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简单的,有人偷坟掘墓然后说:“秦始皇是所有人的祖先啊,我为什么不能拥有?”
哈,看,刚还面有愧色一群男男***,一下子腰杆都直起来了,昂头,仿佛准备从玉壶冰身上咬一口分一杯羹。
“你姓玉吗?”我开个玩笑。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钟群英比我想象的厉害。
“前几天谁毒的桀桀?你这么做为的什么?是在这里内部解决,还是移交公安机关?别拗你的头,桀桀的命比你值钱,这里养过警犬的人都认得它,你可以不说。”
我为什么要顺着她话头?跟她说话我能没理?
既然大家决定低调处理今天的事情,那之前的事情没人说要不管那。
我可以不点透;但这个压力还要给出来,这就是区别。
果然,岔开话题,别人都低头了。
桀桀的事儿并非人尽皆知,但钟群英变色的瞬间,大家都感应到了。
哈,能站在这里的当然没有傻子,只是达不到要求而已。
趋利避害,动物本能,我看她还怎么煽动!
变色了,好,我再来一记:“桀桀是警犬,而且很记仇。”
哈,桀桀记仇的本事,不知可有人记得,三年前它才一两个月大,就将小熊警察给记牢了,见一回吼一回,弄得他极没面子。
哼,从桀桀一进门就怒视钟群英的样子也能看出来,这个梁子结大了!
这会儿几个人看看桀桀,再看钟群英,有些东西就那么碎了。
十二哥腼腆了一下,接话道:
“我昨儿才回来,听说有人找上门来要给小可人作证,还有要给小可人打官司的,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你们……要不要帮个忙?人家在咱玉氏脸上扇了这么大一巴掌,你们就准备给人家当炮灰;而不准备将这一巴掌扇回去?”
玉壶冰冷哼一声:
“一群不懂事的傻瓜蛋!自以为是!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背后是谁,留在我玉氏也是丢人!若是由着你们这个样子去打理公司,十个百个都赔完了!羡慕,嫉妒,哼!”
这句话说的更妙!
骂也骂了,煽动也煽动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让人看不出有没有希望。
唉,不得不说,这个演戏啊,他们一个个都是大神,包括殷亦桀。
都不知道是从小培养的,还是天赋?或者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玉壶冰兄弟俩的双簧很管用……一会儿贝贝先站出来。
一会儿贝贝先站出来“揭发”,声音很低,脸也红透,支吾道:
“我不知道真假哟,是钟姐拿回来给我看。上次在网上那个……可人也知道了,前几天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照那个,是钟姐给我看的。桀桀的事儿我不知道。三表哥,我只是觉得可人……好厉害哦,潜规则不都是这么说的?”
汗滴滴,潜规则都出来了!而且,看后头……好多人眼冒星星,显然都很认同“潜规则”这玩意儿。
因此,只要有人开个头,他们就会跟着附和,说白了,一群……社会的悲哀?我忽然想起这个词儿。
不知道是女孩自己不自重;还是男人世界太强大,反正,女孩若是有点儿成就,多半就和床离不开。
是社会的悲哀吗?还是我自己的悲哀?
随后的讯问我没在意,其实玉壶冰也很简单,除了潜规则,就是钟群英四处宣扬;另外还有两个人,竟然自己不出头不吭声,躲在背后看好戏,这一下给揪出来了。
阿果的录像传过来,一样样确认清楚,立刻处理,不在话下。
问题是,玉氏内部的问题解决了,外部呢?
那有心之人躲在暗处,到底想看到什么结果?
揉着眉头,我感觉到一些疲倦。
豪门富贵,争斗的复杂程度,难以想象啊,我吐。
“别担心,后天殷少四少就到了,到时候一问不就清楚了?”玉壶冰有些叹息,甚至幽怨。
“后天傍晚六点半左右落地。可人,明天没事儿,哥陪你去看看妈妈吧,是不是有些时候没去了?”布莱恩忽然冒出来。
头也不回的,我摇头。
谁落地与我何干,妈妈在医院也肯定知道那个“绯闻”了,她又该……玉壶冰的房子,显然已经成了我们的集会中心。
铭风和他小弟、老六和他小弟、布莱恩和他小弟……还有谁?我的世界似乎就这么些人,经常进进出出。
唉,难怪玉氏大家看我不顺眼,你说这架势摆的哟,不招人眼红忌恨才怪!
“这么早?判了?”我胡乱问一句,今儿法院开庭,事情似乎有些太过顺利啊。
“维持原判,先这样。”
布莱恩忙忙的坐下来就开始灌水,一如既往的为了看到我匆匆忙忙。
呃,这个样子,是不是挺感人的?我好好儿的在这里,他还那么匆忙做什么?!
