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多的是基因变异,或者她曾韬光养晦数年。
最佳辩手,这话很有攻击性摧毁性,越是不着边际,越让人难以应对,我说:
“你上的神学院?听说神学院一向认为始祖鸟化石是伪造的,你有何见解?”
廖亮吹着眉头的刘海,呼呼呼,刘海调皮的挑衅的翻起,炸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
“你不会想在这里开道场吧,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我赶紧接话,要不我要被打败了:
“我记得你语文一向都一般来着,什么时候改道学派了?中医都学这个?好像有那么点儿渊源哦。听说,气功也能治病……”
布莱恩给桀桀喂肉,没盘子,还真是失策,将它外甥忘了,看过了。
廖亮没明白,吹起,我笑,总算打段话头了,我说:
“你外甥除了不刷牙以外一向很讲卫生,你们一块吃吧。”
五一,天儿热了,锅一开,我立刻抢啊,抢吃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脑子有没问题,吼吼。
布莱恩很悲催的看着我,桀桀已经咬上他的手了,不给它吃,眼下,显然不可能;丢地上让它吃,更不可能;石头其实看着蛮干净,布莱恩在研究……
我说:
“桀桀,不可以咬人家肉肉,破了终究是个事儿。让舅舅先吃,你小孩子,一会儿吃……”
“哈哈哈!”
廖亮很无良的爆笑,摸着桀桀金色的毛,笑坏了。
大人让小孩子,哈哈哈……
布莱恩气的要命,瞪我,
“汪!”
桀桀不干了,伸舌头,舔属于布莱恩的那个盘子,先下口为强。
舔完抬头,很挑衅的对上布莱恩,哼哧哼哧,得意的样儿。
“德行!苞你爸一毛病!”
布莱恩相当悲催,将盘子给了桀桀,自己夹着筷子临空吃。
这会儿中午时分,太阳当头照,树林里凉风习习,粽子飘香,嗯,爽啊!
“还准备呆几天?”
布莱恩看似无意的问我。
一边开始换水煮火锅,手法熟练得很。
看来这些哥们没少享受过,而且那菜似乎都是从食堂或者市里带来的,不算特新鲜,但品种丰富。
我看着他下菜,还有羊肉,愣了愣,问:
“感觉还不错,再玩几天呗。”
廖亮捞了个鹌鹑蛋,边吃边感慨道:
“当老总真幸福,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住大屋、开大车、手里大把的钱、做的都是大事……唉,真不知道你哪世修来的福气!”
嗯?
我皱眉,有这么好吗,值得她羡慕?
廖亮放下碗筷,拍拍我肩头,很哥们的笑道:
“我妈还担心我学的药剂不好找工作,你知道我爸就是药剂师……说真的,还真想留在你这里。不过我男朋友说,他老爸能帮我在医院找到工作,如果能在你这实习一下更好了。至于老总,我可干不来。”
我愣了一下,找工作?
我似乎没这个概念。
我也找过,但似乎没担心过是不是?
那时候,整整三年,我觉得通过努力就能做到,好像,我也做到了。
但最终,似乎又没做到,我的努力,不过是某些人导演下的一场挣扎戏,最后,还是落入猫的爪子下。
不过那种,与眼下,与苗苗,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我很怀疑,如果我出去找工作,能不能找得到。
答案否定性很大,因为我毫无学历,如果还出去洗碗拖地,那,我可以不用考虑了。
廖亮懒懒的抱头躺在石块上,舒服的眯起眼睛,辫着我的长头发,笑道:
“你算是熬出头了,听说殷总对你还很好……嗯,那么痴情的男人,不知道我男朋友能不能做得到?”
那男人很痴情?
那也没用,他痴情终究为情伤,伤的不只是他,还有我,或许还有别人。
我问:“上次你还说没谈男朋友,怎么这么快?哪的?”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弄我头发,但鉴于是廖亮,我似乎也不太排斥,看着她一脸阳光灿烂,看得人很舒服。
或许,不论活着什么境况下,适应并努力做到最好,然后让自己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
等廖亮毕业了,她们家的条件也能改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相比于廖亮,我是不是总比她好一些?
