏碎了,口中愈发用力,一会儿吸一会儿咬,一边低声嘟哝:
“谁?是谁?竟然可以让你都这样还发呆,恩?说,是谁?”
如果有人告诉我说殷亦桀疯了,我绝对相信。
这丫的整个就是疯子啊!一边疯言疯语说着我听明白的话,一边疯狂的吻着,摸着,揉着……掠夺,暴力!
忽然,他……我们贴得太紧,我的手本来都插不进去,不过他一松,松开一条缝隙,抓着我的手,塞进去,一块放到我丰盈上,压,准备捏……
暴力的不象话!
“呃……嗯哼……去哪里?”
老六开着车子,终于受不了了!不过介于殷亦桀吃相凶犯,老六这样狠的男人都不由用一种颇为无奈又小声的问。
我们上车这么久,完全是摆出一副前戏随便看的态度吧,这也让开车的人太刺激鸟!
一不小心引发什么交通意外就完蛋了!
我想我脑子肯定给殷亦桀亲糊涂了!
因为我到现在没有想到有人在一边看着,是不能这样的!
我看到老六在后车镜里表情尴尬又迅速的看我一眼!这才回过意啊!
啊啊啊,我是不是也被咬成神经病了!
这会子居然能担心交通意外,还不担心自己当人家面上演活春宫!
一时间,我羞耻到死,整个人从头燃烧到脚!脸趴在殷亦桀怀里,紧紧抱着他!
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啊!
殷亦桀根本不理解我少女情怀,他怕闷着我,一边松开我的身体,将我手抓出来,让我透气!
不对,透气是假的,他是为了换姿势进攻啊!
殷亦桀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照着二团面的手感往一块揉,二个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殷亦桀的头埋在我肩窝,厚重的喘息,仿佛溺水的人晡一出的水面……
呜……
说实话,这个样子,我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我……
他搂得太紧了,第一下能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
第二下会有些不舒服;
第三下,难受;现在……
我胳膊都有些酸了。
我人整个的拧着一开始就没坐好,车里空间虽然不小,不过我还是很难受啊……
呜,面对暴君,不敢吭声,我尽量让自己安静一些,冷静一些,我……
被无视的老六清哼了一声,希望殷亦桀能给个答案!
我想就算是见过世面的,毕竟见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车后这样,肯定是尴尬的要死吧!
我尽力的推开殷亦桀!
表情示意,不要这样,他不要脸没事,俺还要做人呢!
殷亦桀大概是嫌了老六吵,一手按了车厢里的啥东西,中间一个黑色挡风玻璃慢慢的升起来。当然那东西上有洞洞,前后说话还能听得见!
就是看不到了,这样也好,让我多少感觉到有点隐私感觉吧。
“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
玻璃才升到一半,殷亦桀忽然轻叹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脑子一个激灵,差点儿忘了,这是,他们带走我爸爸,一副要审讯的架势。
这个……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还是没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
我知道他还爱我,可是这感觉为什么,为什么变了好多,不像以前那样;或者,本来就回不到从前?
身子的难受慢慢传递到脑子,我眼神暗了一下,虽然是闭着眼,但还是感觉车子经过没有路灯的方位,周围的光线暗了。
闭着眼眼皮也能感觉光线,这并不新鲜,可我的心,竟然也跟着暗了一下:难道,我们的见面、重逢,竟然要……
不,不……不会的。
是不是,我永远当做不知情,永远的让他们二个人整个你死我活,我们的感情就可以维系在那样一个冰面上;而如今我粗鲁野蛮娇纵的破开这层冰,一切就要改变?
也许不是,我觉得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
感觉,有时候很骗人,有时候……
分开了,重逢了,变了,于是,连往昔美好的记忆也都变味,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上演?
也许还爱,可是,我们都变了,过去的那份爱,那种对记忆中影像的爱,是不是……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不肯见我吧?
我从无此等经历,因此不知者无畏;可是,如果我们都没做好准备,这样的见面,可能带有毁灭性,无情的摧毁一切感情……
“想什么呢?”
殷亦桀忽然打破沉寂,问了一句。
“要不干脆走远点儿,多兜几个圈……”
老六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过来,听得出他有些犹豫,应该相当重要,要不他不会插嘴。
车子有点不稳当,我晃了几下,殷亦桀一边抓紧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安生着,一边冷冷的道:
“有人跟着吗?谁的人?”
他判断车真强!
老六吹个响哨,隔着玻璃,自觉的拔高一点音调,薄叹道:
“不确定是跟踪,不过饭桶的人一直在附近转悠,大概是想抓丫头,或者别的可能,就像他一样……”
沉默,我身上凉了一些,脑子也清晰起来,父亲,在这周围转,想做什么?
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我还是感觉不到一点儿父亲对我的关爱或者保护,能有的,就是怀疑和担忧。
妈妈被抓大概是为了我,哦,现在想来,妈妈也许又是在和谁演一出戏,不过她终究没事了,这出戏,我可以无视。
那么现在呢?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爸爸,想做什么,不过今天儿这一出,我显然已经登台。
殷亦桀胳膊动了一下,似感觉到我的情绪,微微抬头,道:
“甩掉!一会儿问清楚。”
这是一个杀破狼的游戏吗?
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刀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不带走喜悦或遗憾,离开这里……
樱花瓣在飘零,这悲凉的风景;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哦,这路边种的,果然是樱花,最后凋零,落在我脸上,有种逝去的凄美。
花开花落只缘春,却为何,在今夜,它竟要改弦易辙,弹奏萧索和悲沧?
犹如贝多芬琴下的旋律,声声拨动心弦,没有婉约,而是英雄暮歌。
挥刀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他的心,和我贴在一起,我能感受到这句话中的沉甸甸,他的心里,不好受。
他问我想什么,是啊,他问我的想法,或许,我该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的想法,至少他和宝宝说的我知道。
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他吧:
“我不想相见不如不见。我一直尊重你的意见,虽然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但你还是不说,那就不说吧。但是……我只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我做女儿的,没有稀里糊涂让他们送命的理儿。就我所知,这件事,连法院都没有定论……ok,我们不提那件事,那么今天的事,我希望一会儿能听到一个解释,你们当面说清楚,我旁听。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依旧不干预。”
我觉得中间肯定另有蹊跷,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做,那么,这蹊跷是什么,我想知道。
当然,我不是卫道士,也不是大贤大孝痴情种,如果这二个中间有人有偏颇,我不知道该如何维护。
当然,这些事情都无法事前预料,所以我不去预料,我只静候。
生命,有时候只能静候。
殷亦桀松开我一些,看着我,我看着他。
路上的光线确实暗,车内更暗。
偶尔有路过的车子一晃,将人眼睛晃花,理论上应该已经看不见了。
不过感觉,我们依旧在凝视,对视……
他的呼吸依旧很稳,我们面对面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思考的范围,也无法扩大。
也许受了深夜的影响,也可能是沙尘天气的影响,反正,我脑子似乎有点儿进沙子了,不是太好受,有点儿犯晕乎。
安静的看着他,我喜欢这样,松开手,摸摸他的脸……
“我坐的很不舒服,能不能……”
我轻声问。
我想好好看看他,摸摸他,但这个姿势,我也难受……
“嗯……”
殷亦桀,微微扬眉,有点儿发愣。
我爬下来……
看见桀桀,这可怜孩子又被他爹爹一脚踢到一边,大眼睛闪闪的,有点儿像受了内伤,也可能很郁闷,看着我,眼里流露出委屈,好似在说:你到底怎么样,救命也喊一声啊,老爹很讨厌的说,不过,我没感觉到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