“什么叫维持原判?”这是个很好笑的问题,这是第一回开庭,哪里来的“原判”哟?
“那就是当初谈好的了,怎么,范彡彡拱了一拱又不闹腾了?不是她的风格嘛。”
玉壶冰在一边坐下来,事情解决了一步,他还真有耐心等,仿佛那事情不重要似的。
还是说,他们另有奸情?
他和殷亦桀,甚至殷氏,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难怪他不着急。
不过没关系,他不急我也没有着急的理儿,我的名声么,本来就在地上。
若是有人喜欢拿那些来说事儿,我又能怎么样?
不过惦记着背后的人使诡计让我讨厌而已。
是的,布莱恩的事儿先完结了,现在该开始收拾这帮子人了。
我看着布莱恩,希望他说话算话。
“证据确凿,她还怎么反复否认啊。先判个结果吧,回头谁要上诉那是以后的事儿,按说也该上诉一下,要不然看着不像。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让每个人都高高兴兴嘛。老子十八年,老妆十二年,三姐十五年;还有几个人判的都差不多。我家那个认定是雷火,谁都没事儿。”
布莱恩仿佛真的松了一口气,但心头有点儿沉甸甸的感觉。
不过,我有那么点儿想笑;或者若是情况允许,我已经爆笑了。
所谓做戏做全挂,范氏的案子,竟然连上诉也准备了,我无语。
至于我父亲,十二年不算啥,其实谁都知道,坐上三两年,等事情一过,只要有钱有人,保释不算太难;就算减刑也是常有的事儿。
呃,当初谈的也就是这样嘛。
“听说你们这边闹大了,怎么样?”布莱恩还是不放心我,显然他急着赶过来是为了这事儿。
至于他一大早就忙着庭审的事儿为什么还知道我出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但说实在的,这个样子挺让人感动啊,若真的有个哥、有个完整的家,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周旋这些事儿了?
“对方挑动的,想给可人制造一些心理压力,和社会舆论。已经查出来了,妈妈和奶奶在处理,准备勾住对方,等事情结束后再来处理。”
玉壶冰简单解释了一下,并不隐瞒。
“你应该知道了,目标并非是我,而是玉氏,可能还有你。我稀里糊涂又成了箭靶烟雾弹。”
说起这个,我还真是,就算再厌恶还不能就这么退出,要不然就是示弱,我们的目的没达到,还让人家捡了便宜。
如果玉氏真的分出去而是去控制的话,后果其实很危险的。
虽说只有40%,可你想想啊,是玉氏的40%,不是一百万的40%,会对经济有一定影响的。
玉壶冰要想控制这块,必须要有我以及我背后势力的支持。
但眼下的情形,我背后被人用另一种方式清理了,划清我和殷亦桀的关系,我背后就没什么了。
若是再因为未决的官司动了布莱恩,我就更没什么了。
如此一来,玉壶冰必然处于劣势,甚至还要承担引我进玉氏的责任,导致他的声望更差,最后可能得不偿失。
很厉害的高手,殷亦桀和玉壶冰将我当做桥接,有人要直接将这种水月镜花的关系打碎了。
无奈的叹口气,我将一厚沓的可行性报告合上,准备歇一歇,真的很累的,这跟是否有工作热情无关。
你想,三个人四个人合作,其中有个人背后捅你一刀,可怕不?
“晚上郑少赵少他们聚会,胡老板也去,可人,你去吗?”玉壶冰扮了个苦相,显然心气儿不太好。
原本大家帮他的,结果发现都是豺狼,比不帮可能还危险万分,这可是要命啊!
不过,摇头。
我当然知道这些人聚集起来也是给玉壶冰助威的,但我没兴趣和那么多人打交道,更没兴趣见胡老板。
刚被人家说我交了新朋友,玉妍冰也总说我和男人好,我……恨不能划条界限:男士三米内请绕道远行,谢谢合作!
“还是去吧,估计会出牌,不去怎么知道他的打算?嗯……我跟妈妈说一下,让妍儿陪你。”
玉壶冰想了好一会儿,才几乎确认的要我去。
这会儿已经傍晚,所以他拿着电话就开始打,这个样子很想殷亦桀:替我做决定,我只需要跟从。
好吧,去就去,还怕他一个胡老板不成?!什么叫引狼入室,这就是。
当初谁请的胡老板,接着来个胡岚,现在好了,蹬鼻子上脸,连玉壶冰家事也插手,能耐呀!
我玩味的看着玉壶冰,笑。
只盼他今儿别再一厢情愿最后被胡老板给套进去。
玉氏大权重要,但也不能为了这个反将玉氏落到人家手里,那不就成卖***汉奸了吗?