我其实私下里也有无数束手束脚的事情,当然,她也有她的束缚,我问:
“你现在心情总是很不错,没有那么大大咧咧,但是依旧外向爱笑。”
廖亮小得意的一笑,道:
“我有个好妈妈,告诉我知足常乐;我有个好朋友,时刻激励我不停上进。我男朋友你肯定不认识,我们班的,现在在科大,上次同学聚会见了,就谈上了。他虽然一般,但对我还不错,恩……肯定比不上殷总了,不过我很知足,好男人不少,可未必都能让我遇上,有一个就好了。毕了业工作几年,买个房子,然后让我妈休息休息……”
很简单的憧憬,很幸福,很快乐。
其实,我也一直追求这样的幸福,显然,我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男人,真的不少,我的那个呢?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我的家庭还不算太不幸,至少,还是完整的。
世上很多事情,不能做假设和比较。
山里的情况,不论父亲多坏、儿子多不孝顺,终究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遇到外人毁谤他们父子时,多半还是会生气。
唉……
“别叹气了。每个人都有不如意啊,只要过得好就好。听说你家还蛮不错的,晚上带我去,怎么样?我也不羡慕你,你付出的比谁都多。大概,我会祝福你,你父亲的案子没完,大概还会有困扰,但是,你一直都很坚强,相信可以处理好的。”
廖亮很像个好朋友那样,轻轻的和我聊天,看着我的眼睛,很真诚,一点也不闪避。
我说:
“你父亲的事……”
廖亮垂眸,想了下,道:
“我们只是被卷进去的人之一,但就像赵昀说的,我们是朋友。”
我笑:
“我没有朋友,我人品很差的……”
廖亮也笑了,大笑:
“是是是,妆总的朋友,我可不敢高攀啊……”
“去,小样!还敢嘲笑我!”
我伸出双手,挠她痒痒……
“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
这世界最悲催的莫过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廖亮不怕痒,而我怕,她比我壮,力气比我大,最后……
花朵朵,女儿国;
花枝俏,女儿笑;
秋千架,女儿花;
天上月,女儿乐;
月牙弯,女儿欢。
回到家,已经晚了,不过五月天,黑的也比较晚,我们还不至于摸黑。
洗完吃饭,吃完我们就玩。
今儿我们什么事都不想。
当然,我还是回来了,至少廖亮是我叫来的,我不能将她丢在公司了事埃
穿一身绿色长裙,轻柔舒服,也不用管谁买的……
讨厌,他还爱给我买绿的。
啊,今晚不想他,我不想他,我就不想他。
靠在秋千上,看着廖亮,又很没出息的,总……
这个都的怪廖亮,她就是个托,一会儿说她男朋友,一会儿说我幸福,我幸福个辣子……
“你穿这个还挺好看的,送你吧。”
一条红色长袖连衣裙,廖亮个头和我差不多,但骨架略微大一些,刚好能撑起来,和我穿不是一个味道,不过也挺好看。
“沾你光,我也能穿件好衣服了。你没穿几次吧,看着还全新的。”
廖亮一点嫌弃意思都没有,好像还挺高兴。
记得以前我穿她旧衣服也是这样,感觉比自己的衣服好,很高兴。
布莱恩带桀桀遛弯去了,但今儿有廖亮在,虽然在家没有在山上那么随意,不过我还是感觉很高兴。
是啊,原来我也有朋友呢,没有任何的负担,就是轻轻松松的聊聊天,八卦……
呃,原来我也会八卦,看来,是我自己忽略自己的潜能了。
“听说你们班梦楠已经订婚了,男朋友是区长……不对不对,她未来公公是区长,很有钱。”
廖亮磕着瓜子儿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小脸上的笑,我感觉到,真的有点儿暧昧。
“以前没听说过啊,大学谈的?”
我蛮好奇的,虽然比区长大的官儿我见过,但真正能说上有关系的可没有;这个区长,级别上据说和县长一样大,很大吧,梦楠很有才,虽然我不太记得她是谁了。
毕竟,我连毕业照都没一块照,回忆也没机会埃
“我听我们班那谁说是她男朋友比咱高二级,因为注意你,结果给看上她了。听说原本是想追你来着,谁让你家男人太强悍,谁敢插手啊。”
廖亮笑的眼睛都弯了,那个得意埃
呃,我汗如雨下,这嘛意思?
这曲里拐弯的,跟我怎么扯上关系的?
抬头,天上的星星多呀星星多,不如我们学校的八卦多,我丢了瓜子,不嗑了,来气儿,我换开心果。
家里开心果成堆,我都没空吃,哼,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廖亮笑的才美呢,指着我道:
“妆可人,不是我……呵呵,不是我胡说,我说的是真的。那什么,听说,冉桦当时追你,又是假的,呵呵,好搞笑,真真假假,大家说起来,快笑死了。”
嗯?
这,又是哪一段?
我盯着廖亮,没懂。
无花果吃成瓜子,塞嘴里,感觉好大一颗,呵。
廖亮捡了几个草莓丢给我,一边儿笑道:
“冉桦,唉哟……笑死我了,你不知道?呃,大家传好几个版本,一个说法是他喜欢你,但你男人很强大啊,他不过过过瘾,哪里敢真的追?二个说法是他太喜欢你了,怕被别的男生追,所以,先下手为强。三个说法是,总有人欺负你,或者怎么地,他就追你,给你当靠山。四个说法是,他有预谋,他进去过,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