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大家不用太过羡慕或者生分了,原来我只是比他们好那么“一点儿”,是吧。
玄机啊,这些人说话,简直是字字玄机,我闭嘴听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唉,说实话,有这么多事儿忙着,在听到他们说起殷氏的时候,我都没感觉了,神奇不?
见面会,大家相互一介绍,有些前几天还没找到相对较近关系的,今儿也找到了,“原来咱俩爷爷是表兄弟”,看这个……偷偷给桀桀喂点儿银馒头,我偷笑。
桀桀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被通了肠,肚子里空空,我还得喂它一点儿。
说实话,我觉得底下那些人加起来也没有桀桀一个狗好,聪明能干又不多事。
玉壶冰妈妈竟然还让人拿来双筷子,让我单另给桀桀喂吃的。
呵,我笑,是个妈妈总归都是很好的……
本来嘛,见几回我家桀桀,就没人不喜欢。
“可人,我敬你一杯,以后就是姐妹了。”
钟群英竟然离席来给我敬酒。
抬头,看着她,我有些木然,别的席面上虽然邻座之间相互交流,但并没人胆大到在二代掌门人之前敬酒。
这个,摇头,我说:“我不喝酒,就用饮料代吧。”
钟群英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抽抽了,很强悍的道:
“果酒啦,不会醉,吃一点儿好。要不就是看不起我了。我虽然是远亲,但也是玉氏子孙,这酒还敬得吧。”
说着话不停拿眼睛看一桌子几个人,都是玉氏当权者。
她脸颊粉扑扑,红唇艳艳,感觉,醉了;拿玉氏排挤我。
既然有人已经醉了,我淡笑道:
“我们玉氏要靠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发展,而不是让大家吃饱喝足小盎即安;远亲近亲不论,但一定与酒无干。我还是觉得饮料健康。”
我喝的是一早拉回来的饮料,自己果园生产的;我桀桀也喝这个,哼。
啊,有人听出来我的话太强硬,很与场合不相符;但是,不知有谁看见没有,钟群英提着酒瓶子过来的,她让我喝她的酒,别有用心呢。
我凭什么要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胆子大敢挤到玉壶冰跟前玉壶冰就该给她二间快餐店?什么逻辑!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估计谁都看出来了。
我给桀桀使个眼色……
“汪汪!”桀桀冷不丁咬着她裙子就大叫,吓大家一跳!
“怎么了?”铭风赶紧离席过来,紧张的问,手放在腰间,颇有拔枪给谁来一下的意思。
“汪汪汪!”桀桀对着钟群英就是一通乱吼,一点儿没有刚才绅士风度;说白了甚至像见到仇人似地,张牙舞爪颇有动手咬人的意图。
钟群英竟然赖着还不走,桀桀火了……
“嗷呜!”桀桀是狼狗啊,这叫声……
“你快一边去吧,桀桀恋母霸道,狠起来能咬死人。”
玉妍冰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娇俏的仿佛真的是在看戏;一边儿给我偷偷使眼色,让我看厅里其他人,或者还有别人。
呃,我不太清楚玉妍冰到底知道多少,但这个意思……钟群英吓得忙往后推开半步,桀桀眼睛已经唰的一下扫到门外,两手针扎着就要冲出去……看来,有好戏!
可惜……铭风拽了桀桀一下,给它一个示意稍安勿躁……
“呜呜呜……”桀桀不大愿意,它要保护妈妈呢,知道有个坏蛋在外面,要出去抓么。我斜了外头一眼,已经有人不着痕迹的离开,OK,这不挺好?
回过神来,我赶紧笑着安慰桀桀:
“好了,乖。吃饭的时候不许乱叫,小心噎着。妈给你喂鸡蛋吃,来……”
桀桀委屈的看我一眼,低头,吧嗒吧嗒吃着,间或还呜呜二声,表示它心情不太爽。
厅内,很快又恢复平静,觥筹交错,那是另一番盛世光景。
但平静中,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甚至不用眼睛和耳朵都能知道。
唉,我怎么总是充当这种人梯的角色呢,让人家踩着往上爬。
这让我想到上学那时苗苗的事儿,简直如出一辙,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匆忙吃完,在第一批人离席后我便如蒙大赦一般逃离出来,也从未有过的如此讨厌一个人。
直到晚上坐在奶奶面前,我还是心里不爽。
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这鸟你招惹我做什么呢?
我最不爱跟人家如此勾心斗角,该是自己的跑不了;不该自己的煞费苦心还是竹篮子打水上山峰--一场欢喜一场空。
晚上坐在奶奶面前,我还是心里不爽。
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这鸟你招惹我做什么呢?我最不爱跟人家如此勾心斗角,该是自己的跑不了;不该自己的煞费苦心还是竹篮子打水上山峰--一场欢喜一场空。
唉,有些头疼!
“没一下子遇到过这么多事儿吧?”奶奶看着我笑,她难得笑的如此开怀,眼里充满慈爱。
“嗯。”我老实回答,虽然经历曲曲折折,可一下子往我头上对这么多事儿,这个……诶,不对呀,奶奶怎么知道?
我抬头,眨眼:奶奶你怎么知道的呢?
“你脸上写着呀。恩少一会儿过来,现在咱说事儿,完了你们兄妹年轻人一旁热闹去。冰儿,今儿的事情,他们几个谁有能力的只管去查,有什么需要我说话的尽避来找我。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作祟,还把不把我放眼里了?!”
奶奶说的音调不高,甚至一如既往舒缓的流畅,但她眼里那抹认真和威势,让人害怕。
我们都不由愣了一下,连玉壶冰妈妈也端正了一下。
铭风抢了我话头,虽说是请示,但站的角度非常之微妙;作为谈氏的人,他永远都这么超脱。
不过话说回来,不论她对我多重视;有人在自己家捣鬼,将身为主人置于何地?
主人的心情当然不会太好。
不过,我觉得不用闹这么大吧,到底谁说出去的?
我看了看几个人,都没太明显的表示。
这还有意思了,我们这些人还要玩猜猜猜的游戏吗?
好吧,作为第一受害人第一利益关系人我总的开口说点儿什么吧,该说什么呢,我琢磨……
“已经有头绪了,但……刚得到四哥的意思,想一次清理干净了。若是奶奶和阿姨同意,我们想再来两个人,确保之后事情顺利进行。我们都知道,一旦消息公开,妆总的目标太大。”
不过,我更愁银。
现在已经出入身后跟着铭风和老六还有桀桀,再来两个……额滴妈妈呀,别搞这么刺激好不好?!
其实玉氏准备通过我名下转出来的大概也就九位顶多十位数资产,那个,不算……特别多吧?
我说,这个样子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那什么,我说:“不用了吧,过犹不及,难不成你还要给我设一间密室?奶奶,我不同意。”
老六抢话了:“我觉得是要,最近非常时期,刚才那边消息,休庭了。殷少也推迟了回来时间,又刚好赶在玉氏的势头上,有备无患。”
铭风也忙着解释:“再来两个不跟着你,只是布置一些东西,随时跟踪监护。不要紧的,四哥五小姐他们一年到头每天都二十四小时这样,提高安全系数。四哥说了,不另外收费。”
呵,笑死。
我忽然有想笑的欲望,其实更多的是摸不着头脑:四少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没别的意思,但你没看出来吗,我再多钱与他何干,他要这么保护我?
还哀哀有……我怎么感觉像个虚拟金库,光听说里头放了多少钱;但一来我没见到,二来我也没受益,都干嘛了?
呃,当然了,我现在也不大清楚我花的什么钱,从哪里来的。
汗啊!我……我这都过的什么稀里糊涂日子。
只知道铭风暂时从食品公司报销费用,每个月不下六位数;别的,毋鸡鸭!
不行,太复杂了,殷亦桀上次给我将了大家关系,但没提到这个,我将自己给忘了,啊炳!
我将自己给忘了,好比做了一桌子人,我怎么数都是九个,可就是上了十杯茶,还每人一杯,奇怪不?好玩不?为啥呢?我上哪去了呢?
算了,汗滴滴,我很悲哀的发现,就算殷亦桀不在家,我还是被一群强悍的男人随意摆布着。
“好吧,这事儿你们和冰儿看着安排就行。我想底下也会有些小动作,你们自己留心。”
奶奶干脆的给了话,也止了话头,显然不许我们停留在这个私人问题上。
接着又话题一转,开始讨论玉氏旗下众多产业的划分安排以及如何维护,确保不会变相的流失掉。
奶奶一个示意,一个四十左右的干练女人开门,立刻进来六七个男子,从三十到六十不等,显然就是玉氏当权派核心人物,包括玉壶冰妈妈、玉壶冰、玉妍冰在内,就齐了。
奶奶简单讲了几句,紧接着道:“我还是那句话,丫头虽然人小,但杂学,知道的东西不少。丫头,你就照着自己想到的说,不要担心。你们都听着,好好想想,别看丫头小不当回事;也别总排斥丫头是外人。我再说一回,我孙女儿从来不是外人。丫头,你也别顾忌什么。大家庭人多眼杂,你看就是冰儿和立儿有时候也感觉生疏,没什么的,大方一点。”
好像也是,我顾忌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了,事情是事情,关系是关系,不论什么关系,最后还得落到就解决问题做好事情上。
想了想,我说:“这几天我也听几位叔叔伯伯大家讲了,这像是摸着石头过河,非常谨慎;但我觉得并非完全如此。大家不妨想一想,之前国家有那么多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算是公有制;后来因为改革需要,下放的下放,民营化的民营化。这之间同样又价值评估、利益均衡等问题。从小了说,就当兄弟二人分家,最终总是要分的。有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借鉴,我想事情应该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